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任天行咧嘴笑了笑,看着一臉駭然的宋高陽道:“還有兩拳!”
“咕咚”
宋高陽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口水,見任天行把拳頭緩緩舉了起來,他渾身都爆出了一層冷汗,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凝結成珠狀,順着他的臉龐慢慢的滑落下來。他陷入了苦苦的掙扎,任天行的拳頭實在是太恐怖了,讓他的身軀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他在想,到底要不要認輸,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認輸,他以後在學院裡鐵定是擡不起頭來了。
心裡面,彷彿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卻在這時,任天行的第二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腹部之上,宛如怒海狂濤般的力量洶涌而出,這股力量足以將宋高陽打飛,可任天行控制着只作用在宋高陽的腹部,可想而知所帶來的痛苦是有多麼的強大了。
宋高陽再也無法保持常態,那劇烈的痛楚,讓他死死的捂住腹部,身軀呈現“c”型,並痙攣般的顫抖。他不是不想叫喊出來,而是已經無法喊出,喉嚨裡只是發出陣陣沉悶之聲,很像在猛力的往一個人嘴裡灌水,而那人在劇烈的抗拒所發出的聲音。
看臺上,上官堂等人再度發出一道驚呼,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完全沒有真氣波動的一拳,而且出手速度又是那麼的緩慢,怎麼會讓宋高陽痛成那樣?若不是他們看得見宋高陽額頭上痛苦得已經暴起的青筋以及猶如猴屁股般漲紅的臉,他們還真的要以爲宋高陽是在演戲。
盛修瑾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濃,他想不明白這其中的乾坤。宋高陽的痛苦定然不是裝出來的,那也就是說,任天行打出的拳頭有着極其強橫的威力,但是任天行體內沒有一絲絲的真氣,他消瘦的身軀也顯然不是那種把體魄修煉到非常強大的人,既然不屬於這兩者,那他的拳頭怎麼可能會蘊含着如此強猛的力道?
“任大敗類的拳頭威力應該不大吧,他都瘦弱得要命,沒有滿腹經綸卻像書生一樣弱不禁風,打出來的拳頭怎麼可能會讓宋高陽痛成那樣呢,難不成宋高陽中了他的毒,連身體也變得極弱了?”
唐婉兒一雙眸子流轉着光彩,低聲呢喃道。
此時此刻,底下一干文曲學院的學生也是安靜了下來,當然,倒不是說他們心裡不氣了,而是討伐了這麼久,嗓子都幹了、啞了,得喘口氣歇歇了。他們沒有上官堂和盛修瑾等人的銳利眼光,看不透其中的內在不尋常,只道任天行是個卑鄙無恥之徒,比武居然還使毒。
任天行看着痛得身體發顫的宋高陽輕輕一笑,戲謔道:“看來我真的是太弱了,打了你兩拳你連吭都不吭一聲,對你來說,我的拳頭肯定是不痛不癢吧?”
不痛是孫子!
宋高陽簡直是要哭了,他努力的直起身子,目光充滿懼意的望着任天行,萬般疑惑和忌憚的問道:“任天行,你……你到底使了什麼伎倆?”他不相信任天行能打出如此威猛的兩拳,鐵定是使了什麼不爲人知的伎倆。
任天行故作疑惑,皺眉道:“伎倆?本少能使用什麼伎倆。來,還有最後一拳,打完後我就當衆認輸。”
當看到任天行笑呵呵的將拳頭舉起的時候,宋高陽如墜冰窟,渾身的毫毛都根根直豎了起來,再也顧不得臉面的問題了,伸出手掌,阻止道:“慢……慢着!”
任天行邪魅的一笑,淡淡的道:“怎麼,你選擇認輸了?”
聽聞此話,宋高陽憋屈的吞嚥了幾口口水,雖然有諸多不甘,可他真的怕了任天行,怕任天行那恐怖的拳頭,咬了咬牙,無奈的點點頭:“我認輸!”
“太小聲了,大聲的說出來!”任天行道。
宋高陽身軀一怔,握了握拳,終是喊道:“我認輸。”
衆文曲學院的學生聽聞到此話,陷入了短暫的沉寂,很快便又情緒激昂的大聲討伐任天行。
“用毒逼對手認輸,卑鄙無恥!”
“太不要臉了,任老將軍和鎮北大將軍的臉都被丟盡了。”
“果然是虎父犬子,出現這樣一個卑鄙無恥之徒,當真是任家的悲哀!”
……
顯然,所有人都認爲任天行拿解藥一事來威脅宋高陽認輸的,而宋高陽叫住轉身走下舞臺的任天行索要解藥的事實,也是驗證了他們的猜測。
當宋高陽索要解藥時,任天行覺得他一點都不厭惡了,反而還有些可愛。立住腳步,側過頭對宋高陽道:“宋高陽,難道你就沒聞出來,本少那顆彈丸裡冒出來的其實是晚上用來驅蚊子的艾草煙霧嗎?雖然對身體有毒,
可對於人來說是微乎其微的,根本不會影響身體的正常運作,而你之所以會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和肚子脹,那是聞了這麼濃烈的艾草煙霧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了。”說完,跳下了擂臺,走向西門浩。
而現場則是一片死寂,照如此說來,任天行根本就沒有用毒,而是耍了個計謀,偏偏宋高陽還信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捱打,最後還大聲的宣告自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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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奸詐了!太無恥了!太卑鄙了!
衆人對任天行的討伐聲比先前還要激烈,比武用暗器、用毒、耍詭計,偏偏還覺得理所當然,還相當的自豪,果真是一個極品紈絝。
知道被耍了的宋高陽肺都快氣炸了,臉色鐵青,拳頭握得咯咯直響,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着任天行,體內的真氣不受控制的肆意竄動,莫大的氣勢擴張性的爆開,直令得擂臺最前面的一干文曲學院學生感覺如同一座大山威壓下來般胸口沉悶。
“任……天……行!”三個字,一字一頓,從他的牙齒縫中蹦出,充滿了無邊的恨意。
看臺上,上官堂、唐鼎天,以及西門坤宇都忍俊不禁的笑起來,雖然任天行既用暗器又耍詭計,但這本就符合他紈絝的本性嘛。
“那混狗賬的小子只會使一些旁門左道,當真是頑劣透頂!”
學院修爲優秀的學生被任天行戲耍得團團轉,史聖傑是又氣得不輕,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他也沒必要再裝虛弱了,當即又是指着底下的任天行一通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