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與林天並肩而行,這是一個樂觀開朗的姑娘,笑呵呵的一個勁與林天聊着天,還咯咯的笑得不停,儼然是一個氣氛的活躍者。
嚴東陽在後面對於林天旺盛的桃花運,看得實在眼熱,眼巴巴的瞅着,倒是一旁的藍正豪揄揶道:“怎麼?羨慕!”
嚴東陽看了看他,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把熱得發燙的目光挪到了別處。
藍正豪見他這般,也不再開他玩笑,笑而不語的隨他一道往機場停機坪走去。
一行人檢票上機,對號入座。
林天坐到了靠窗的位置,透過窗口看着外面,倒也不錯。
飛機沿着飛機場跑道,越飛越快,逐漸飛離了跑道,飛往了藍天白雲,朝着目的地英國飛去。
飛機上的乘客,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或看雜誌,或小聲交談,慢慢地安靜了下來,林天昨晚沒睡好,正好趁着這個時候補充一下睡眠
剛想把眼睛給閉上,就聽身後李言和齊高皓二人興致很高,一再的對身旁李言不停說着以前留學英國遇到的趣事。
李言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一個勁在一旁吹捧,二個一唱一合,配合很是默契。
只不過,二人毫無顧忌的高聲談笑,引得周圍的乘客的不滿,紛紛側目,用眼神示意他們安靜一些,可他們仍是孰視無睹的樣子,根本不予理會。
“先生,你們談話的聲音能不能低一點兒,你們這樣會影響其他乘客休息。”一個長相很是甜美的空姐,實在看不眼,過來制止道。
齊高皓還沒開腔,李言很是兇惡的回敬道:“我在飛機上高聲談笑怎麼了?誰受影響讓他自己過來說!”
空姐見他很不講理,俏臉也微微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剛想轉身去找空警。
這時,齊高皓開腔喝斥李言道:“小李,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們馬上去的英國是一個最講究紳士風度的國家,你這樣的不禮貌,到那裡會被人笑的。”
別人的話,李言可以當成放屁,可對於齊高皓的話,他可不敢,趕緊的馬屁道:“齊團長,說得太好,我真是大開眼界,如醍醐灌頂……”
馬屁之辭薰得讓人實在聽不下去,林天很想捂住耳朵,二人距離並不遠,那些話就算不聽,也是源源不斷的往耳朵眼裡灌,相對於衆人噁心想吐,齊高皓一臉恬然自得很是受用的
樣子。
空姐皺了皺,很顯然她是受不到這麼重馬屁味,趁着還沒被薰死,連忙離開,擡頭看到一位上了年紀的外國友人,臉上露出焦慮的樣子,坐在飛機上很是不自在。
“我可以幫你嗎?”空姐用熟練的英語與這位老年乘客交流起來。
英國的老年乘客,渾身都發抖,目光瞧也不瞧空姐一眼,這讓空姐開起警惕起來,趕緊的用手輕拍着他,問道:“你沒事吧!”
“我……不知道……”老年乘客的樣子很痛苦,連帶着他身旁坐得人都開始注意到了他。
空姐意識到了不妙,剛想直起身子向在座的乘客詢問,誰是醫生之時,老年乘客忽然站起來,出人意料的將空姐攬入懷中。
啊!~
空姐驚叫一聲,她的聲音很快吸引了衆人的關注。
劫機?
衆人看着這位歲數的老年乘客的第一反應,可再一看這位乘客渾身抽搐就連走路,腿都在抖,又覺得不太現實。
林天是個醫生,看其行,觀其顏,就能準確的判斷的病人的身體狀況。
通過仔細的一番觀察,他發現這位外國友人,肯定是因爲太過緊張而導致精神壓力大,從而行爲失去控制,纔會做出自己都不知道的舉動。
“你不要害我,你不要害我……”外國友人右手攬着空姐細長的脖子,左手拿着不知從那摸來的銀製的叉子,不停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
他的古怪的舉動當然吸引了飛機上其他工作人員的注意,他們紛紛的湊了過來,呈半包圍的狀態,機長的模樣的中年男子用熟練的英語說道:“這位乘客,希望你能夠冷靜一點,
一切事情我們慢慢再談。”
可這位外國友人仍然那句,讓人聽不懂的嘟囔,拿着銀製的叉子與飛機上工作人員對峙,場面很是緊張。
曹冰也皺起了皺眉,他明白飛機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般情況下,機長會及時與地面控制塔聯繫,然後,調轉機頭返回着陸,而這一次學術交流,勢必會受到影響。
他們去英國之前,自然是與當地的華夏國大使館聯繫過了,雖說這屬於不可抗力,別人會諒解,但是在牛津大學舉辦學術交流會議,萬萬不會因爲他們而改期。
而他們去那裡除了開會以外,還代表着華夏國醫生的形象,可是一但遲到,勢必會讓人對於他們產生負面印象,往淺了說,他們的缺席很失禮,往深了說可是一次影響很大政治事
件。
萬一要讓上面知道,他們這一次的成果泡湯不說,說不定還會影響曹冰的政治前途。
一想到這兒,曹冰頓時頭皮發麻起來,他忽然想到齊高皓就是精神方面的專家,在英國生活多年,一直就從事這個方面,當下對齊高皓說道:“齊團長,你能夠想想辦法,制止那
位國際友人嗎?”
