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親自駕車,他爲人隨和,平日裡大多是自己開車,很少有局長的架子,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再說,這樣一來,跟林天說話也很方便。
車緩緩地駛向了目的地,艾文則向林天敘述着事情的來龍去脈。
遠在英國城外,有一股惡臭一直在四周瀰漫,這讓一向以空氣清新著稱的當地的居民很是不滿,但惡臭實在難以容忍,起初,他們以爲房間裡死了人,向警方報警。
待警方驅車趕到打開門一瞧,讓他們震驚的一幕映入他們的眼簾,一堆堆擺放整齊的藥品包裝盒,幾乎填滿房間並不寬敞的屋子。
讓辦案警員更難忍受的是,房屋裡傳來的惡臭,讓人聞之慾嘔。
辦案警員急忙與總部聯繫,當艾文從總部得到消息後,立刻意識到,這批藥品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很有可能是失蹤了幾天的鮑里斯,在一份署名的文件上涉及的藥品。
經過仔細的分析之後,艾文認真的對待,並打電話給林天,請他一起與自己去一看究竟,說到底,這件事情也多虧林天,也才能讓他曉得藥品的危害。
林天認真的聽完艾文的敘述,點了點頭,說道:“查封這批藥品之後,也要將幕手的傢伙給揪出來。”
“怎麼?你老兄已經有了線索?”艾文一直覺得林天深不可測,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時時掌握事情的動態,不免奇怪道。
林天點點頭,毫不隱瞞道:“我現在有了一些線索,不過,有待去證實。”
“太好了。”艾文很是激動按了下喇叭。
籠罩在倫敦上空的黑雲就快散去,做爲倫敦市的警察局長自然是很有成就感。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要不是艾文的剎車及時,很有可能會撞了上去。
“你怎麼了?”要不是有保險帶,林天的臉又差一點跟車穿前的擋風玻璃有了親密接觸,扭過頭來不解的向艾文問道。
艾文也沒說話,用手指了指車窗上前,示意讓他自己去看。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林天分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錯,正是司馬曉。
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林天不免覺得奇怪,再一看唐雅,見她也滿臉的不解,也不再耽擱,推開車門,鑽下車來,對司馬曉問道:“司馬隊長,出什麼事了?”
司馬曉見是他,剛纔還有些緊張的神情也鬆馳下來,道:“林天,你們是不是要去查一批藥品?”
林天詫異的望着他,很是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們不能去!”司馬曉態度很是堅決的說道:“那裡是一個蓄謀以久的陷井。”
“什麼?!”林天與艾文不約而同的大吃一驚道。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司馬曉很是態度鮮明的阻止他們,還有他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我今天追蹤了一天,無意中聽到,所以,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所幸終於能在關鍵的時候攔到了你們。”司馬曉的一臉慶幸的解釋道。
一聽是陷井,艾文立馬急了,他們還有幾名警員已經在哪裡。
“他們不會有危險吧?”艾文急問道。
聽艾文着急的問道,司馬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然後又說道:“他們就算落入壞人的手裡,他們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爲什麼?”艾文不解的問道。
“他們很可能被做爲人質,以至讓你們投鼠忌器。”司馬曉平靜的說道。
艾文陷入了沉思之中,林天想了想,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救人質?”
