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一怔,來者,根本就是唐老爺子和西門老爺子,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像是要吃人,任天行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兩老爺子來任家的目的是什麼。
“該死的,小辣椒不是保證唐老爺子不會上門來找麻煩嗎,現在又算是怎麼回事。小丫頭就是小丫頭,說的話根本就不靠譜!”任天行心中苦惱道。
孰不知,唐老爺子確實是答應了唐婉兒不再追究寒鐵,可問題是,最近有好幾個老傢伙都來唐府上想目睹一下天外寒鐵的風采,這讓他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又急躁了起來。以至於瞞着唐婉兒,將當天那幾個侍衛以及唐婉兒的侍女青芽拉去問話,當得知這一切都跟任天行有關時,他直接是暴怒了起來。
他那寶貝孫女,就算栽在誰手裡他都不會這麼生氣,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是栽在任天行手裡。任天行是什麼貨色他會不知道?公稱蒼風帝國所有貴公子裡面最草包、最廢物的一個。
怎麼會栽在他的手上!怎麼能栽在他的手上!
唐老爺子只覺唐家被狠狠羞辱了一番,更是認定任天行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卑鄙伎倆,這才使得他的寶貝孫女爲其偷寒鐵的。
“渾小子,你回來了,快跟你唐爺爺和西門爺爺問好!”任君正微微笑道。
“是,爺爺。”任天行點了點頭。
只是,當面向唐鼎天和西門坤宇時,任天行只覺兩座大山迎着他降落下來,讓他的雙腿打顫、無力,似是要跪下去。後脊背一陣發涼,甚至連靈魂都不由自主的顫慄,這是一種強者的氣勢壓迫。
但任天行的靈魂是桀驁的,他一不跪天,二不跪地,只跪父母,只跪師父,只跪他所敬佩之人。很可惜,唐鼎天和西門坤宇不屬於此行列,要讓他跪地,休想!
任君正本想阻止,他豈會看不出來唐鼎天和西門坤宇正在向他的孫兒施展氣勢壓迫,只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孫兒在這兩股強大的氣勢壓迫下,竟還是如同筆直的松樹一般站立着。
他相當的震撼,也不急着阻止了,倒想知道,他的孫兒能堅持多久,再者,他對唐鼎天和西門坤宇還是瞭解得很的,絕不會真的傷害到他的孫兒。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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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鼎天和西門坤宇心中也是紛紛發出一道驚訝之聲,任天行的表現顯然超出了他們的意料。兩人十分默契的將自身的氣勢緩緩加強,他們就不信任天行這個草包能承受得住。
任天行非常難受,全身各個毛孔都在不住的向外冒冷汗,就連氣色都變得有些蒼白。他強行擠出一抹微笑,隨即邁開腳步,向唐鼎天和西門坤宇走去,每一步,都走得異常的艱難,如負千斤,但是,他的每一步,卻又是走得異常的穩健。
什麼……
唐鼎天和西門坤宇就像是見鬼了一般瞪大了雙眼,在他們的氣勢壓迫下不僅沒有跪在地上,還能泰然自若的行走,什麼情況?任天行不是一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混蛋嗎,怎麼可能做到這些。
他們將氣勢一撤,目光投向任君正,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而任君正卻是自顧自的捊起鬍鬚,像世外高人一樣看向一側,頭還微微的揚起一定的角度。可把唐鼎天和西門坤宇氣得牙癢癢,就要破口大罵,但任天行卻在此刻走到了他們的身前,一一恭敬的喊了他們聲。
“唐爺爺好!”“西門爺爺好!”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唐鼎天和西門坤宇也不能跌份,縱使是心中再怎麼氣惱,也沒有直接就對着任天行大聲的斥責,只是冷哼一聲,將目光瞥向了別處。
唯有西門浩,着實是爲任天行捏了一把汗,暗道:媽拉個雞的,天行這傢伙還真是膽大包天,在這個時候還敢離爺爺和唐老爺子那麼近,就不怕被他們活活撕了哇!
臨了,還打了一個惡寒,就好像被一陣刺骨的冷風襲擊了一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跟唐鼎天和西門坤宇打完了招呼,任天行才走回到了自己爺爺任君正的面前。
任君正忙對他說:“渾小子不要擔心,這兩個老小子的事情,爺爺幫你頂着。”聲音不小,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唐鼎天和西門坤宇兩人的耳中。
這一聽,兩人當即勃然大怒。
“你頂?你能頂個肺啊,把寒鐵給老夫安然無恙的還回來一切都好說,要是我的寒鐵有一丁點的破損,老夫定要把這裡鬧個雞犬不寧。”唐鼎天不住的拄柺杖,顯得十分的激動和惱火。
西門坤宇同樣是不甘落後,渾身真氣狂涌,在其周遭的空氣都產生了微微扭曲的影像。
“任老傢伙,休要再廢話,快把我的人蔘交還給我!”
“你們兩個老小子,說話能不能小聲點,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別嚇着我府內一干下人啊。”任君正笑道。
“滾你丫的,少在這給老夫嬉皮笑臉,要麼,把東西吐出來,要麼,老夫把你任家掀個底朝天。”
“對,我們的時間都寶貴得很,你任老傢伙要是還要你那張老臉,就乖乖的把我們的東西都還回來。”
西門坤宇附和道,聲音如洪鐘,又如驚雷,在任家迴盪。
任君正嬉笑的臉突然陰沉了下來:“他奶奶的,一個比一個嗓門大,一個比一個囂張,覺得老夫好欺負是不是,啊?”
任君正也是個暴脾氣,先前好聲好氣的說話,自是覺得理虧。但脾氣上來了,那他也是什麼都不管了,這最後一聲,就像是獅吼,音波滾滾,不要說任家,就是整個京城都好像在這一聲咆哮中動盪起來。
“任君正,我看你是不想把我的寒鐵交出來了!”唐鼎天指着任君正大聲道。
“既然你這個老小子這麼說,那老夫還真就不還了,咋地,你咬我啊!”
任君正那是一個火大,既然已經吵起來了,他還就撕破臉的強頂了。
“你……”
唐鼎天嘴角劇烈的抽動了幾下,隨後用柺杖猛的一拄地面,喝道,“好,好,好得很,看來是沒什麼好說的了,任老傢伙,這是你逼我的!”
隨着他的氣勢暴漲,他身後唐家精銳的氣息同樣是冷凝了下來,一股股凌厲的氣息從他們身上散出,他們手裡的兵器,也開始綻放出刺眼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