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障吞吞吐吐,心裡正不知該不該說,凌晨拿眼一瞪,上官障登時再也把持不住,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陛下開恩,這一切全都是東城隨神出的主意,小人只是來送降書,不知道其中緣由!”
凌晨道:“東城隨神?”
上官障忙道:“是!全都是東城隨神的主意,這事跟我上官世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凌晨嘿嘿一笑,道:“好了,你回城吧,我一會就跟幾位將軍去你們上官城!”
上官障一聽這話,起身就想走,可走到大帳門口時,突地又停住了,轉過頭來欲言又止的道:“陛下,那個……那個……”
凌晨道:“嗯,那天我看錯了,那個人根本不是你!”
上官障大喜,道了聲謝,屁顛屁顛的上馬回上官城去了。
凌晨看着上官障那溼了一大片的褲襠,禁不住罵道:“這就是即把富二代、高富帥?都是些什麼即把玩意?真搞笑……”
他把庚酉、凌華來、和曲、聞知聲等人召集進了大帳,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便直接領着諸人,還有東城隨神跟上官頜,一齊向上官城進發。
一路無話,十里的距離,拍馬即至。
上官子藍早已在上官城那高大結實又巍峨的城牆上等候多時了。
此時見凌晨等一干人到來,那張老臉上擠滿了如同菊花一般的笑容!
凌晨一上城牆,上官子藍率先跪倒在地,長聲大呼:“恭迎太極陛下大駕光臨!”
凌晨無語的摸了摸鼻子,道:“上官家主不要客氣啦,趕緊起來吧,我們可都是餓着肚子來的!晚飯準備好了嗎?”
上官子藍見凌晨絲毫沒有架子,心中甚喜,道:“好了,好了,陛下請跟老兒來!”
上官子藍領着凌晨等人下了城牆。
位高、權重、錢多、名氣大,好辦事。
上官子藍把這四樣全佔了,不論事情多難辦,都變的極爲簡單了!
城牆下直接搭了一座通到城中最繁華的酒樓裡的木橋。
橋上紅毯厚鋪,兩側每隔一丈,便有一衣衫**的美女撒花、行禮,木橋兩旁,一艘艘大船排列着,船上無數精悍無比,甲冑鮮亮的士兵挺胸而立,威武肅穆!
上官城中的閒雜人等,都被趕到了百丈開外,聚成一團一團的,遠遠地望着凌晨這一干人,羨慕、敬服、嫉妒等等,各種異樣的眼神全都落到了凌晨這一干人的身上!
那場面是要多奢華有多奢華,要多盛大有多盛大,要多有排場就多有排場!
“唉!有權有勢又有錢就是好!”凌華來望着兩側的美女跟士兵,禁不住感嘆了一句!
凌晨聽的禁不住一笑,道:“其實現在你也是有權有勢有錢的人了!而且還在他之上呢!”
凌華來苦笑道:“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凌晨道:“權勢這種東西,要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的人羣中,纔會生效,等到了葉京,你就會感覺到你的權勢比上官子藍大的多了!”
凌華來大爲興奮的搓了搓手,邊左右打量着兩邊的女子邊道:“哈哈!我凌華來竟然也會有權有勢?哈哈!哈哈!”
凌晨看着凌華來一副大**的嘴臉望着兩邊的女子,搖了搖頭,道:“華來,好男兒何患無妻?兩情相悅,那纔是最難得的!這個世界上!”
凌晨臉色微微一黯,頓了一頓才接着道:“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便是女人,貪戀權勢跟財富的女人一抓一大把,yin婦蕩娃也不在少數,這樣女人卑賤如土,又何必理會?”
凌華來茫然不解的看了凌晨一眼,道:“古話說食色性也,長的好看的女人,身爲男人自然會喜歡!”
凌晨嘆了口氣,道:“貪戀美色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宋巧匠這人人什麼都好,就是色膽包天,只要是美女,便來者不拒,結果呢?美麗如花的謝揚,卻毒如蛇蠍,害的宋巧匠五臟腐爛而死,鬧到最後,我連他的屍體都找不見了,你還對眼前的這些所謂的‘美女’緊盯不放,難道不怕有一天落到宋巧匠的那樣的慘境?!!!”
凌晨這句話恍如一道驚雷,雖然聲音不大,但凌華來只覺得凌晨這句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道巨雷一般,道道都直劈進了自己的心底,身上的冷汗剎那間便浸透了衣服!
凌晨見凌華來身形一震,滿臉都是思索之色,知道他已經在女人這件事上想明白了,微微一笑,跟着上官子藍、上官障等人直走進酒樓中,坐到了主位上。
等諸將坐定,美酒佳餚流水般端將上來。
這上官子藍頗有些手段,這端酒端菜之人,全都是百裡挑一的美貌女子,個個體態豐腴,腿長胸突!
而且這些女子全身衣衫**,下身只穿一條勉強蓋住了屁股的短裙,上身只裹着一條圍巾,妖嬈性感的小蠻腰跟大半個潔白粉紅的**全都露在了外面!
