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兒和許可可本以爲秦雪晴不會答應,所以一直沒有插話,不想秦雪晴居然答應了,這一結果令二女傻了眼,再阻止晚了,追出門後,卻看到林天已穩穩當當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望着啓動了的敞篷寶馬緩緩駛出大門,蕭靈兒和許可可滿臉的無奈。
“靈兒姐,蕭爺爺不趕他走,雪晴姐也不趕,真要讓他住進來呀?”許可可嘟着小嘴問道。
“想安安穩穩地住這,沒那麼容易!”蕭靈兒說着哼了聲,繼續道:“當着雪晴姐不好趕他,等雪晴姐不再的時候再想辦法趕他出去。”
“什麼辦法?”許可可眨着大眼問道。
“要不你誘惑他一下,然後我來個突然襲擊,抓個現形,把他嚇走?”蕭靈兒狡黠地打量着許可可說道。
許可可低頭審視了下自己的身材,“靈兒姐,這辦法管用麼?”
“肯定管用。”
“你確定?”許可可不大確信道。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蕭靈兒信心滿滿地說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既然這麼管用,那我全力支持靈兒姐去。”許可可嘿嘿笑着說完,轉身跑進了別墅。
“嗯……死可可站住別跑!”蕭靈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順着許可可的意思點了點頭,但隨即她發覺不對,怒罵一聲,張牙舞爪着追了過去。
寬闊的高速公路上,一輛敞篷寶馬車飛快地駛過,一段優雅音樂夾雜着淡淡馨香從車中四散逸出,飄融在公路上方的空氣中……
林天坐在寶馬副駕駛座上,聽着音樂嗅着馨香,目光時不時地瞄向開車的秦雪晴,每次偷偷看過去的時候,躁動的小心肝就一陣悸動。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尤物啊!”林天在心裡感慨了句,貪婪地吸了口車內的馨香。
秦雪晴則一直在專心致致地開車,臉色冷冰冰的,目光直視着前方,彷彿從未察覺林天的小動作似的。
一路上,兩個人沉默不語,車內的氣氛有些冷場,倒不是林天沒有主動說話,而是問了幾句根本沒回應。
過了不久,寶馬車下了高速公路,駛入直通市區的輔路。
“去哪。”秦雪晴漫不經心地問道。
“啊?”林天被突來的問話嚇了一跳,隨後反應過來,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指了指紙條上面的地址,道:“去這個地方。”
秦雪晴偏過頭看了一眼,記住地址後恢復了沉默,安心駕車。
“秦姐的車裡好香啊,不知道用的什麼香料?”林天稱讚了一句,目光偷偷打量着秦雪晴的反應。
秦雪晴早就注意到林天的那些小動作,只是不想理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此時林天突然開口問起,這讓沒有任何準備的她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車裡的馨香並不是什麼香料的味道,而是她的體香,這要解釋?乾脆閉嘴不理當沒聽到。
林天似是早就料到秦雪晴不回答,身子向前探了探,鼻子在空中四下嗅着尋找香味的來源。
這個動作,使得秦雪晴俏臉“騰”的紅到了耳根,慢慢地延到了脖頸,白雪般的肌膚如同鋪了層梅瓣似的,透着股誘人的冷豔之美。
“老實坐好!”秦雪晴扳着臉呵斥道。
“哦。”林天悻悻地坐直身子,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狡黠,“我在來燕京之前做了一串黑檀佛珠,經常帶在身上有清涼、收斂、強心、滋補、潤滑的功效,除了這些以外,那串佛珠還有一種特殊的功效,它能夠遮住人的體香!”
聽到“體香”兩個字,秦雪晴心神一驚,腳尖一不小心踩在了剎車上。
嘎吱……刺耳尖銳的剎車聲響起……
“哎~呀……”
剎車聲剛一響起,林天便驚叫起來,他根本沒系安全帶,慣Xing使得他身子猛地朝前躥了出去,腦袋徑直地撞在了寶馬前的擋風窗上,發出沉悶響聲。
秦雪晴花容微變,急忙解開安全帶,起身想要去扶林天,可剛伸出手,卻看到林天緩緩伸出雙手扒住窗沿,而後用力一撐,支起了身子。
“咳……踩剎車提前說聲,你想謀殺啊!”林天甩了甩撞的發暈的腦袋,伸手摸了摸額頭上方撞疼的地方,心裡又氣又惱,不就揭穿了體香的事麼,至於用這種法子報復?
可真是有仇當場就報了啊——夠狠!還好自己身體底子結實,換個人早撞的頭破血流了……
秦雪晴見林天並無大礙,緊繃的心絃輕鬆了許多,雖然剛剛的事令她心裡有愧,但道謙的話卻說不出口。
“安全帶就後面,自己沒繫好,怨不得別人!”
林天翻了個白眼,嘴裡小聲嘟囔道:“體香又不是見得人的事,至於麼……”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秦雪晴瞪了眼林天,腳尖點了下油門,寶馬車緩緩行駛起來。
有了前車之鑑,林天急忙繫好安全帶,以防再出現猛殺,自己會飛出去。
時間過了不大會兒,寶馬緩緩停在了“陽光花園”小區前面。
“下車!”秦雪晴寒着臉說道。
林天擡頭看了眼小區名,只好老老實實地下了車,關好車門後,問道:“我辦完事怎麼回事?”
“你見的是燕京大學的校長,他那應該有現金借你打車回去!”秦雪晴支招道。
“等下等下,秦姐受個累再接一趟吧,那串佛珠全當今天的辛苦費怎麼樣?”林天邊說邊揉着隱隱傷痛的腦袋。
“星巴克咖啡廳!”秦雪晴朝公路北面看了眼,淡淡地說了句,回過頭來,踩了下油門駕車離開。
林天心裡一喜,嘴角微翹露出絲微笑,他知道自己猜對了,秦雪晴對自己的體香果然在意的很。
任你再精明,還不是有把柄落我手裡?
“嘿嘿……”林天目送着秦雪晴離開後,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
隨後他又尋到了星巴克咖啡廳的位置,記住後才轉身進了陽光小區。
而就在林天走進陽光小區的時候,一幢高聳入雲的大廈頂部寬闊房間裡,一名眉發皆白的老者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目光犀利如鷹般盯着擺放在桌子上的一尺高的文件。
文件的上方赫然寫兩個大字——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