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俊澤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感情的波動,但在桌子底下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緊緊攥成了拳頭,說道:“你什麼意思。”
陳浩然愛惜地撫摸着脖子上那條閃閃發光的項鍊:“我家暖暖也有一條,她可是寶貝得不行呢。”
他繼續說道:“這真是太具有紀念意義了……”
陳浩然並沒有直接回答霍俊澤的問題, 但是他說的話卻委婉地表達了他的意思,默認了和江暖複合的假消息。
爲了讓霍俊澤更加相信,陳浩然特意翻了好久的相冊才找到了當時買完項鍊兩個人興高采烈吵着要拍照的合照,他拿給霍俊澤看,只是幾秒的時間,那最後一棵稻草沖垮了。
霍俊澤徹底相信了陳浩然說的話,再加上自己眼線看到一切說的情報,自己即使是不想面對,也要接受這個“事實”了。
“哦,這個項鍊給你吧,我和暖暖打算一起再買呢,畢竟時間也太久了……”陳浩然裝模作樣地把剛剛戴到脖子上的項鍊摘了下來,“你就當做紀念吧,斷了對江暖的想法吧。”
“滾。”霍俊澤不屑地說。
陳浩然把項鍊放在了桌子上,心想計劃纔剛剛開始……
於是便揚長而去離開了……
在召開記者發佈會的時候,霍俊澤從明文昊那裡得知江暖將在今天早上準時開發佈會,他還是想知道她要幹什麼,是不是就是如他所想了……
於是,霍俊澤一直在發佈會的角落裡聽着江暖說的一字一句,當聽到江暖介紹陳浩然說的是“他就是新聞裡和我複合的前任陳浩然。”時,霍俊澤成功惱了。
他心想:“果然是這樣子。把江暖從發佈會的現場直接拉了出來。
兩個人在經歷了一番爭吵之後,一時間竟安靜了下來,平靜的有些不像話……
霍俊澤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然把項鍊拿了出來,當面和江暖對質着說:“這就是你和陳浩然那個男人的定情信物?”
江暖點了頭。她想:“很大可能就是陳浩然拿給霍俊澤的信物,但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霍俊澤點了下頭,什麼話都沒有多講,就從天台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在不知不覺中,江暖好像被和煦的風吹酸了眼睛,流出苦澀的液體來……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早已是一道道的淚痕,於是趕緊戴了一個口罩狼狽地離開了這棟大樓。
她首先想到的是先把女兒安置好,於是給家裡面的保姆打電話去接江語萌放學,然後給她做飯陪着她入睡,安排好了一切之後,自己便來到了一個深夜酒館買醉。
這不僅是一個深夜酒館,同時也是一個深夜食堂,自從她和霍俊澤扯上關係變得越來越親密之後,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來到這個地方了,之前遇到什麼挫折都會來這裡吃一頓然後再喝酒。
這裡的老闆人很好,和江暖關係也很熟,所以即使她經常不來這裡,一旦來了也會和好久不見的老友一樣熟絡。
“來了?”一箇中年阿姨看着江暖,笑意盈盈。
她拖着有些暈的妝和疲憊的身體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是啊,好久不見了。”
“還是老樣子?”
江暖很感動老闆還記得她的習慣,於是點了點頭。
在吃飯的時候,江暖心裡想起了和霍俊澤初次見面的時候,那是一個偶然的夜晚遇到了他,沒想到之後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江暖想來想去,直到腦子被酒精灌得一片混亂纔不去想……
於是這樣買醉的一夜就在酒館裡結束了,早晨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酒館裡的沙發上,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披上了一條毯子。
老闆輕輕哼着歌,打開了窗戶,從外面透出一絲光亮來,她澆着牀邊嬌豔的鮮花,一臉與世無爭的樣子。
江暖看着她,努力睜開了自己沉甸甸的眼皮:“老闆,我就先走了。”她付了賬錢,看着老闆笑了。
她邊澆花邊說:“好,去吧。”
“咕咕……”因爲昨天晚上吃的飯都被消化殆盡,早上剛起牀江暖的肚子就開始叫了起來,透過手機屏幕看着自己,臉色蒼白的不像樣子,還是帶上口罩去超市買點東西好了,江暖自顧自的想着,走了幾分鐘便來到了超市。
本來拿了幾個麪包和幾瓶牛奶就打算結賬的江暖,卻聽到了超市一羣年輕人在說三道四,大聲討論着什麼,仔細一聽,故事的主人公竟然是自己。
“誒,你知道嗎,江暖前幾天開記者發佈會還承認陳浩然和她有一腿呢!”
另一個人聽完一臉淡定:“哎呀,她這種女人真的算得上是極品了,不知道爲什麼還擁有那麼多粉絲知名度還那麼高,說句不好聽的,可能人家是爬了別人的牀好不容易纔換來的呢……”
另外一個人繼續說道:“看見了沒,她的專輯銷量現在直線下跌,現在都成爲滯銷貨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冷笑……
江暖聽到這些,感覺這些事情全部都壓在了自己的心裡,壓得喘不過氣來。
江暖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埋頭拿着商品,準備結賬的時候。商店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是霍俊澤,他向收銀臺一瞟,雖然江暖帶着口罩,有幾乎素顏根本沒有一點紅潤的氣色,但是霍俊澤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待江暖結完賬出來的時候,她經過霍俊澤身邊,被他嗅到了一身的酒味。
他還是忍不住問,語氣淡淡地:“昨晚去哪了。”
江暖看着霍俊澤,心裡面五味雜陳,她以爲他又要懷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和誰鬼混去了,再加上早上來自路人的惡意,還有公司竟然一直瞞着自己,其實專輯的銷量直線下降已經成了滯銷貨,變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話談資。
她聽到霍俊澤這句話,毫不掩飾地說:“你算我的什麼人啊,用你管嗎?”
她的眼神輕輕掠過霍俊澤,提着東西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