最起碼,羅義倒被他這句話說得不敢小覷,臉色陰晴不定的問道:“你打算怎麼樣?”
“事情既然已起,那就得想辦法解決,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拿回我的東西,如果不給,那我是不會罷休的。”林天面色如常的說道。
羅義仔細的打量着林天,嗤之以鼻道:“笑話,陳家大少又怎麼可能會拿你的東西?”
“既然,你認爲我是的話是廢話,那麼請便。”林天做個請的手勢,示意羅義離開。
羅義不認識林天,見他雖說年輕,但話說得極爲強硬,一時半會的還摸不清這小子的底,剛纔龍君的態度,他已經知道了,完全是惹不起的主兒,誰敢動他,他分明就是那種抄着菜刀就跟人玩命的主兒。
他帶得一幫廢柴也不敢叫上,生怕惹出來不是人家的對手,反而被人家笑話,再說,大話已經在陳老爺子已經說下了,要是完不成又把事情給鬧大,那可就麻煩了。
羅義沉心靜氣把問題在頭腦過了一遍之後,逐漸冷靜了下來,說道:“那好,我答應你,如果,我讓陳少把東西還給你,你能放了陳少?”
“這個當然!”林天點了點頭,還不忘補充道:“陳少要是還有什麼氣不順的地方,我林天隨時侯教。”
“那好,陳少被關在哪裡?帶我去!”羅義說道。
林天見他答應,也不再廢話,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這邊請。”
唐雅看了林天一眼,林天衝着她搖了搖頭,倆人之間越來越有默契,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林天領着羅義二人,沿着彎彎曲曲的小路走了一段來到禁閉室外面。
“陳久就在裡面,你進去好好勸勸他吧!”林天打開禁閉室的鐵門道:“別忘了告訴他,不把東西交出來,我是不會放人的。”
羅義瞅了他一眼也不多半句廢話,走進禁閉室,這會兒,陳久正坐木板牀上發着呆。
“羅叔。”羅義是陳老爺子的老部下,無論從任何角度而言,陳久都應該稱呼他一聲叔叔。
羅義看着他那張略微浮腫的臉,關切的問道:“你受傷了。”
“嗯,都是那個叫林天的混蛋,要是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陳久緊攥着拳頭,咬着牙說道。
“可是,你現在別忘了,現在你在人家的手上。”羅義善意的提醒道。
陳久神情一黯,懾懦了半天,才說道:“羅叔,你不是來救我的嗎?”
“龍君這個混蛋邪得厲害,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如果,我們按正常方法跟他鬥,根本就說不通,跟他也只能玩邪的。”羅義循序漸進道,他知道陳久這一次吃了大虧,如果開口就讓他交出醫書,估計會遭到他強烈的反對,所以,打算開水煮青蛙,用懷柔政策讓他交出來。
“玩邪的,我們還怕他嗎?”陳久說這話,底氣多少有些不足,他人都被林天帶着龍怒的人扣在這裡,雖說,他不會善罷甘休,可是,如果人都出不去又談何報仇大業。
羅義淡淡一笑,勸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說你一個瓷器,犯不着跟塊瓦片碰,就算贏了,你也佔不到任何的便宜。”
聽他這麼說,陳久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一些,問道:“羅叔,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暫時把東西交出來,等人出來後再跟他慢慢的算賬。”羅義說道。
羅義的話通俗易懂,以陳久的聰明不可能聽不出來話裡的意思,醫書本來在他的手裡就沒太大的用處,只不過,當初也就是爲招攬林天,可沒想到事情卻搞到這個地步。
要怨只能怨自己太小瞧這小子,今天的賬他肯定會算,不過,今天也正如羅義所說暫時忍下這口氣。
望着低頭不語的陳久,羅久也不着急的相勸,耐心等着他自己去想,等他想通,自然後面的話也好說,不然,就算說一千道一萬也未必有用。
“好,羅叔,這一次,我聽你的暫時忍下來,東西我願意拿出來。”陳久在沉思良久之後終於妥協道。
陳久長吁一口氣,他總算是弄得功德圓滿,事情也很快能夠圓滿解決。
“羅叔,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在關禁閉前,唐雅將陳久的手機給摔得稀巴爛,這樣可不是爲了報復陳久的不予配合,一個手機值不了太多錢,陳久可不會看在眼裡,這樣做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能讓他跟外界聯繫。
羅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也沒多問就將手機遞了過去,陳久也不客氣接過電話就撥打了起來。
趁着陳久撥打電話的空檔,羅義從禁閉室裡走了出來,沒想到,林天並沒有走,而是在外面等着他。
羅義看着林天,冷笑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幫你辦妥,你可以放人了。”
“我要見到醫書才能放人。”林天可不是那種你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的唯唯諾諾的人。
羅義用手指點點林天,半天才說道:“小子,你有種。”
“謝謝誇獎。”林天面無表情的回道。
沒多一會兒,打完電話的陳久從未敞開的禁閉室走了出來,將手機還給羅義,盯着林天說道:“林天,我們這事沒完。”
“隨時歡迎指教。”林天沒有半分的膽怯。
父母的遺物,就是林天命根子,誰敢動,他絕對就跟誰玩命。
陳久的私人秘書安琦辦事效率就是高,一刻鐘之後就驅車趕到了這裡,交手中的醫書交還給林天。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陳久看着正在不停摩挲醫書封面的林天開腔問道。
林天這會兒也沒空再理會他,他的眼裡只有父母的遺物《醫學寶典》,頭也沒擡的應道:“嗯,是的,你可以走了。”
“後悔有期。”陳久丟了一句,與羅義一行人一併離開。
林天用手摩挲着《醫學寶典》心裡的滋味卻是五味雜陳,爲了這本書他真的是吃了不少的苦,受了太多的罪,歷經千難萬險終於是把醫學拿到了手裡,也笑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