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忍不住笑道:“這麼說來,嫂子是喜歡赫連兄弟的,這倒也算的上是郎情妾意,哈哈……”
鐵二道:“對,對,凌兄弟這話說的太妙了,再喝一碗!”
鐵二端起酒碗來,跟凌晨的酒碗碰了一碰,如同灌白開水一般,咕咚一口又喝下一大碗去!
凌晨也皺着眉,哭着臉,“咕咚”一口把自己碗裡的酒給幹了。
鐵二拿手指着凌晨笑道:“酒不好喝麼?怎地跟喝毒藥一樣?凌兄弟,你不爽快……不爽快,喝酒不爽快的人不是……不是兄弟,你……你看我赫連兄弟,他……他比我喝的還痛快,是吧……是吧,赫連兄弟,我……”鐵二大着舌頭還沒說完,整個人向下一滑,鑽到桌子低下打開了呼嚕!
凌晨哈哈大笑,搖搖擺擺的站起了身來,說道:“苗小哥,你扶鐵二……鐵二哥回帳去睡吧,我走了,走了,別送!”凌晨有些微薰的邁着步,向自己的大帳裡走去!
苗長鎖連忙向前,把鐵二扶回大帳裡去了!
凌晨走了沒多久,就覺得酒意上涌,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模模糊糊起來,腳下也如同踩着棉花,高一腳,低一腳,正好一腳踏空,差點摔倒在地時,一雙秀美之極的手突地扶住了凌晨。
凌晨此時已經是徹底的醉了,打眼向扶着自己的人看去,只見長相秀美,身着一身綠衫兒,一雙美目正一眨不眨地望向自己。
凌晨勉強認出是綠萍兒,心底裡想起冷秋子來,一想起冷秋子來,便突地迷迷糊糊的把綠萍兒認成了冷秋子,一把把綠萍兒攬在了懷裡,笑道:“冷秋子,你勾引了我,又給我用什麼女人香,又給我下盅的,完了以後卻跑了個無影無蹤,如今看你往那裡跑?”
綠萍兒被凌晨嘴裡的酒氣薰的直捂鼻子,知道凌晨醉了,不過凌晨的一番話還是讓他吃驚不小:“冷秋子用女人香勾引他?還給他下了盅?這……這種事倒也頗像秋子的做事風格,唉……看來秋子是真的變成了女人了,啊!!!如果秋子用了女人香,那……那她跟他已經……已經那個了?!!!”
綠萍兒想到這事,秀美的臉上登時升起一絲紅暈,心裡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是惱怒?氣憤?還是失落?只是覺得心裡五味沉雜,怔怔的,什麼也不能想,什麼也不能做了!
凌晨此時早就醉的狠了,見綠萍兒雙臉飛霞,低頭不語,笑盈盈的道:“冷姑娘,啊……不對,冷妹子,這可真奇了,咱倆什麼事都做過了,你怎地現在突地臉紅了?我可記得當時你不停的換花樣,足足換了十幾個花式呢,嘻嘻,你現在又想那事了?你可真……真是個妖精……”
凌晨雙腳輕一點地,身形陡地一縱,“撲”的一下就把毫無防備的綠萍兒給壓在了一旁的積雪上,雙手按着綠萍兒的肩膀就去親綠萍兒!
綠萍兒此時心亂如麻,正爲自己已經徹底的失去的冷秋子傷心,整個人呆呆的,根本沒意識到眼前正在發生的事。
凌晨已醉,做事跟平時大不相同,不但親了綠萍兒香甜柔軟的香脣,一雙小手還老實不客氣的從綠萍兒的衣服裡伸了進去,在綠萍兒身上又是摸又是捏。
綠萍兒被凌晨這麼一摸,登時醒了過來,驚道:“你做什麼?你快鬆手!”
凌晨笑道:“好妹子,我好想你,你卻讓我鬆手,這麼對你老公有些不妥吧?”
凌晨邊說,一雙小手邊調皮的去呵綠萍兒的癢!
