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氏集團的加入,蕭氏的股票不再如風中的楊柳隨風搖曳,有抵擋狂風暴雨的本錢,秦雪晴手下的大將冷峰自然有份加入,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使他不再毛躁,行事愈發的穩健大氣,舉手投足儼然有了大將之風,指揮起來縱觀全局,大局感極強。
對於未來的走勢也有極強的判斷,秦雪晴眼光獨到的破格提拔,有了冷峰在她也可以放下心來,這也是她爲什麼能夠將秦氏的目前佔全集團收益率四分之一的金融部交給他去打理。
秦氏的操盤手們在冷峰的帶領下打退了幾次爵士的試探性的攻擊,而他也明白,隨着試探性攻擊過後,將會有一波極爲強大的攻擊在等着他們。
冷峰的那雙銳利的目光透着厚重的眼鏡,露出興奮的表情,雙手攥得緊緊的。
“航叔,接下來,我們將會迎來大考。”秦雪晴略有深意說道。
蕭遠航豈不會不明白她的意思,點頭道:“說實話,我現在都開始熱血澎湃了。”
人近中年的他竟然也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興奮的直搓手,臉上露出的笑意擋都擋不住,秦雪晴淡淡一笑,恬靜自然,無喜無悲。
“漲了,太好了!”蕭飛馳也早已披掛上陣,此刻一直帥才自居的他,這會兒也不嫌屈尊降貴在冷峰手底下當一名縱橫馳聘的將軍,奮勇殺敵。
他鍵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操縱着股票,買進賣出通過一買一賣之間獲取最大的利益。
股票反常性的上漲,冷峰的神情始終很嚴峻,他看着屏幕各項技術指標進行着分析,用他專業性知識仔細的分析之後,對衆人說道:“暫時不要動,靜觀其變。”
“爲……”蕭飛馳鍵指如飛的手指剛一停滯,詫異的扭過頭來瞧着冷峰。
可瞧他瞧着冷峰的那張冷峻的面龐,他意識或許剛纔光顧着高興,似乎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存在,其實,這便天賦與能力區別,蕭飛馳憑着經驗和能力可以很快的暢遊股海,可他卻缺少冷峰的與生俱來的天賦,一種對於危機有着敏銳嗅覺的天賦。
大戶室。
爵士低聲罵了一句道:“媽的,他們竟然沒有上當。”
經過一段時間的較量,冷峰始終不與爵士進行正面對扛,他們之間除了小規模的纏鬥之外,他根本就不與爵士進行正面的說話。
這不免讓爵士很惱火,無奈之下,想出一招欲擒故縱之計,誰知,蕭家的人竟然沒有上當,這不免讓他意識到對方請來了高手與他對抗,這不免讓他心生煩躁的情緒。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只可惜,時間不等人,就聽到企鵝的彈出框,彈出了一個令他大爲吃驚的消息,蕭,秦兩家合作,將重新整合後成立一家新的集團公司。
這一條消息一彈出,無疑是個重磅炸彈,將大戶室炸開鍋,連日來收穫無果的有些下跌的士氣變得極其低迷起來,空氣瀰漫着不安與焦躁。
大戶室裡的操盤手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瞧着爵士,很希望爵士告訴他們這一條消息只是個假新聞。
在場的人都很清楚,秦,蕭兩家達成協議,一開始合作,那麼他們的收購計劃就變得毫無意義可言,他們每個人都清楚的明白,以他們現在的資金量不可能與兩家進行對抗。
如果硬來,也只是螳臂擋車,自取滅亡。
“不可能的,我明明蕭家20%%7684股票,這麼大的事情,我爲什麼會不知道?”爵士近乎絕望的在寂靜無聲的大戶室裡咆哮道。
“你有多久沒看電視了?”一個年輕的操盤手,慢悠悠的問道。
爵士像一隻受傷的豹子,朝他撲了過去,雙手抓着那人襯衫的前襟道:“少跟我開玩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被爵士抓着衣襟的操盤手,呼吸都有些不暢的用放在桌上遙控器打開電視,對爵士說道:“從昨天開始關於兩家合作的消息就已經撲天蓋地了。”
爵士更加憤怒的直逼着他說道:“那你爲什麼不說?”
“我以爲你知道!”年輕的操盤手覺得很委屈,沒想到這年頭好心也會遭雷劈。
爵士極其憤怒,甩手給了他一巴掌,可憐的操盤手就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而被打暈了過去。
“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打人呢?”一個人實在看不過眼,氣憤難當的質問道。
爵士隨即給了他一個殺人的眼神,說道:“你想不想幹了?不想幹就給老子滾!”
“走就走,像你這樣的人,我還不願伺侯呢!”那個人也是個有個性的人,話沒說兩句就撂挑子準備走人,他這一帶頭,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也跟着他離去。
爵士狂怒的咆哮道:“你們想造反嗎?”
“你以爲你是誰,凱撒嗎?”有人反問道。
爵士語塞,實在沒辦法回答這樣的問題,很明顯,他並不是凱撒,更沒有權利去決定別人的生死,無力的看着被激怒的操盤手,一個一個從他的面前離開。
很快大戶室裡,已經滿地狼籍,人去室空,爵士一個人發呆,無力癱坐在真皮的老闆椅仰天長嘆道:“到底還是輸了。”
“你難道不該爲自己的錯誤承擔錯誤嗎?”伊娃去而又返,在爵士最落魄的時候,她出現了。
爵士像被人電擊一般,渾身一顫道:“我有什麼錯?我不是完全按照組織的命令去做的嗎?”
伊娃眼眸裡透着輕蔑,咄咄逼人道:“你是一步步走到今天,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明知是錯,卻始終不願承認。”
爵士猛得擡起頭望着伊娃那張極具有誘惑性的面龐。
“法國的全局潰入,燕京你的自作主張妄想通過談判讓蕭家人屈服,可惜,卻成就了別人與蕭家的合作,最後,你竟然幼稚到用股市打垮蕭家,結果,哼!”
伊娃的臉上的鄙視之色愈發的明顯,她的眼眸中透出的神色讓爵士看到了絕望。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爵士哀求道。
“你難道連組織上的規矩都忘了嗎?”伊娃冷冷的反問了一句後,踩着牛皮的皮靴嗒嗒作響,空曠大戶室迴盪着她皮靴的聲音,宛如是在催促着他離開人世間的喪鐘。
爵士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向電梯,乘坐着電梯朝大樓最高層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