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之中水氣蒸騰,白濛濛的,弄的帳篷中的一切看起來都有些模糊不清。
帳篷里根本就沒有地面,整個帳篷的地面便是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中的水全都在沸騰,水池的正中央處,正有兩根淡黃色的木頭人狀物,緊緊地貼在一起!
除此之外,帳中便再沒有了其他的東西。
若只是水池中有兩塊爛木頭,凌晨還不至於吃驚,讓他吃驚的是,這兩塊木頭上竟然長着四隻眼睛!
自打自己衝進帳篷裡來了以後,這四隻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這纔是凌晨吃驚的原因。
木頭上怎麼會有眼睛?莫非這兩根木頭全都是活的?
凌晨腳下一氣護體運出,幻化成了一個大氣墊,把自己給託在了水面上,他凝神向這兩塊‘活着’的木頭看去,看了半晌,他終於有些看明白了,這不是兩塊木頭,這是兩個像極了爛木頭的人!
“人怎麼可能長的像是一塊爛木頭?”凌晨愈發覺得古怪,再說了,這是叛軍的大營啊,大營中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大帳,大帳中怎麼會有這麼兩個像極了爛木頭的人?這兩個木頭人到底是誰?莫非是葉國的什麼神秘高手?
凌晨摸着下巴,把臉湊到了這兩個木頭人近前,細細打量這兩個木頭人,只見這人的臉是一個有角有棱的長方形,兩隻眼情綠油油地,兩隻手臂只有小手指頭粗,卻極長,向外抱成了一個圈,抱住了另一個木頭人。
這人的上半身也是一個長方形,身體上甚至還能看到木頭上那特有的年輪組成的紋理,下半身直深入到了水池中,看不清是什麼模樣。
凌晨轉頭又向另一個木頭人看去,只見另一個木頭人跟這一個差不了多少,只是頭上多了許多長長的黃色的樹葉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個女木頭人!
一看清這兩個木頭人的樣貌,凌晨心中陡地浮現出了一種極爲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在那裡見過這兩個木頭人似的!
凌晨大感疑惑,暗道:“我見過這兩個木頭人?在那裡……在……”
他皺眉思量了半晌,腦中突地電光一閃,拍手笑道:“啊,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在魯國凌家,那領着許多人來跟我要凌家的測顏珠!你是……你是魯國拜米教的米神——米禾!”
凌晨一想起來這人是誰,心中頗爲高興,一個不注意,‘啪’的一聲響,在米禾那方方正正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米禾一見到凌晨,眼中登時露出了恐懼之色,他綠油油的眼珠子轉了幾轉,立刻又換成了極爲可憐的懇求之色!
凌晨一見米禾眼中露出了可憐巴巴的樣子,大覺有趣,問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放你一馬?你爲什麼不向我出招啊?嗯……我記得你當初還對我使過什麼五色谷氣,差點毒死我,幸虧我體質特殊,只是變成了小孩!要不然我早被你給殺了!”
凌晨見帳中之人是米禾,心中登時放下了心來,既然不是道派三門中的絕世高手,便沒有什麼好怕的,米禾雖然厲害,當初凌晨剛剛學會人部劍法一少半,便跟米禾打個平手,現在實力大漲,更不會把區區一個米禾放在眼裡。
凌晨又去看那個女木頭人,只見那女木頭人的雙目此時已經閉上了,臉上的五官動也不動,便好似真的變成了一個木頭一般。
凌晨越看越覺得好玩,道:“嗯,一個男木頭人,一個女木頭人,大晚上的不睡覺,緊緊的挨在一起洗熱水澡,嘻……挺會享受啊,先洗個鴛鴦浴,然後再來個雙宿又飛麼?說來也真是神奇,你長的像木頭人那也罷了,又到那裡找了一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女木頭人?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米禾見哀求無用,眼中綠光大盛,露出了憤怒之極的眼神來。
凌晨摸摸米禾那像極了木頭似的腦袋,又伸手摸摸那女木頭人的腦袋,說道:“對了,葉刀葉伯伯當年給我解開你那五色谷氣之毒時說過,說你是穀粒成精,成人極爲不易!這麼說,你是一個穀粒妖精了?是不是?”
米禾不答,一對綠眼中的怒色更盛。
凌晨道:“嗯,一個穀粒男妖精,一個穀粒女妖精,我打小就聽大人講故事,說那裡那裡有妖精修煉成精,然後吸收日月精華,男妖精成人之後,就變成絕世大帥哥,專門去騙女色,去吸處女的元陰,而女妖精就變成絕世大美人女,去吸男人的精元,什麼吸死了幾千幾萬個人以後,就能得道成仙,飛昇仙界!”
