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深被她故弄玄虛的語氣萌到,忍不住滿臉的笑,韓思雅不滿的戳了他一下:“笑什麼!我很嚴肅的好不好!”
“好,不笑,你問吧?”
紀流深繃住笑,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韓思雅皺着眉:“方清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誰,方清翎?”
紀流深還以爲她會問什麼愛不愛她之類的,結果卻出現了一個狀況外的問題。
他皺了皺眉:“她怎麼了?”
韓思雅乾脆問出來:“她跟祁凌寒是什麼關係?”
“她跟凌寒?就是世交吧?沒什麼多大關係啊,一起長大而已,不過,這個丫頭小時候倒是天天纏着凌寒,說要給他做妻子。”
“我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安好心!”
韓思雅咬緊了牙。
紀流深看她的神色不同以往,他收斂笑意:“她做什麼了?”
“因爲她,汐妍跟祁凌寒分手了!汐妍親眼見到他們去約會!還聽見祁凌寒對方清翎說什麼會一直陪着她!”
紀流深一瞬間皺起眉:“不可能!凌寒對汐妍的感情我是看在眼裡的,活了三十年,頭一回見他這麼像個人樣,怎麼可能會跟別的女人有關係?”
韓思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鬼知道!”
紀流深越想越不對,他安撫的看着韓思雅:“乖,坐在車裡等我一會兒,我上去看看。”
韓思雅狐疑的看着他:“你做什麼去?”
“你別管了,乖乖等着我。”
紀流深晃着鑰匙圈進了祁氏。
從電梯出來,他與一個男人擦肩而過:“小君總監?”
“紀先生?你怎麼在,思雅叫你來的?”
紀流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問了聲:“算是吧,凌寒在裡面嗎?”
“在是在,不過,”小君有些尷尬的撓了撓眉心:“總裁他現在,可能心情不會很好。”
紀流深挑了挑眉:“那沒事,我來就是爲了讓他更不好的。”
小君笑着點了點頭,見他走進辦公室了才反應過來。
等一下?什麼叫更不好?!
小君驚疑的看向辦公室被紀流深緩緩關上的門,不知怎麼的,總想爲裡面剛剛被自己暗嘲是用情不專的渣男的總裁,點一根蠟。
門內,祁凌寒嘆了一口氣,沉靜的將摔了兩次的鋼筆合上筆帽放在一旁,待籤的文件也一一合上。
“你們是不是約好了的?”
他擡眼,向來平靜淡漠的眼神裡帶着一絲抑鬱。
紀流深笑了一聲:“說什麼呢?我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嗎?”
他徑直走近祁凌寒,百無聊賴的靠坐在辦公桌上。
祁凌寒挑了挑眉,掃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着。”
紀流深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那我就直說了啊?方清翎那妮子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聽思雅說,你跟她去約會了?”
祁凌寒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我已經解釋了無數遍,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紀流深則神色鄭重了些:“不是你認爲跟她沒關係,而是,別人爲什麼會以爲你們兩個有關係。”
祁凌寒眉間一皺,擡眼看向他。
紀流深聳了聳肩:“我家思雅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卻有一個很敏銳的直覺,就是現在網上流行的什麼詞彙,叫鑑婊達人,我就靠着她這一手絕技,跟她在外約會時,成功躲過了無數爛桃花。
她這麼討厭方清翎,一定有她的原因。”
紀流深用手抵着下巴:“不如你告訴我,別人誤會你跟方清翎約會是怎麼回事?”
祁凌寒眉宇間一股鬱色:“重申一遍,我沒有跟她約會,爲什麼你們每個人上來都是一樣的說辭?”
“那你會一直陪着她,又是怎麼回事?”
“你在說什麼?”
祁凌寒微微揚高了眉毛。
“思雅口中汐妍親耳聽見的話,你對方清翎說的。”
“不可能!我......”
祁凌寒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遽然擡起頭看向紀流深:“汐妍親耳聽見的?”
紀流深挑了挑眉,唔了一聲。
祁凌寒皺緊眉,摸出手機撥通黎昉的電話。
“回公司,我有事要問你。”
“是,先生,正好,您讓我查的事,我已經有結果了。”
紀流深看他掛斷電話,從他辦公桌上起身拍了拍手:“行了,我大概知道你是什麼情況了。”
見祁凌寒目光微訝地看着他,紀流深努了努嘴:“別的不敢說,談戀愛這方面我可算是你前輩,方清翎那丫頭多半是對你有着什麼想法,剃頭挑子總是要有一方熱的。”
祁凌寒擰緊了眉心。
“對了,作爲前輩再教你一招,如果想要杜絕自己的女人胡思亂想,那你就要對所有除她以外的雌性生物全都不假辭色,記住,主動靠上來的女人,不管她是誰,紳士行爲要不得。”
紀流深頗有感觸的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祁凌寒按了按眉心,有些鬱卒的用手撐住臉呼了一口氣。
汐妍親耳聽見他對清翎說會一直陪在清翎身邊,祁凌寒確定自己沒有跟清翎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流深他們一行人,包括汐妍都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這些越發讓他懷疑,其中一定有什麼被弄錯了的地方。
黎昉微喘着氣推門進來:“先生。”
祁凌寒擡起頭:“查的怎麼樣?”
黎昉推了推眼鏡:“早在一週之前,公司內就有同事多次看到您與清翎小姐同乘離開公司,隨後就有謠言稱您二位是在約會。
我調取了汐妍小姐最後一天在公司的監控,發現她在地庫親眼看到您開車帶着清翎小姐出去。”
黎昉說着突然停頓,看了祁凌寒一眼。
祁凌寒眉間的痕跡越發深重:“說下去。”
“隨後,汐妍小姐就在地庫裡,呆了兩個多小時。”
“兩個多小時?”
祁凌寒擡眼看他,黎昉點了點頭:“我不放心,就留意了一下,發現汐妍小姐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柳記。”
祁凌寒遽然站起身:“怪不得!你是說,她出了公司沒有回去,直接去了柳記?”
“是,我去問了柳記的人,他們的經理聲稱沒有見過汐妍小姐,附近的監控攝頭說是恰好那天下大雨都壞了。”
“恰好?”祁凌寒挑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