跟凌晨來的諸人,庚酉生性好酒不好色,而且他跟妻子的感情十分之好,對這些端酒端菜的美女連看都懶的看一眼。
聞知聲是個年過五十的大胖子,生性最喜滔滔不絕的講論用兵之道,對女色十分的興趣缺缺,對身遭這些晃來晃去的女子視而不見。
而柔槍和曲雖然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正值壯年,但跟原坤教的護法紫蛇新婚燕爾,兩人正如膠似漆,和曲對紫蛇以外的其他女子自然也不會稀罕。
而鐵將軍石沉練的是童子硬功,不近女色,那個女的端菜之時靠的他近了一點,他便想拔拳開打,那些女子對這位擁有着鋼鐵一般的肌肉的兇狠大漢十分的畏懼,沒有一個女人敢靠近他一丈以內!
只有凌華來一人,又是光棍,又是一位剛剛二十出頭的血氣方剛男人,見了滿樓裡飛來飛去的大肉球跟修長渾圓的大腿,雖然極力壓制,仍舊看的熱血沸騰,滿臉紅暈,鼻子數次都要流出血來!
憋的那叫一個難受啊!
凌晨喝了兩杯酒,見了連襟凌華來的囧像,嘴裡的酒差點噴出來,心中暗暗搖頭,暗想:“看來華來今晚是睡不了覺了,希望他能好好想想我跟他說的話,莫要淪入跟宋巧匠一樣的境地……”
酒過三巡,凌晨停酒不飲,目視衆人。
衆人知道凌晨有事要說,紛紛放下了酒杯,望向凌晨。
凌晨見衆人都停下了吃喝,這才道:“上官老伯……”
上官子藍嚇了一跳,渾沒想到凌晨竟然會以這種稱呼稱呼自己,忙搖手道:“不敢當!不敢當!陛下真是折煞小人了,陛下直呼小人名字便可!”
凌晨笑道:“好,上官家主,這次上官世家棄暗投明,竟然要一百八十萬大軍追隨於我,等到了葉京,我一定重重的封賞上官家!”
上官子藍心中暗罵:“去你馬的棄暗投明,老子這叫詐降!”
他心中暗罵,臉上卻滿是高興無比的笑意,道:“多謝陛下隆恩!我上官世家定爲陛下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凌晨怎會想不到上官子藍心中正在暗罵自己?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道:“不知這一百八十萬大軍由那位大將軍統領?可是由家主親領?”
上官子藍道:“不,不,小老兒年老體衰,怕是不能再上征途啦,這一百八十萬大軍便由小兒的大兒子統率!”
凌晨頗爲意外,指着剛剛被自己嚇的尿了褲子的上官障,問道:“便是這位面相英傑的公子麼?”
上官障身爲世家大公子,外邊的這副皮囊倒也不差,又加上衣衫華美,襯托的他看起來倒也頗爲英挺不凡!
但這位看起來英挺不凡的帥氣公子內裡卻是草包一個,根本就辦不了什麼事,要不然也不會被凌晨一句話就嚇的尿了褲子!
上官子藍忙把上官障從身後拉了過來,道:“還不快向太極陛下行禮?”
上官障見凌晨滿臉的笑意,生怕他嘴巴一漏,把自己跟小媽的那檔子事給說出來,早已嚇的全身甩糠,魂不附體,此時被父親拉到了凌晨跟前,撲通一下跪在了凌晨身前,顫聲道:“我……我……你……你……”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凌晨呵呵一笑,道:“上官家主,不是我說你,一百八十萬大軍可不是小數,令公子一人統領,恐怕力有不逮!”
上官子藍拉起了上官障,極爲隱蔽地一腳踹在了上官障的屁股上,把上官障踹到了身後,笑道:“自然,小兒年少識淺,讓陛下見笑了,我另派了五名常年征伐沙場的老將軍輔佐小兒,這次必保陛下一戰成功,萬無一失!”
凌晨點了點頭,道:“這樣,嗯……出了你們上官家的地界之後,該到那一個世家的地界了?”
上官子藍道:“再向北的話,便是南宮世家的地界,不過這段路只有數百里,南宮世家的地界大都在葉京以北,葉京以南的就只有這一小片,根本沒有駐軍!”
凌晨一勾嘴角,笑道:“嘿……南宮世家?!”
酒宴繼續進行,各人心懷鬼胎,但表面上卻個個和氣無比,是以這一頓飯大家吃的都極爲快活。
吃到一半,上官子藍還特意叫出了自家裡訓練的舞娘哥姬,來給凌晨這位太極陛下以助酒興。
一場極爲優雅的豔舞跳將下來,大家都沒什麼感覺,凌晨只顧狂喝酒,根本沒怎麼注意這些唱歌跳舞的女子。
上官子藍見美女計竟然無效,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凌晨領來的這些人中,只有凌華來一人看的血脈賁張,兩眼發直,特別是對那位打頭的美豔女子最是上心,看那女子看的,口水都流了半桌子!
老奸巨滑的上官子藍怎麼會看不到這一點?這女子本是他用來誘惑凌晨的,但凌晨似乎對這女子絲毫興趣都沒有,若是自己主動提起把這女子送於凌晨,沒準就得碰個軟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