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大漢沒給林天多考慮的機會,如同一陣風硬生生將林幼彤像小雞一樣抓在懷裡,動作快得讓人吃驚,林天只覺得眼前一道巨大的黑影掠過。
“林天,救我。”被黑人大漢牢牢的抓住的林幼彤,身體半懸空的,臉色慌張的衝着林天呼救,她的驚恐與黑人大漢的邪惡的笑容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天怒目相視對黑人大漢喝道:“放開她。”
“no,no……”黑人大漢一隻手夾着林幼彤,另一隻手遊刃有餘的衝着林天伸出手指來揮舞,咋嘴道:“她是你的女人嗎?她現在可是我的籌碼哦。”
“籌碼?”林天大吃一驚,問道:“你想幹嘛?她是無辜的,還有她不是我的女人。”
“你以爲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嗎?”黑人大漢佔據着上風,嘴角帶着玩味的笑容,根本就不理會林天的話。
林天焦急的瞥的了一眼被炸得破敗的大門,硝煙彌散的到處充滿着嗆人火藥和灰塵夾雜的味道,唐雅剛纔一個側身脫開爆炸手雷,這會兒遲遲沒有現身,林天真怕她會有意外發生。
“三天後,我們在拉斯維拉斯豪門賭場見,如果你不來,她可就沒命了。”黑人大漢似乎有預感,唐雅很快就要出現,不想與林天多廢話,說:“記住,我的名字叫哈瓦德,千萬別記錯了哦。”
林天無法接受眼睜睜看着林幼彤被帶走,奮不顧身衝了上去,手心藏着銀針想跟哈瓦德拼命,哈瓦德並不想與他過多做糾纏,巨大的身體活動起來卻是很靈巧,輕巧的閃開了林天沒頭沒腦的攻擊。
“我現在還不想殺你,所以,千萬別逼我哦。”哈瓦德玩世不恭的冷嘲熱諷道:“想救她三天以後來拉斯維加斯……”
“林天,救我……”林幼彤眼眸閃動的驚恐,不斷向林天呼救。
林天手一翻,情急之下銀針脫手而出,哈瓦德沒想到這小子還會這一手,被他這一招嚇了一跳,身子一避,手卻沒鬆,林幼彤仍然被他牢牢的挾在腋下。
僥倖脫開的哈瓦德帶着一絲慶幸,衝着林天嘿嘿笑了兩聲道:“你實力跟我差距還是太大了……”
他的話音剛落,粗壯的手臂上迸出一朵血色的蓮花,林幼彤終於僥倖從魔爪中逃了出來,此刻,她根本就來不及慶幸,手腳並用的在滿玻璃碎屑和土塊的地面爬行,希望自己能夠儘量遠離哈瓦德的魔爪。
林天一見她逃脫魔爪,奮不顧身衝上去將她再次緊緊的抱在懷中,在地上翻滾幾下離哈瓦德越遠,林天的心裡纔會越踏實。
被突如其來的子彈擊傷的手臂,雖說並不影響戰鬥力,哈瓦德還是吃驚不小,急忙察看四周,定睛一看,只見小黑出現了他的面前,燈光的昏黃落在他身上倒映出影子,顯得很是孤膽英雄的模樣。
小黑的出現在林天眼裡不光是孤膽英雄,簡直就是末日的救世主,他真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感覺,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話道:“小黑……”
燈光的投影倒映在哈瓦德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猙獰,他萬萬沒想到半路還會殺出個程咬金,同爲殺手圈的人,哈瓦德顯然知道小黑的實力,讓他更鬱悶的是,小黑的身旁那個冷麪女王唐雅也冒了出來,她的身上浮現咄咄逼人的殺氣,讓哈瓦德不爽。
哈瓦哈就像一頭暴躁的公牛,從鼻孔裡噴出熱氣,隨即他又冷靜了下來,冷靜是一個殺手具備的必須的要素,他從事殺手這麼多年,明白一個鐵血的道理,一名殺手要失去了冷靜,那麼離死也就不遠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自信能戰勝過這裡的所有的人,但是現在受了傷他,實力無疑會打了折扣,這一刻,他也做了一個決定,就是儘快離開這裡。
“後會有期。”哈瓦德將止血用的手帕往地上一扔,沾着血跡的手帕上面幾乎快被鮮血浸溼,他卻是渾然不覺的樣子,行動也絲毫沒受到任何的障礙。
小黑並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想法,上前邁了一小碎步,冷哼道:“你以爲你就能跑得掉嗎?”
