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莊主聽見吼聲的時候,也是臉色一變,極快的拔出了凌晨插在地上的寶劍,和墨莊老者一同飛身到了石臺的邊上,兩人的臉色都異常的凝重。
墨莊的老者和墨莊主兩人一到石臺的邊上,兩把長劍齊齊向前猛的一伸,兩把寶劍的劍刃上同時迸發出了黑色的劍氣。
兩人手中的兩把長劍在空中狂舞,黑色的劍氣在空氣中極快的瀰漫開來。
而懸在半空中的寒劍門門中在吼完了一聲以後,嘴巴猛的張的更大了幾分,嘴裡猛的涌出了一片波紋,波紋一出寒劍門門主的嘴巴就極快的向周圍蔓延開來,瞬間就向凌晨罩來。
凌晨不知這波紋是什麼東西,但他性格沉穩,不喜冒險,手中長劍一揮,在自己身前抖出了無數個劍花來,仙力狂運,把十龍護體運到了極致。
波紋一瞬間就把凌晨和凌晨身後的墨莊衆人都包圍起來,凌晨覺得耳朵一痛,這才知道這一大片波紋是寒劍門門主發出的巨大的吼聲。
凌晨的的劍式雖快,可還無法快過這狂暴的音波,身上瞬間被音波劃出了無數道傷口。
而凌晨的雙耳就好像被針刺進去一樣,只覺得一陣錐心的刺痛,雙耳的耳膜一下子就被巨大的聲音給震破了,耳朵裡向外溢出出血來。
而墨莊的衆人則只被音波籠罩了半秒鐘,墨莊大長老和墨莊主兩人的長劍上的黑氣就把墨莊衆人給包了起來,巨大的音波被黑氣阻擋在外面。
儘管墨莊裡的衆人只被音波籠罩了半秒,但仍有好幾個功力特別淺的人被震的兩耳流血暈了過去。
而在音波直接攻擊下的凌晨就更不好受了,每過一秒,身體都好像被幾千把小刀劃過一樣,要不是他拼盡全力用十龍護體護着身體,撐不了幾秒鐘就會被音波給震成碎片。
巨大的音波足足持續了三十秒才停下,音波一停,全身鮮血淋漓的凌晨“啪”的一聲,無力的倒在了臺上。
寒劍門門主用的這一招大費內力,他也晃晃悠悠的從空中掉了下來,雙腳快捱到檯面時,整個人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倒,撲通栽倒在了石臺上。
過了片刻,寒劍門門主雙手一撐,就從石臺上坐了起來,半絲血色也無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跟哭一樣的笑容,說道:“我剛剛就說你馬上就是個死人了,居然還敢反抗老夫,現在被‘咆哮之音’折磨至死,一定很爽吧?哈哈哈哈~~~”
寒劍門門主哈哈大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慢慢的從臺上站起身來,手一揚,張嘴剛想說話。
這時,他看到一直躺在臺上的凌晨的‘屍體’忽然動了動。
寒劍門門主大張的嘴裡登時說不出話來,發出了一連串不敢置信的‘啊啊啊’的聲音,他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用力擦了擦眼睛凝神向凌晨看去。
凌晨的‘屍體’又動了一動,不過這次是凌晨的右手摸索着摸到了掉在地上的魂劍,凌晨的右手一摸到魂劍,手指用力,緊緊的握住了劍柄。
寒劍門門主的嘴裡這時候就如同被塞進了什麼東西,連‘啊啊’聲都發不出來了,只是瞪着傻眼直愣愣的看着凌晨。
凌晨一握緊魂劍,左手一撐石臺,慢慢的站起了身來,他臉上的無數的小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癒合着,只是片刻的功夫,凌晨臉上的傷口就全不見了,但他的臉上依舊全是乾涸了的鮮血。
凌晨咧了咧嘴,輕聲笑道:“嘿,既然你不想告訴我你的名字,那你的墓碑上只留下一片空白了!”