綠萍兒忍不住“噗哧”一笑,但心底裡突地升起了一股悲意:“是啊,他成了冷秋子的老公,那我呢?我算是誰?日日夜夜的思念,時時刻刻的牽掛,都只是一場空,一場笑話麼?”
綠萍兒想到此處,萬念懼灰,心中萌生死意,雙手猛一用力,把凌晨整個人推的飛了開去,轉身向茫茫的荒野中急奔而去!
凌晨已經醉的不像樣子,“撲”的一下摔在了雪地裡,大叫道:“喂,你去那裡?你怎麼了?”
凌晨掙扎着要站起身來去追,但他被綠萍兒推到了道路旁的雪地裡,這雪地裡甚滑,凌晨接連摔了十幾跤,卻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了,忍不住哭道:“你不講理,怎麼好好的卻跑了?”
早已經驚醒過來的兔子無語的搖了搖頭,道:“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啊!因爲一些奇怪的理由又是哭啊又是叫的,看那綠萍兒的表情,似乎是要尋死?人類還真是莫名其妙!”
凌晨惱道:“就是,她真是莫名其妙,一會冷啊,一會熱的,哼!”
凌晨乾脆不起來了,翻身躺在了雪地裡,慢慢的睡了過去!
苗長鎖服侍鐵二睡下以後,不放心凌晨,畢竟江滿派的大營離的血霧幫的大營還是有一段距離,所以他急忙忙的出來找凌晨,果然在路邊的雪地裡找到了正呼呼大睡的凌晨,總是窩在凌晨肩膀上的兔子此時也懶懶地趴在凌晨的背上,睡的正香。
苗長鎖道:“你這兔子,我記得你會說話吧?怎地你的主人在這裡睡覺,你也不知通知我一聲?”
兔子都懶的睜眼,陰陽怪氣的說道:“他不是我的主人,再說了,他別說在雪地裡睡覺了,就算是在水裡睡,在火裡睡,也根本就屁事沒有,讓他在雪地裡睡還可以醒醒酒,多好?”
苗長鎖對這隻嘴的兔子無話可說,把凌晨揹回了血霧幫內凌晨的大帳內,這纔回去了。
時間如梭,眨眼間南林城上的大火已經接連着了十二天,通紅的紅豔日夜不停,已經成了南林城的一大景觀,離的遠的百姓全都謠傳南林城有神佛降世,又有說南林城降下祥瑞,寶之國將有不世聖人出世,是以現在寶之國西南地面處的百姓,不論早晚,都要向着南林城的方向跪着燒上一柱香,好保佑自己一家老小平安!
就連魯國的臨近南林城的重鎮城都驚動了,後來探得是寶之國正在打內戰,這才放下心來,重鎮城城主下了嚴令,嚴禁民間謠傳南林城中有神仙降世,或者有不世聖人出世的消失,但有傳此謠言者立斬不赦!
因爲此命令,重鎮城明着或者暗着殺掉的平民百姓足足快有上百號了!這些人可以說死的冤枉之極,一時之間謠言在明面是徹底的消失了,再也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四處亂說,但私地下,暗室裡,百姓們愈發的確信此謠言是真的,南林城將有不世聖主降世,必會在不久後一統江南,甚至還出現了一首童謠,這童謠唱道:“赤火映紅半邊天,兩分江南是昨天,但有勝巾重來日,天下太平萬萬年!”
原來,這葉國的開國之祖葉勝巾據說出生之地便在寶之國南林城附近,當時葉勝巾揭竿而起,江南一鼓而平,後又平江北,葉國自此一統大陸,後來江南十派的創派祖師加上魯國一起叛變,這纔在江南建立了魯國和寶國,童謠裡說勝巾重來日,自然是說江南即將在聖人的指揮下再次統一,甚至江北的葉國也將被這聖人所滅,自此大陸一統!
雖然大家都不知這童謠從何處而來,但大部分老百姓的心裡對此倒是深信不疑,因爲天兆不是已經在南林城中顯現出來了麼?
