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發白,林若溪趴在任天行的胸膛上,烏黑如泉的長髮盤在後面,顯得高貴大方,脣絳一抿,嫣如丹果,勾起一抹輕柔的嫵媚:“現在秦幫是你的了,我的紅樓也是你的,就連葉孤城都默認了你在無雙城的地位,我相中的男人果然是最優秀的。”
任天行用手撫着林若溪的頭髮,聞着她身上淡淡的芬香,忍不住在她那嬌-嫩欲滴的紅脣吻了一下:“這一切如果沒有你在背後全力支持,我不可能這麼快就取得現在的戰果。”
“真的?”
林若溪直接壓在任天行身上,下巴枕在自己相互搭着的玉臂上,像個小女孩般露出純真的笑容。
“當然是真的。”
任天行點點頭,看着她迷人的媚眼道,“是你,建議我從豹堂主那裡打開缺口,也是你們紅樓,按照我的意思配合葉孤城在無雙城外前後夾擊秦爺,讓他殺回秦幫總堂,而我則在他最爲鬆懈的時候殺出,一舉取得了這場大戰的勝利,說起來,你的功勞最大。”
這一番話說的林若溪心裡甜甜的,笑靨如花!
“對了若溪,你怎麼知道豹堂主清楚秦爺的密道在哪裡?”任天行一直對這件事很疑惑。
林若溪輕輕用手指在任天行的嘴脣上點了一下,媚笑道:“我們紅樓和秦幫從建立的時候起就是分屬於敵對的陣營,時時刻刻都想吞併對方,可以說是宿敵,相互之間也各有情報滲透,秦老鬼的心腹是哪些人我們知道的一清二楚。豹子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是他最爲信任的人之一,如果秦老鬼在自己的臥室挖了密道,豹子不可能會不知道。”
任天行點了點頭:“是不是可以說‘最瞭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敵人’?”
林若溪喃喃的重複了一句,不禁嘟了嘟小嘴:“我說了那麼多,沒想到被你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好不甘心呀!”
任天行憨笑了一陣,然後將她擁入懷中:“有什麼不甘心的,我是你男人。”
“嗯”
林若溪躺在他懷裡點點頭,好一會兒後,她纔開口道,“天亮後你就要回蒼風帝國了,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等把紅樓安頓好,我就立刻去找你。”
“若溪,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我介紹我的家人給你認識。”任天行親暱的摸着她光滑的背部道。
“我纔不要呢!”
林若溪突然起身,再度將雙臂搭在任天行的胸膛上,而她的下巴則枕在雙臂上,露出純真般的笑容,“我要一輩子都做你背後的女人,再說,我不懂貴家族的禮數,要是把我介紹給你家人認識,肯定會出很多洋相,而且還會招你家人生氣。”
“可是……”
任天行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林若溪用兩隻詳指堵住了嘴巴:“天行,你不是說我的功勞最大嗎,那我要獎賞。”
“什麼獎賞?”任天行皺了皺眉道。
“你說呢!”
林若溪迷人一笑,然後主動朝他吻了下去。
……
早晨起來吃過林若溪親手熬的蓮子粥,又收拾了行禮,關了墨文軒的門,便準備帶着幽冥隊伍啓程返回蒼風帝國帝都。剛把行禮都放上馬車,便見到一襲綠衣的葉香香和他的三位隨身侍衛王朝、馬漢,以及張龍趕了過來,剛開始任天行還以爲他是來送行的,可看到他也是駕着一輛馬車,而且還帶着好幾大箱子,任天行心裡就在打鼓,暗想:這傢伙該不會是想隨我一起回蒼風帝國帝都吧?
這猜測剛一產生,葉香香便已經像塊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天行,告訴你一個驚喜,我父親同意我和你一起去蒼風帝國的帝都看看了,你以前可是說過,只要我去那裡你就罩着我,可不興吹牛皮啊!”
任天行頭疼的搖了搖頭,這下好了,一個活寶胖子,再加上一個奇葩葉香香,回到京城後,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沒有安生的日子可過。
“行,我說話從來算數。”任天行道。
“那就好,那就好!”
葉香香大笑了幾聲,旋即一怔,推了一把任天行,“臥槽,怎麼聽到我跟你一起去蒼風帝國你一點都不高興啊?”
“有嗎?”
“廢話!你看你愁着一個臉,就差寫上四個字‘我不高興’了。”葉香香大聲的叫道。
“幻覺,肯定是你的幻覺!”
任天行咧嘴笑了笑,趕忙轉移話題道,“好了,別糾結這個了,你車上裝的大箱小箱都是什麼?該不會是把你這輩子的衣服都裝在裡面了吧,可我明明記得,你只喜歡穿綠衣,戴綠帽啊!”
“臥槽,誰……誰喜歡戴綠帽了。說話要注意措辭,是喜歡戴綠色的帽子,不是喜歡戴綠帽!”
葉香香當即就不樂意的大吼大叫,面紅耳赤,就像是猴屁股一般,惹得一邊的林若溪忍不住“撲哧”一聲輕笑出來。雖說林若溪現在是他結拜兄弟的女人,可在他心裡還是女神級的存在,發現女神在笑他,不由責怪的看了一眼任天行,怪他不該招惹他發飆,害他在女神面前失了形象。
乾咳幾聲平靜下來,翻了翻白眼道:“這幾個箱子裡裝的都是我爲任老爺子準備的土特產,蒼風帝國帝都肯定沒有的東西。去了那裡,我肯定是住你家啊,要是不帶點見面禮,老爺子把我一腳踹出來咋辦!”
“……”
任天行搖了搖頭,無言以對。
戀人離別之際,最是黏糊糊的,任天行和林若溪也不例外。林若溪一邊說着路上注意安全的話,一邊整理着任天行的衣領,眼中滿是深情和戀戀不捨。
葉香香看得好氣好氣,忍不住出言道:“天行,你們卿卿我我的,能不能照顧一下我們的感受,這還有好多大活人在呢,真是肉麻死了!”
林若溪臉兒一紅,忙低下了頭,她這是害羞了。任天行則轉過身,戲謔道:“香香,你有沒有聞到空氣裡有股味道?”
“什麼味道?”葉香香用鼻子用力嗅了嗅,擺了擺手,“沒有啊!”
“濃濃的酸味,你沒聞到?就是從你那裡飄過來的啊!”任天行笑道。
酸味!?
葉香香想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罵了句“臥槽”就鑽進車廂之中,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