“我是上帝的信徒,有着來去自由的權利,除了上帝誰也沒有權利阻擋我……”哈瓦德並不在意別人如何去瞧他,一個勁的宣揚着他的信仰。
小黑和唐雅很默契的對視一眼,身子也開始慢慢移動,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去理會哈瓦德的個人信仰,打算儘快結束戰鬥,免得枝外生節,萬一哈瓦德來了援手,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我的信仰……”哈瓦德旁無人虔誠的祈禱,可誰也沒有注意的是,他的眼眸裡有了一絲狡黠的閃光。
他還沒有動作,唐雅和小黑已經很有默契相互之間微微點了點頭,林天摟着受驚過度的林幼彤,一個勁的安撫着她,林幼彤仍然是抖個不停。
她很少會遇到這樣的危急場面,害怕也實屬正常的反應。
小黑和唐雅左右開弓,打算包抄正在祈禱的哈瓦德,沒想到的是正在祈禱的傢伙,忽然將身上的衣服欣了起來,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這傢伙身上竟然掛滿了手雷。
受了傷的哈瓦德嘴角帶着一絲得意,炫耀式的晃了晃上衣,如同飾品架子上面整齊的擺放,聯手進攻的唐雅和小黑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的後退一大步。
“怎麼了?怕了!”哈瓦德話語中帶嘲諷的味道,緩緩地站了起來,他的身上甚少掛了數百枚手雷,只爆炸,那麼,在狹窄的空間裡誰也逃不掉。
唐雅和小黑陰着臉誰也沒有回答,他們冷眼旁觀着得意的哈瓦德,不過,哈瓦德也明白此次行動也已經失敗,再繼續下去也沒有太多的意義。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麼,我先走一步了。”哈瓦德在他們注意之下得意的揚長而去,誰料,他剛走到酒吧殘破的門口,轉身對林天詭異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林天瞧他一臉詭異的笑容,咯噔一下,剛要開口相詢就見懷中的蘇夢欣臉色蒼白,渾身熱汗不止,滿臉皆是痛苦之色。
“你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麼?”林天朝着哈瓦德離去的方向怒吼了一聲,可是,換來的只是冷風凜冽的呼嘯聲,哈瓦德顯然已經走遠了。
林幼彤渾身抖個不停,面色蒼白,眼睛也是半閉半睜,倒在林天的懷裡嘴巴張了又張,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林天見她情況不對,趕忙給她診脈,發現她的脈像虛弱且滑,像是中了劇毒。
一想中毒,林天趕緊的檢查林幼彤的手,發現她的指甲烏紫,完全就是中毒已深的跡象,他還在林幼彤穿着白色高領的羊絨衫的後背發現一小塊已經乾涸的血跡。
不用說一定是哈瓦德搞得鬼,林天急忙從隨身攜帶的藥囊裡拿出一枚自己調製的牛黃解毒丸,給林幼彤的服下,沒多一會兒,牙根緊咬的林幼彤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衝着林天低聲喚道:“林大哥……”
還沒來得林天答應,林幼彤又昏迷過去,嚇得林天連忙掐她的人中,使她能夠醒過來。
林天很是受挫,發現林幼彤的脈像愈發虛弱,由於剛纔銀針拿來保命,手上連個可以替林幼彤的鍼灸的銀針都沒有大感頭疼。
“師傅,你們沒事吧!”屠虎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一見此情景頓時
目瞪口呆,手足無措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別管這麼多了,快把我們送回去。”林天將已經深陷昏迷中的林幼抱了起來,對着正在發呆的屠虎大喝一聲,屠虎嚇得渾身一緊,忙不迭的點頭。
這小子也是靈光不是知道從那裡搞來一輛福特汽車,樣子有點老舊,款式也老土,在這個節骨眼上派上了大用場,林天也不來及細細的去問屠虎怎麼搞來的車,救人要緊,他趕緊的將林幼彤放在車後座,自己也進車內,對屠虎急喚道:“開車。”
“去哪?”屠虎爲難的撓了撓頭皮,來華盛頓連頭帶尾連三個小時都不到,連路名都不認識,更不要說去醫院了。
“回賓館,別忘了,我們也是醫生。”林天斬釘截鐵的回了一句,像是看出了屠虎的爲難。
聽到林天的話,屠虎渾身熱血沸騰,連平日總是掛在上嘻皮笑臉也認真了少,也不再說話,剛要扭動鑰匙發動車子。
唐雅打開車門,拍了拍屠虎的肩膀道:“讓我來。”
屠虎自認駕駛技術不如唐雅,只好心甘情願的退位讓賢,坐到一旁的副駕,小黑也上了車,唐雅扭動鑰匙,將檔位掛在二檔,福特老爺子在她的底下像是吃了偉哥,嗖得一下竄了出去。
突然的加速讓正在系保險帶的屠虎,着實嚇了不輕。
林天摟着陷入昏迷狀態的林幼彤也是五內俱焚,林幼彤說起來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她有啥好歹真的讓他於心難安。
“唐雅,你再開快點!”林天擡起頭催促着唐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