一時之間謠言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魯國,魯國的民間力量也變得動盪不安起來,直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各處英雄豪傑紛紛涌現,一向不插手朝廷事務的江湖各派也紛紛倒向正在激戰的燕光頭和狹將軍兩邊,互相拼殺不已!
各種各樣的滅門慘案在魯國各地齊齊上演,本來的太平盛世,很快就變做了亂世,魯國之內再無任何安寧之地,不管是荒山野嶺處,還是窮鄉僻壤的地方,全都被捲了進來,路邊處處散落着死人的屍骨,正應了那句:亂世人命賤如草,末世之人不如狗的老話!
凌晨坐在帳中心神不寧,這十多天來,凌晨派了幾千號人,幾乎要把寶之國都翻了個底朝天,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綠萍兒的身影,冷寨的三千弟子也早就被派去找寨主了,卻也沒半點消息,甚至凌晨本人也踩着越雲碟把冷寨和血霧城方圓五百里的所有地皮都翻遍了,卻根本沒發現半絲關於綠萍兒的痕跡,此時他是被王守之緊急送信招回來的!
聽兔子說了自己那天醉了以後對綠萍兒做的事後,凌晨萬分後悔,以爲是自己的舉動讓綠萍兒又羞又愧,這才走了的,卻根本沒想到是綠萍兒承受不住失去了冷秋子這個打擊才生起尋死之意的!
王守之急匆匆的走進帳來,向凌晨向了一禮,道:“盟主,快去中央大帳吧,要趕快商量一下對策,這南林城的火大概明天上午就會熄了,現在火勢正在慢慢縮小!”
凌晨跟着王守之到了大帳,大帳之內各派頭目早已等候多時了,見凌晨進來,都向凌晨行了一禮,凌晨道:“大家不用客氣,南林城的火就要熄了?我們直接攻進城去不就完了?”
聞知行雙眉緊皺,道:“不行,不能攻進城去,明天是攻城第十七天,終長老的九天神數曾算過,每當陰日陰天之時,我們會有滅頂之災,而明天正是陰日陰天,所以不能攻城!”
凌晨一拍腦門,道:“我忙別的事倒把這事給忘了,那不能攻城的話,我們就只好退兵?”
王守之道:“退兵恐怕也不妥,如果我們退兵,白雲飛便得了喘息之機,有了一天的時間,它不論是轉而向西進入魯國,還是轉而向東,去寒劍城那裡,對我們來說都有點不妙!”
凌晨問道:“怎麼不妙?只要錯過了這一天,我們追上去滅了他們不就得了?”
聞知行道:“我們錯過了一天的路程,追上去恐怕沒這麼容易,如果他進入魯國,跟燕光頭合軍一處,我們怎麼追?如果我們揮軍進攻魯國,狹將軍和燕光頭肯定會先把我們消失,再打內戰,他們合兵一處,兵勢大盛,我們就算是勉強贏了他們,也會元氣大傷,到時候江北的葉國揮兵南下,我們萬難抵擋,如果白雲飛轉而向東,我師弟聞知聲和白斷妄白堂主他們的兵力有十萬左右,守城的話自然是絕對不成問題,但攔下白雲飛卻是千難萬難!”
“如果攔不下白雲飛,白雲飛轉兵向東南,進軍靈山,把寒劍門和道心門的內堂裡的那些修真高手,前代長老,不死的老怪物全都請出來,我們就算是贏了恐怕也只是慘勝啊!”
凌晨吁了口氣,道:“是了,這可真難了,進又不成,退也不行,那該如何是好?”
鐵二道:“依我看,不用管什麼滅頂之災,我們就把大軍放在南林城的城外頭,等大火一滅,立刻揮軍攻城,白雲飛就算再厲害,又能怎地?他能一口氣把我們這六十萬大軍全殺了?累死他個狗畜牲恐怕也辦不到吧?”
聞知行一向看鐵二不順眼,冷哼了一聲,道:“真是好氣魄,要是讓你讓總指揮,恐怕手下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