司馬曉聳了聳肩,認真的對林天說道:“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這一次黑龍會傾巢而出,就是爲了幹你,如果你貿然露出,很有可能會有麻煩。”
原本計劃很是周詳的行動,突然橫生的變故,這讓艾文很是鬱悶,更讓他鬱悶的是,手下幾名警員還被人做了人質,而自己這會兒卻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司馬隊長,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說。”一大羣人被堵在了路上,不免讓人心焦的很,林天猶豫再三,出口問道。
司馬曉點點頭,他並不知道林天會說什麼,但是,現在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先聽聽林天會說出怎樣的話來,其他再做考慮。
林天將李勇發的上面的信息讀了一遍,司馬曉詫異道:“這是誰的地址。”
“魅姬。”對於這個女人,林天想司馬曉一定不會陌生。
“這女人很是有些手段,我怕這個也是一個陷井。”司馬曉猶豫片刻後說道。
林天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道:“我之所以猶豫這麼久,也是怕是一個陷井,不過,我們可將計就計,說不定會有另一番的效果。”
“將計就計?”艾文在一旁插話,從他眼眸裡閃動的焦急與期待,任誰都能瞧得出來,他藏在心裡迫切。
林天點了點頭,將聲音矮了幾分,將心中所思所想細細的說了一遍之後,在場的其他人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激昂的音樂,暴躁的鼓點充斥在整個房間。
一具性感妖嬈,極具有現代美感的裸|體,玉|體橫陳在長條的真皮沙發上,妖嬈的五官,讓人慾|火賁張的身材實在要人老命。
身上蓋着輕薄的細紗,絲毫遮蓋不了傲人的曲線。
篤篤……
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大門沒鎖。”魅姬說着話,順手拿起放在身旁的音箱遙控器將聲音關掉,可人卻動也沒動,絲毫一點兒也不擔心將自己動人的曲線被人盡收眼底。
大門被人推開,魅姬的臉上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笑容,輕聲道:“你終究來了。”
來人見她絲毫不意外,也不吃驚,點頭道:“你的邀請,我一向不會拒絕,更何況是這一次。”
“你也別怪我心黑手冷,主要實在是你太過於鋒芒畢露。”魅姬笑着解釋着原因,似乎是在解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天爽朗的大笑起來,他已經很久沒這樣開心的笑過了。
兩人面對面坐着,只隔着一張玻璃的茶几,魅姬讓人慾|火賁張的胴|體種種的誘惑,林天不爲所動,視若無睹。
如同在看豬狗無異。
魅姬對於他這份定力,表示佩服的同時,心裡難免有些懊惱,說到底,無論是誰都會有虛榮心,當自己花盡心思去勾引,而對方卻孰視無睹,不免讓人覺得失敗。
她將蓋在身上薄紗裹了裹,似乎想將滿園的春色給蓋住要,可偏偏欲露還說的誘惑比起玉|體橫陳來更讓人心動不已。
“你是不是對於我還活着表示很吃驚。”林天挑釁的開口道。
魅姬笑着搖了搖頭道:“對於你還活着,我一點也不擔心,而且,我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等着你。”
林天呆了呆,忍不住問道:“你在等我?”
“是的,我在等你。”魅姬重複道。
林天很是不解的望着她,問道:“爲什麼。”
“因爲,我對你還抱有幻想。”魅姬把她修長玉臂從遮掩的薄紗中伸了出來,端起茶几上放置的盛滿腥紅葡萄酒的酒杯端了起來,抿了一口道:“你要喝酒就自便,我就不招待你了。”
林天笑着擺了擺手婉拒道:“對不起,我不會喝酒,還有,我對於你的幻想表示無語。”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幻想終究是幻想,永遠不可能真的?”魅姬眼眸一挑,眼睛裡閃動的攝人的寒光質問道。
林天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你以爲你拒絕了我,我會讓你活着離開嗎?”魅姬冷笑着威脅道。
林天哈哈大笑起來,好像魅姬剛纔在說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以至於在沙發打起滾來。
“你笑什麼!”魅姬很是不滿的說道。
林天坐直了身子,臉上帶着玩味的笑道:“那你以爲,我要是連點準備都沒有,就會來找你麻煩嗎?”
魅姬大驚,臉色一變,低聲道:“什麼?!”
外面頓時槍聲大作,響成了一團。
魅姬立刻就明白了,林天不但是有備而來,而且已經搶先出手,這剛纔信心爆膨的她,一下子陷入了被動之中。
她再也沒有矜持,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細膩光滑肌膚上的薄紗那還能蓋得住,順勢滑落到了地上,一張完美的玉|體,映入了林天的眼簾。
要換別人,林天或許會這樣不期而遇的豔遇感到欣喜不已,而對於魅姬完美無缺的玉|體,他卻有一種本能的反感,說不清倒不明厭惡。
所幸,魅姬並沒有誘惑他的意思,赤着腳跑回了房間。
林天也不阻攔,他始終堅信,不能趕盡殺絕,不然,沒有退路的魅姬爆發出的破壞力將是驚人的。
穩坐釣魚臺的他,露出勝利的笑容,這一次也多虧司馬曉的情報,才能化劣勢爲主動,不然,現在張慌失措的應該是他。
沒過多久,穿一襲碎花連裙的魅姬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戴着一副黑超的墨鏡,穿着高跟的金邊吊帶涼鞋,也瞥林天一眼的心情都沒,直接往門外走去。
“一路走好!我會想你的。”林天揮手朝她的背影說着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