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秀恩愛,死得快,她已經瞧見了那孤寡四十多年的姜塵那殺死人的目光,就像是要把他們兩個人凌遲一般。
“沒想到愛徒眼中還能夠有你這個師父,爲師雖說年輕的時候也風流倜儻,但是比着王爺,還是火候不到。”不然當年也不會將你娘追不到手,只不過這句話,姜塵並沒有說出來。
“都是師父教的好。”祁延欷怕樓檸鈺誤會,直接將鍋推到了姜塵的身上,“前些日子的桃花酒,我還沒有喝完,要不在送師父一些?”
“好。”姜塵本來想要否認,但是聽到祁延欷的下一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俗話說的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想來就是這個意思。
在吃飯的時候,祁延欷一直不停的往樓檸鈺的碗中夾菜,那獻殷勤的模樣,就算是姜塵也看不下去了,他將筷子放下,又瞧了他們兩個人一眼,這纔開口道:“我吃飽了,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們先吃。”
說完,他直接離開,出去之後,想到他們兩個人恩愛的模樣,他從袖中掏出了一件比較古老的首飾,眼中多了幾分落寞。
媛兒,你的孩子長大了。
正在用膳的樓檸鈺瞧見師父急切的離開,不由得出聲道:“怕是師父出什麼事了,要不咱們過去瞧一瞧。”
“無妨,他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定然是找咱們幫忙了。”男人的心思,祁延欷自然是懂得,不過他也有些同情起來姜塵,已經這麼大年紀了,還守着一個已經亡故的人,雖然說這個人是樓檸鈺的生母。
當年的事情,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也是。”樓檸鈺聽得祁延欷的話,贊同的點了點頭,而後又瞧着自己碗中的飯菜,不禁皺了皺眉頭,“你別在給我夾了,我已經快要吃不完了。”
“你太瘦了,應該多吃一些。”祁延欷說着,又夾了一塊糖醋小排放到了一旁的餐盤中。
最後,樓檸鈺比平日裡吃的要多出來一倍。
“要不要去街市上逛一逛?”祁延欷在這個時候提議,“剛好消消食。”
“也好。”樓檸鈺想着自己還有些事情要做,剛好路過集市,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一同出了醉仙樓,然後樓檸鈺帶路,走了許久,她在藥店的鋪子停了下來,然後對着祁延欷說道:“我有些事情要辦。”
“那你去吧,我剛好也要回軍營了。”祁延欷點了點頭,而後想到什麼,又開口道:“今天晚上你隨我一同去吃個飯,周齊磊回來了。”
“好。”樓檸鈺想着是爲他接風洗塵,便應了下來。
樓檸鈺進去之後,鋪子裡面的管事便趕忙迎了出來,“主子。”
這藥鋪也是她剛將所有的鋪子收回來的時候換的管事,對樓檸鈺也是說一不二。
“今日可是有人來買迷藥?”樓檸鈺想要將事情瞭解個大概。
“這事老奴這想要同主子稟告呢,今日有人來買了迷藥之後,又來了一次,將咱們藥鋪中所有藥性強烈的迷藥都買了去。”他說着,臉色凝重,“看起來好像是官府的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日後這種迷藥咱們不要在採購了。”樓檸鈺搖了搖頭,“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便是。”
“是。”管事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那我今個讓去採購的人不要採購這一批藥了。”
“恩。”迷藥能夠害人,有時候也能夠醫人,所以鋪子中才讓賣。
但是出了這檔子的事情之後,謙痕肯定會做出來一些措施,將京城中的這種比較烈的迷藥給抵制了。
不過樓檸鈺也猜的是沒有錯,在她進了藥鋪的時候,謙痕也已經進了皇宮。
“昨日的事情,謙大人查的如何?”祁延羽今日將謙痕叫過來,也正是爲了昨天的事情。
司珠局能夠在青天白日之下,被人來去自由,想來那人也是有不小的本事,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那可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回皇上,臣還沒有查到。”做司珠局管事的這麼多年,謙痕還沒有什麼案子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的,不過他還是將迷藥從衣袖中拿了出來。
迷藥是用白色的錦布條包着的,他遞了過去。
祁延羽接過,有些不解,“這是什麼?”
“回皇上,這正是那日的兇手用的道具——迷香。”謙痕看着祁延羽將布包打開,這纔不緊不慢的又開口道:“這種迷香,藥性極爲的強烈,若是沒有服用剋制他的藥,只要聞到這點燃的迷香的味道,就能夠昏迷。”
“司珠局的那些人,便是被這迷藥給弄昏迷的。”謙痕知道祁延羽的性子,是以,他才帶着迷香進了宮,也免得自己被責罰,“而且這種迷香,在京城的藥鋪中都有賣的,臣覺得,若是賣的多了,難免會有歹人藉助這迷藥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愛卿說的有道理。”祁延羽將這迷藥放在自己的手上看了又看,隨即又開口道:“既然是這樣,那就下令,將所有賣這種迷香的藥鋪都開始限制購買,一個人一月只能夠買一次。”
“是。”謙痕聽得這話,恭敬的行了禮。
祁延羽想了想,又開口道:“這件事情就交由愛卿去辦吧,不過司珠局的這個案子,一定要儘快的查出來。”
“臣定不辱聖命。”謙痕拱了拱手,然後離開了皇宮。
在離開之後,他便派人,火速將這些事情都給處理了。
就在第三日清晨,他坐着馬車,後面壓着幾批東西,出了京城,在出城門的時候,司馬湛剛好在,他瞧見是司珠局的馬車,便讓人停了下來。
在瞧見謙痕的那一刻,他不由得愣了愣,但是隨即臉上便帶着笑,拱了拱手,出聲道:“原來是謙大人。”
“司馬少將軍許久未見,現在真是越來越意氣風發了。”謙痕不動聲色的開口,從始至終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