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兒迅速的低下頭,俏臉上多了一抹紅暈,林天這才把目光從她的挪了開來,扭過頭來回道:“黎叔,假藥事件有前展了,所以,就想讓你陪我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黎正陽問道。
“吳文輝。”
“他是誰?”
“是藍天醫藥的負責人。”林天也知道,其中的事情並不是一句二話能解釋清楚的,便說道:“黎叔,要不我們到路上,一邊走一邊談。”
“嗯,好的。”黎正陽剛一點頭,見蕭靈兒也有要去意思,便問道:“她也跟我們一起去嗎?”
“去得地方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不能帶她去。”林天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蕭靈兒噘着嘴撒嬌道:“不嘛,我要去。”
她撒嬌不要緊,讓黎正陽直覺得雞皮疙瘩直起,汗毛直豎,倒是林天一臉淡定的,哄起她道:“乖,聽話。”
林天這句話一出口,黎正陽只覺得天眩地轉,差點沒栽倒,兩個人對話對他的殺傷力實在太大。
換成以往,林天對蕭靈兒說任何話,都不會起任何的效果,正是經歷剛剛那一幕驚心動魄之後,蕭靈兒纔會一改常態,溫柔可人,乖巧聽話的順從了他的意思。
三人走出小飯館,蕭靈兒便揮手與林天告別之時,還不忘對他叮囑着關心的話語,兩人的甜蜜,讓過來人黎正陽在一旁也不免看得眼熱,嘖嘖稱讚道:“以前總覺得你的醫術蓋世無雙,可沒想到,泡妞的技術的也是無與倫比。”
“我那有!”林天表情無辜的指蕭靈兒離去的背影,辯解道:“其實,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黎正陽聽他這話都想拿頭撞牆,這樣你情我濃還叫沒關係,難道,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正事要緊,他們也不再閒扯,黎正陽開車帶上林天往吳文輝住得的方向駛去,吳文輝的家在瀋陽的別墅區,林天當初查閱他簡歷的時候,就有些不敢想像,一個來東北沒有一年的他,竟然能買得起讓瀋陽當地人都覺得貴得有些咋舌的別墅。
林天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黎正陽以後,只見他開着車神情極爲嚴肅,好半天才緩緩開口說道:“林天,你想聽聽我的意見嗎?”
“當然!”林天點頭應道。
“離開這裡,趁局面還沒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黎正陽語氣沉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林天不解黎正陽爲何這般的表情,先前他對於東北的局勢已經有了一番瞭解,可現在當自己把對吳文輝的調查說給他聽時,他反而勸自己離開東北。
“黎叔,怎麼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吳文輝無論從級別上,還是角色都只能算是蝦米級,而躲在背後的大鱷並沒有現身,試想一下,蝦米尚且如此,大鱷是何等的實力,將難以想像。”
林天明白,黎正陽完全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不然這些話斷然是不會說的。
不過,林天倒也沒害怕,微微一笑坦然的說道:“人終會有一死,只不過早晚的問題,如果,現在讓我退出,說實話,我會很不甘心,這也絕非義氣之爭,而是我應承擔的責任。”
“可是,我答應過徐老,要把你安然無恙的帶回去,再說,我也不想你出事。”黎正陽見他固執已見,不免焦急的說道。
林天也沒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認真的說道:“謝謝黎叔關心,自從我學醫開始,師傅就一再教導我,做事千萬不能半途而廢,那怕是再困難,那怕會丟了性命,既然接手了,那就要一直做下去。”
黎正陽沉默了,開着車行駛在瀋陽的大街道,好半天才嘆了一口氣的說道:“跟你比起來真是越來越保守了,白活了四十多年,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會再勸你回去。”
“謝謝,黎叔。”林天真誠感激道。
黎正陽扭過頭,望了他一眼說道:“你雖然叫我一聲叔,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一樣看待,以後我們就是同一戰壕的戰友,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林天只覺得熱血沸騰,他沒想到黎正陽會這般重情重義,用力點着頭應道:“黎叔,有你的幫助,無論有任何艱難險阻,我都會順利過關。”
“你這小子……”黎正陽眼神裡滿滿都是關愛之情,他終於明白徐老爲何這般看重林天。
路虎穿梭在瀋陽的街道,朝着郊外的別墅區駛去,吳文輝這個蝦米,竟有把東三省攪成一潭渾水能力,不用說,肯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這人倒底是誰?
林天腦海浮現出高揚的身影,便隨即否定掉了,這傢伙行事高調,缺乏運籌爲握的智謀和隱忍,充其量也就是個馬前卒的角色。
“難道是……”林天眼神一亮,關奕的陰沉的形象浮現於眼前,如果是他,那麼他的背後倒隱藏着什麼?林天越想越覺得其中肯定大有文章。
路虎漸漸的駛離了熱鬧的街道,開了一路,林天也想了一路,越想越覺得東三省的這潭池水如黎叔所說深不見底。
“好了,到了!”正他糾結之時,黎正陽低聲喚道,將他給拉了回來。
擡頭望了過去,見前面不遠處停放着許多輛警車,別墅周圍還用警戒線給拉了起來,警戒線四周圍還站着許多看熱鬧的羣衆。
再一瞧別墅的位置,正是資料上所記載的吳文輝居住的位置。
林天心叫一妙,知道自己來晚了,吳文輝肯定是被人殺人滅口,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眼瞅着就要斷掉,一時着急,還沒待黎正陽把車停穩,推開車門縱身躍了下去。
“勞駕,讓一讓!”林天撥開人羣,朝別墅裡面走去,心裡還是抱着一絲的僥倖,可當他剛越過警戒線往別墅裡闖的時候,就見一位身着制服的年輕警察擋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請站在警戒線以外。”
“你好,裡面住的人是我的同事,我希望能夠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天面帶焦急的朝年輕警察問道。
“別墅裡面的主人死了,是鄰居的報得案。”年輕警察回答道。
林天還要再問,年輕警察也不再予以回答,示意他退出警戒線,這時,從別墅裡走出來一隊警官,其中兩人擡着蓋着白布的屍體,不用說肯定是吳文輝。
林天再顧不得其他衝破年輕警察的阻攔,上前拉着一位穿着便衣的警官問道:“你好,我是死者的同事,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便衣警官打量着林天,並沒急着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了一句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天,雙木成林的林,天外有天的天。”林天自我介紹道。
“你就是林天?”便衣警官眼睛驟然猛睜,加重語氣的問道。
林天覺得奇怪,自己並不認識眼前便衣警官,而眼前警官卻像是認識自己,不免一呆,點頭道:“是的,怎麼了?”
“那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便衣警官向林天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表明自己的身份。
“爲什麼?”
“具體原因,回警局後我再跟你解釋。”
便衣警官剛一說完,就解下掛在腰間的手銬,用眼神示意手下加強戒備,準備將林天給銬走,這時,就聽到黎正陽一聲斷喝道:“誰敢動他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