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熟練的將熊肝給掏了出來,然後用彎刀削下來一片,放進嘴裡便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看得衆人一陣毛骨悚然,那熊肝可是生的啊,上面還有血呢,這老和尚居然就這麼生吃?兩排牙齒都被鮮血染紅,簡直就像剛剛喝完血的老妖怪。
上官月一女子,如何能接受得了老和尚的這種行爲,當即噁心的乾嘔起來。
侍衛領隊十分不滿,剛剛打暈他的兩名部下,現在又讓公主殿下噁心,在這兩種心理之下,他當即用大刀一指老和尚,喝問道:“哪裡跑出來的賊和尚,竟敢在我等面前撒野?”
老和尚仿若未聞,依然津津有味的將熊肝一片一片割下來生吃。
侍衛領隊臉色一沉,勃然大怒,二話不說,直接向部下下令:“把這賊和尚給我拿下!”
衆侍衛早就做好了準備,此時得到命令,便紛紛運功朝老和尚撲了上去。那老和尚原本在嘗着熊肝,口中還不停的讚歎“妙哉妙哉”,等衆侍衛臨近時,他的目光頓時迸發出陰冷的寒光,將熊肝放入布袋,手中彎刀一揮,刀光閃爍。
“噗噗噗”
衝在最前的一排侍衛紛紛慘叫着倒地,咽喉噴血,在地上掙扎了片刻後便去了地府報道。
嘶……
剩餘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這賊和尚到底是什麼人,刀法奇快,他們連看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而他們的同伴便已經是倒在了血泊之中,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他們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老和尚舔了舔彎刀上的鮮血,獰笑着道:“熊肝灑家愛吃,這人肝的味道不知道如何,今日灑家倒也來嚐嚐!”他笑起來,發黃的牙齒上滿是血漬,如此一來,便像是一隻惡鬼。
話音剛落,老和尚熟練的操控着彎刀,將臨近一具侍衛屍體上的衣服劃開,然後對着肚皮一劃一挑,兩刀就把一枚血淋淋的肝臟挑在了刀尖上。老和尚直接放到嘴邊,用牙齒咬下一口,便閉上眼,美味的品嚐起來。
衆人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雙眼圓睜,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賊和尚居然真的敢吃人肝,這哪是人,這分明就是吃人的老妖怪啊!
就連任天行肚子裡都是一番搗騰,似是要把早晨吃的食物給吐出來。而上官月直接是轉身吐了出來,吐完後,她立馬回過身來,橫眉怒道:“快……快把這妖和尚拿下!”吃人肝,這完全就是違反倫理道德的存在,上官月的同情心是氾濫,但也沒氾濫到去同情一個吃人的妖和尚。
聽聞到女子的聲音,老和尚睜眼向上官月看來,見她秀麗的容貌,怔了一怔,說道:“好美的女娃,看來灑家今日不止有口福,還有豔福!”
搶東西,是爲賊;生吃熊肝和人肝,是爲妖;對女子又起了邪念,是爲淫。
任天行心裡一揣度,跟這個老和尚一比,他這個所謂的帝都紈絝簡直是個大好人。
老和尚將人肝塞入布袋,然後大笑着化作一道疾風向上官月襲去。侍衛領隊大駭,此時方纔回過神來,大喝一聲,下令其他人拿下老和尚,他則護着上官月向後退卻。
剩餘十幾名侍衛悍不畏死的衝將上去,手裡的大刀對準老和尚就是一頓亂砍亂削,但是老和尚端的是霸道無匹,僅用一刀,竟是將衆侍衛的刀給擋了下來。
“一羣連毛都沒長齊的娃子,也敢在灑家面前張狂!”
老和尚看着頭頂上的數把大刀陰冷一笑,真氣一運,一股磅礴大力便在他的彎刀上爆發而出,所有侍衛都被震飛出去口吐鮮血。
侍衛領隊大爲驚駭,他的部下,竟是被這妖和尚一招給擊敗,這……這……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們可都是從軍隊裡千挑萬選出來的啊,怎麼在這妖和尚面前會如此不堪一擊。
不等他多想,掃除障礙的老和尚再次朝上官月襲去。侍衛領隊被破迎敵,朝身後的上官月叮囑一聲:“公主快走!”
說完,大吼着衝向老和尚。但連老和尚的動作都沒看清,胸口就結結實實的受了一掌,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向後急速拋飛出去,在上官月的旁邊飛過,隨後重重轟砸在地上,和其餘人一樣,嘴裡噴吐出一大口鮮血。
上官月花容失色的看着躺在地上口中不停吐着鮮血叫自己快逃的侍衛領隊,心中恐慌極了,她也沒想到妖和尚會如此厲害,僅憑一人之力竟是讓她身邊所有的侍衛死的死,傷的傷。
“小美人,你是灑家的了!”
耳邊傳來妖和尚的淫-邪之語,上官月扭頭一看,妖和尚已經欺近身來,她下意識的揮掌拍去。
老和尚嘿嘿一笑,伸手一探,點中了她腰間的穴道。上官月的玉掌拍到半空,陡然間全身無力,嬌軀往地上倒卻,卻被老和尚攬住了腰部,老和尚低頭不住的打量上官月的面貌,不由再次嘖嘖稱讚:“很標緻,很美,灑家豔福不淺啊!”
上官月大驚,氣惱至極,大聲叫道:“放開我,妖和尚快放開我!”
“放開你?那怎麼成,灑家已經五天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你這女娃長得如此標緻,灑家甚是喜歡,甚是喜歡啊,哈哈哈……”
老和尚上上下下打量着上官月,越看越覺得上官月美得不成樣子,讓他淫-心大盛。
上官月自知後果會非常的可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差一點便暈厥了過去,而她又被點了穴,渾身提不起半點勁來,根本就反抗不得,想及此,她就欲哭無淚。
“喂,和尚,快放開本少的女人,不然本少殺了你!”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上官月張目望去,只見任天行已經從地上站起,用左手拿着一柄長刀,做出了和妖和尚戰鬥的準備。她的美眸一怔,萬萬沒有想到,任天行在這個時候居然敢站出來跟妖和尚叫板。
他是不是瘋了?
上官月心裡這般難以置信的想道。
老和尚此時也是才發現了任天行,不是說他剛纔看不見,而是體內沒有一絲真氣波動的任天行自動被他忽略了過去。此時見到一個毫無修爲,並且似乎還身受重傷的傢伙拿刀對着他,他不免覺得非常的好笑。
“傻娃子,當真是個傻娃子,看在你這麼傻的份上,灑家放你一條生路,趕快走,灑家的忍耐度有限,可別招灑家生氣。”
老和尚剛一說完,突然覺得任天行手裡的長刀非常的眼熟,再定睛一看,頓時已經確定,這是他徒兒的雙刀之一,他當即挾着上官月,展開輕功,如一道疾風一般來到任天行的近前,一把揪住任天行的衣領,大聲喝道,“傻娃子快說,這刀你是從哪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