寒劍門門主大驚,大喊道:“都給……”
凌晨不等寒劍門門主這句話說完,腳下一動,瞬間就到了寒劍門門主的身前,手中劍光一寒,凌晨又回到了自己原來站立的地方,行若無事的看着眼前的寒劍門門主。
寒劍門門主的嘴巴張了張,沒發出任何聲音,但他的脖子裡慢慢的出現了一道血痕,這道血痕慢慢的變大,然後整個腦袋咕嚕嚕的順着身子滾了下來,在臺上滾了三米多才停住,而他的身子仍舊直挺挺的站在臺上,脖腔裡的鮮血向上噴了足足有三米多高,屍體才‘撲通’倒在了臺上。
寒劍門衆人一見門主居然被凌晨給殺了,平時十分兇惡寒劍門衆人,這時候一個出聲的人都沒有,甚至有些人褲襠一熱,被凌晨給嚇尿了。
凌晨笑道:“寒劍門現在輸了,應該賠禮道歉了吧?”
寒劍門衆人仍舊沒有人吱聲,但這時整個地面突然微微顫抖了起來。
墨莊主和墨莊大長老這時剛剛收完劍陣,他們見臺上的凌晨雖然衣衫破爛,但顯然是勝了,而且凌晨向寒劍門衆人問話,寒劍門裡的衆人竟然被凌晨嚇的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都對凌晨有些佩服起來。
正在這時,地面微微抖動,就好像是遠處有千軍萬馬正在奔弛一般,墨莊衆人的臉色都微微的一凝。
這時,寒劍門裡走出來一個樣貌十分平常的中年人,他看向凌晨時,眼裡充滿着掩飾不住的恐懼,但仍舊鼓足了勇氣說道:“哼,你們……你們都死定了!”
凌晨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淡淡的問道:“怎麼?你們的大部隊來了?”
中年人被凌晨一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他仍舊用力挺了一挺腰板,說道:“不僅是寒劍門的大部隊,道派三門的大部隊也全都來了,這次一定要把你們寒劍門的人殺個乾乾淨淨。”
墨莊大長老大怒:“你們寒劍門的人說話如同放屁,竟然還來這手。”
中年人面不改色的說道:“對,我們這些人跟你們比武只是誘餌,我們其實一開始就準備把你們墨莊全都殺光!”
凌晨冷冷道:“哼,你以爲你們一定會贏嗎?大不了我先把你們殺了,再把道派三門人全都殺了,不就結了?只是多費點手腳而以!”
中年人似乎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們這幫誘餌里根本沒幾個高手,高手全都在埋伏的那幫人裡面,現在趕來的人裡不但有我們寒劍門的高手,符中門和道心門也出動了派裡所有的高手,誓要血洗墨莊,一共集齊了足有六萬多人,他們裡面神通最差的都比我厲害,你真以爲你天下無敵了?一個人把全都殺了?真是個笑話,哈哈哈哈~”
凌晨腳步一動,人已經出現在了中年人身前,淡淡道:“至少我可以殺了你!”
中年**吃一驚,轉身想逃,凌晨那裡會給這人逃跑的機會?手中長劍一揮,就把這中年人捅了個透心涼。
中年人一時還沒死,慘笑着說道:“臨死前拉你做墊背的也不錯……”
凌晨不答理他,長劍一拔,把這中年人踹到了一邊去,眼睛露殺氣的看着寒劍門衆人。
寒劍門衆人齊齊的打了個哆嗦,撒腿就跑,速度極快,一個個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幾秒鐘就跑出了一百多米。
這時,遠處天邊慢慢的出現了道派三門的伏兵,一個個各持着自己趁手的傢伙,殺氣騰騰的奔來,一幅吃定了墨莊衆人的樣子,四面八方的把墨莊衆人團團的圍住。
凌晨手指一緊,打算先殺幾個高手立立威,好叫他們有所忌憚,墨莊大長老一伸手就攔下了凌晨,說道:“凌公子,不用着急動手。”
凌晨聽大長老這麼說,知道大長老必有後手,便收起了鬼劍,靜觀其變。
墨莊大長老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根又細又長像是哨子一樣的東西,放到嘴邊用力一吹,一聲悠遠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
哨子一響,遠處又開始變的塵土飛揚!
道派三門的衆人臉色大變,一個乾巴老頭大喝:“變陣!”
乾巴老頭聲音一出,道派三門衆人紛紛聚集到了這老頭的身後,整整齊齊的在老頭的身後排成了三大方隊。
三大方陣裡的人都疑惑的看着遠處,不知這時奔馳而來的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