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林若溪的兩名男子見狀,不由駭然失色,他們原本以爲任天行早已被他們的同伴制伏,可聽到這聲求救叫喚,再看到躺在血泊裡的一具屍體,頓時就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該死的!”
兩人謾罵一聲,旋即展開身形迅疾如風的朝任天行狂襲而去,以圖救下他們的同伴,但他們慢了一步,任天行已經是一刀從那男子的天靈蓋迅猛刺下,直接讓那男子下地府報道去了。
“小混蛋受死!”
眼見又一同伴倒地身亡,剩餘的兩名男子暴怒,就像兩頭憤怒的公牛一般衝將上來,然後齊齊一刀向任天行的身上豎劈下去。那外放出來的真氣,狂猛霸道,宛如席捲周身的勁風,無與匹敵,所有飛上空中的枯葉都無法近他們的身,因爲只要靠近他們身體三四十公分的距離,就會被他們的真氣給震碎成空氣塵埃。
“任天行,小心!”
林若溪黛眉微蹙,清澈明亮的媚眼透着濃濃的擔憂,在她爲任天行喊出這話後,因爲牽扯動內傷,小嘴一張,又是一口嫣紅的鮮血吐了出來。
任天行雙眸如電,淡漠的望着如兩座大山威臨過來的男子,那抹砰然而出的殺戮意念,讓他無畏無懼,在兩名男子的大刀臨近時,他就像齜着兇惡獠牙的狼一般發出一聲衝鋒的咆哮,兩柄小刀,朝着兩男子劈落下來的大刀悍然迎擊上去。
轟!
恐怖的力量就像彗星撞擊地面,迸發出一道震顫耳膜的巨響,無形的能量波動宛如驚濤駭浪般朝四周拍打而去,鼓動起無以匹敵的勁風狂舞。
“咔”“咔”
兩男子手裡的大刀斷成了兩截,他們的身軀向後連退四五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而任天行則退出五六米,以半跪之姿停住,張嘴便吐出一口鮮血,剛纔是硬碰硬的對戰,令他受了頗重的內傷,不僅如此,他的兩手被真氣重創,撕裂出了數道傷口,鮮血從那些傷口流淌而出,然後順着指尖一滴一滴掉落到地面上。
看着手裡已經是半截的大刀,兩男子駭然了片刻,隨後才意識到是任天行手裡的兩柄小刀很詭異,他們也終於是恍然大悟,難怪對方能殺了他們的同伴?原來是因爲有兩柄可以斬斷他們武器的鋒利小刀!他們沒有貿然行動,雖說任天行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可他們相當清楚,任天行絕非外表看上去這般容易對付,要不然他們的三位同伴,也不會死在他的手裡了。
想及此,一名男子快速閃身到林若溪的近前,錚亮的刀鋒架在林若溪白皙的脖子上,隨後衝任天行大聲喝道:“小混蛋,把你手上的兩把小刀扔過來,否則老子殺了你的女人。”到了此時此刻,他們想要的不僅是玩女人,而且還要把任天行殺掉,爲他們死去的同伴報仇。
任天行的目光投放到林若溪身上,那淡漠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情的柔意。
“聽到沒有,快把手裡的小刀扔過來!”
挾持林若溪的男子又是一聲厲喝,刀鋒已經劃破了林若溪那雪白的肌膚,一道細微的傷口在她的脖子上浮現。
任天行身軀一凜,毫不猶豫的選擇妥協,緩緩站起,衝林若溪咧嘴一笑:“若溪,千萬別做傻事。放心,會沒事的,相信我!”說完,將手裡的兩把小刀丟掉,不過,並不是朝那兩男子丟過去,而是往身後丟。
林若溪心神一震,她詫異萬分,她剛纔想的就是跟眼前的男子同歸於盡,不讓自己成爲要挾任天行的對象,可在她正準備這麼做的時候,任天行卻出聲阻止了她,那充滿溫柔的一笑,那一句“放心,沒事的”,讓她躁動不安的心靈再度安靜了下來,她點點頭,迴應任天行。
“小混蛋,你他媽耳聾了是不是,老子是叫你把刀子扔到我們這邊來。”
挾持着林若溪的男子怒聲道,然後望向另一名男子,“黑子,把他捆綁起來,殺了我們三位兄弟,一刀宰了太便宜了,老子一定要讓他嚐盡痛苦而死。”目光掃向任天行,冷冷的道,“小混蛋,你的女人在我的刀下,你要是敢抵抗,老子就把你女人殺了。”
在他說話間,另一名男子已經走到了任天行的身邊,獰笑着一掌朝任天行的胸口拍去,馭氣境界高手的掌力,端的是無比的恐怖,裹挾着爆炸性力量的手掌,結結實實的印在不抵抗的任天行身上。
“嘭”
伴隨着一道沉悶的聲響,任天行向後凌空拋飛出去,嘴裡再度噴吐出一大口鮮血。他的身體裡沒有任何的真氣,純粹的以肉身接了馭氣境界高手的強橫一掌,五臟六腑都劇烈震顫了一下,體內彷彿有條蛟龍在肆意的翻騰,令他痛苦萬分。
“咦,受了我一掌居然還能站起來?”
出掌的男子看到任天行轟砸在地上後又掙扎着站起,不由發出一道驚咦聲。不過,這讓他更加的憤怒,閃身過去,對着任天行就是一頓狂砍,無數刀痕,在其身上浮現,原本就沾染鮮血的他現在又被自己的鮮血重新侵染一遍,連衣服原先是什麼顏色都已經不能分辨了。
“任天行!”
此刻,林若溪哪裡還能保持得住,含淚的媚眼殺氣騰騰的瞪着用大刀挾持着她的男子,一聲嬌喝,如同一頭目豹暴起,用盡身體裡所有的氣力,玉手化作鬼爪,襲向男子持刀的右手。
但她太虛弱了,這名男子很輕易的便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的身軀再也無法動彈。
“大美人不要着急,等把那小混蛋千刀萬剮之後,我們再來好好的伺候你。”
這名男子獰笑着將大刀從林若溪白皙的脖子上拿開,轉而向任天行一步步走去。而另一名男子此時已經將任天行用樹藤捆綁在了一棵大樹上,他剛纔連續向任天行砍了十餘刀,雖然兇狠,但是卻並不足以致命,他的想法也是不能讓任天行死得這麼痛快,必須讓他嚐盡痛苦折磨之後殺了,這樣才非常的解氣。
林若溪看着血淋淋的任天行,她的心如刀絞,讓她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流淌下來的是:到了此時此刻,任天行的眼神平靜如水,還是想着安慰她。
爲什麼?這笨蛋爲什麼不讓我跟他們同歸於盡?
林若溪很後悔,如果剛纔她選擇跟挾持她的男子抵抗,然後被殺,任天行就不會受他們要挾,也就不會被摧殘成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