齊高皓一直在關注這位在飛機上發病的病人,以他多年經驗,當然明白,這位病人完全是因爲精神太過於緊張而導致的幻聽,幻視,以致於出現了精神上面的問題。
得出這個結論,他明白這個時候是最出風頭的時候到了,只要這件事情他能夠搞定,以後在學術交流團裡那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毫不猶豫的站起來走了過去,對着飛機上策手無措的工作人員說道:“好了,你們不要着急,我是一名精神科的醫生,讓我來。”
別人聽他主動上前,對於他的專業素質當然是深信不疑,就連剛纔極度厭惡他被劫持的空姐,這一刻也是眼睛裡冒出星星,希望他能夠關鍵時候出手救她。
“你不要着急,讓我來……”齊高皓慢慢走到病人的面前,用英語與他交談道:“你害怕什麼?這裡很安全……”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林天也是醫生,對於齊高皓剛剛露得一小手,雖說聽不懂這貨在說些什麼,但他明白這傢伙肚子裡面還是有些貨。
當然也就放下心來在一旁冷眼旁觀,陳玲倒是很忠實的將她所聽到,如實的翻譯給林天聽。
林天感激她的好意,衝着她微笑致謝道:“謝謝。”
一句感謝差點沒把陳玲給樂暈過去,偶像的魅力是無窮的。
齊高皓與病人之間的交流也慢慢地出現了轉機,只聽他對病人說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着自己家人,他們在等着你回去,這裡不會有人害你,我是好人,我會保護你的……”
他展現着極強的專業素質,不厭其煩的對病人說着,而病人也慢慢地將銀製的叉子慢慢地放了下來,在場的人都不禁一喜,他們明白齊高皓終於要成功了。
他們高興,齊高皓更加的得意,慢慢地靠近,試着將被病人摟在懷裡的人質空姐給救了出來。
用力的一拉,終於把空姐拉出了病人的懷抱,空姐得救了。
大家還沒得及長呼一口氣,就見病人忽然像醒過來一般,情緒又變得激動起來,照着齊高皓就撲了過去,突然其來的變故,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齊高皓在內都嚇了一跳。
病人將他給撲在地,張着大嘴狠狠地的咬了下去。
啊!
齊高皓沒想到病人會咬他,而且會那麼狠的咬,疼得他痛苦的大聲叫道,而一旁的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了,包括被齊高皓救得人質也愣在原地看着病人狠狠地咬着齊高皓
死活不肯鬆口。
“救人要緊!”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林天見到齊高皓被精神病人咬得痛苦的慘叫,再也顧不得許多就準備衝上去制止。
“你想幹什麼?”陳玲擡起頭看到他躍躍欲試的樣子,不敢相信的勸阻道:“大家都不上,你爲什麼要上。”
林天笑着說道:“就因爲大家都不讓,我纔要上,不然,齊高皓會被那個病人給活活咬死的。”
“可是……”陳玲一語語塞,可眼眸裡閃動的光芒,卻是另一番景象。
林天也不與她再多說,回一句道:“沒什麼可是的,總得有人要出頭,不如讓我來吧!”
陳玲徹底無語,她用近乎於花癡的目光看着林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天走上前去,撥開圍觀的衆人說道:“讓我來試試吧!”
“什麼,你要上?”機長看着面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年輕人,詫異道。
林天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給予了迴應。
“他是的朋友?”機長指了指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齊高皓,對林天問道。
他的邏輯並沒有錯,這個時候敢於站出來的,除了朋友誰還敢露這個頭,到時候惹禍上身,麻煩也就跟着來了。
林天擺了擺手,回道:“我跟他並不是朋友?”
機長更加詫異看着他,將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道:“你就不怕麻煩嗎?”
“我不怕!”林天頭也沒回,說一句,在人們心中極爲瀟灑衝着精神病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