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大通,伸手又拍了兩人的腦袋一巴掌,道:“我聽的耳朵都起繭了,西遊記我看了幾百遍,沒想到還真能看見活妖精啊!”
凌晨越說越覺得激動,想起西遊記裡孫悟空老說的那句:‘呔,你這妖精,吃俺老孫一棒!’來,揚聲道:“既然見了活妖精,就得看得清清楚楚,呔,你們這兩個妖精,吃我凌晨一爪!”
凌晨把魔劍一收,雙手抓住了兩個妖精的腦袋,腳下用力一蹬氣墊,背後氣翅凝出,一下就把兩妖精從水池中提將了出來!
這一提出來,凌晨又是駭異又是好笑,只見米禾跟那女妖精的那四條木頭腿,正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便好似一男一女正在**一般!
凌晨驚歎道:“這是什麼情況?莫非是你們在**?不小心被我給撞見了?”
那女妖精被凌晨看到了下身,似乎是害羞,又似乎是惶急,發出了幾聲之極的呻吟之聲,腦袋向後一仰,暈了過去!
而米禾一脫離水池,立刻便向凌晨破口大罵:“你這王巴羔子,老子要宰了你,你……”
他嘴裡雖然大罵不止,但手腳仍舊軟塌塌地,一動也不動。
凌晨喝道:“你再罵一句,我就把你的手臂扯下來!”
米禾凜然不懼,嘴裡的罵聲不絕:“你扯啊,你他媽的怎麼不扯?你這……”
凌晨臉一沉,道:“你再不閉嘴我就把這女妖精的腦袋給揪下來!”
這句話奇靈無比,米禾立刻住了嘴,有些懼意的說道:“別……別……”
凌晨一撇嘴,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是你敢不答,這女妖精的腦袋馬上就會被揪下來!”
米禾的身體微微抖動了幾下,眼中又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凌晨瞪眼道:“嗯?”
米禾喪氣的垂下了頭,道:“好!”
凌晨問道:“你跟她是在做什麼?在練功嗎?還是在**?”
米禾張口又打算大罵,但見凌晨目光凌厲,連忙改了口,道:“我……我在跟她試試人類陰陽**的滋味,我……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說到這裡,米禾眼中露出了後悔之極的神色,一對綠油油的眼中,竟然落下了淚水來。
凌晨對這兩個妖精的事極爲好奇,又道:“什麼叫試試人類陰陽**的滋味?你給我細細的說一下!”
米禾張口想說,但似乎突地想到了什麼,又把嘴巴閉上了。
凌晨身上伸出一隻氣手,按在了那女妖精的腦袋上,威脅道:“細細的說給我聽,不然她的腦袋立刻便要被揪下來,我倒是很想揪下來看看,看看妖精的腦袋被揪下來以後,還能不能再長出一個來?”
他說着這話,臉上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米禾大驚道:“不!不要,長不出來了!揪下來就死了!”
凌晨道:“那你還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米禾頹然嘆了口氣,只得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乃穀粒成精,修練成人形之後,見人間男**陽**爲極樂,便動了心,施展秘術,催生出了她。”
米禾朝身前的女妖精瞪了一眼。
凌晨聽的膛目結舌,道:“你催生出了她,然後便跟她**?”
米禾道:“是我心太急了,她修爲還大爲不足,我貪婪其中的快樂,夜夜跟她**,結果今天被你撞見了,把我們兩個從地下拽了出來,此時我精元已泄,妖力全無,須從地下緩緩吸取妖力直至天明方能恢復!”
說到這裡,米禾又沮喪之極的嘆了口氣,喃喃道:“人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我一直不信,沒想到還真應了這句話,真倒黴……你是怎麼攻破我設下的禁制的?唉……”
凌晨聽的大覺神奇,暗想:“這妖精還真有趣,不過這事以後慢慢研究不遲,先辦正事!”
他又向米禾問道:“鬼沙大將軍跟那些將軍啊、掌門什麼的什麼時候進京面聖的?現在回來了嗎?”
米禾垂頭喪氣的道:“沒有,他們一天前去的聖京。”
凌晨又問道:“現在大營中誰是總頭領?誰說了算?”
米禾道:“我!”
凌晨禁不住心中一喜,暗想:“還真找對了人了!”
他又向米禾問道:“沒有進京面聖的各大將領都還剩下誰?”
米禾看了凌晨一眼,道:“你想做什麼?算了,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你重新出現,我現又落到了你的手中,你想怎樣便怎樣吧,反正不管聽不聽你的話,最後恐怕都得死,畢竟我們背叛了寶國,背叛了你這個寶國皇帝,唉……”
凌晨道:“那也未必!”
米禾的眼中綠光一亮,道:“你什麼意思?你能饒了我?”
凌晨道:“那要看你表現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