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片刻,凌晨就看出點門道來,這紅色大殿周圍的警衛南面、北面和西面都特別的多,只有大殿的東面半個守衛也沒有,但那裡有一堵高高的牆,這堵牆足足有十多米之高,整面牆看起來都是黑漆漆的,不知上面有什麼名堂。
凌晨向後退了一段距離,遠遠的繞到了東面那堵牆的外面,從外面向牆上看去,這堵牆從外面看也是黑漆漆的,看起來頗爲古怪。
凌晨不敢大意,用鬼劍向牆刺了一下,這劍就刺進了一寸多,沒有發生任何事。
凌晨暗忖:“看起來這牆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凌晨收起鬼劍,十方步法一出,想踩着牆壁翻過牆去,但不知怎麼的,他只在牆上走了三步,“哧溜”一聲就從牆上滑了下來。
凌晨暗暗驚訝,這是自己自學成十方步法以來,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
凌晨不信邪,把仙力都運到了腳上,全力施展十方步法,這次倒是大有進步,一瞬間就從牆面上向上邁了十多步,但隨即又是“哧溜”一聲,凌晨又從面黑牆上滑了下來。
凌晨大奇,用手指摸了摸這牆壁,牆面觸手冰涼,材質十分的堅硬,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
凌晨這纔有點明白牆這裡爲什麼沒有守衛,有這堵牆在,這裡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任你輕功再好,也不可能攀的上這堵牆,而且看這堵牆的樣子,就算是爬了上去,上面肯定還會有什麼古怪!
凌晨稍微沉吟了一下,拔出了腰劍的鬼劍,用力向牆上刺去。
這次凌晨用的力道頗大,一劍就刺進了牆裡二寸左右,凌晨仙力運出向裡面用力一扒,“哧”的一聲輕響,這一劍扔是沒有達到凌晨的預期,只刺進了一尺左右。
凌晨把長劍在牆裡左右用力劃了幾劃,如同切豆腐一般在牆上切出了一個一**小,一尺左右深厚的大洞。
“這牆也不知有多厚?”凌晨暗暗好奇,用手輕輕的敲了一下牆壁,牆上傳來的回聲十分的厚重,看起來這牆壁十分的厚,少了一尺對這堵牆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凌晨再接再力,不停的向前切着,終於在自己體內的仙力只剩下一點點的時候,把這個牆壁給挖透了。
凌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嘆了一口氣,暗罵:“他媽的,這白雲飛真能折騰!”
凌晨飛身上了紅色大殿的屋頂,這紅色大殿也是上下兩層,凌晨在二層的各個窗戶上看了一遍,全都沒有人,但其中有一扇窗戶上拉着一個大紅的窗簾,屋子裡面燈火通明,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幹嗎。
凌晨把耳朵放到窗戶上聽了半晌,屋裡子沒有任何動靜。
凌晨飛身又上了二樓的屋頂,拿出了宋巧匠設計的小工具來,隨即就在拉着大紅窗簾的這個屋頂上就打出了一個小洞。
凌晨從小洞裡向房裡看了看,這間房間看起來像是一間臥室,房間的中央處放着一張大大的紅牀,牀上的被子和帳子也全是大紅的,上面居然還繡着大紅的喜字,房間的牆壁也全是紅色的,在牆的正中央也貼了一張大大的喜字。
凌晨看到此處暗暗奇怪,這白雲飛也太奇怪了,喜歡紅色就算了,沒想到還到處貼滿了喜字,明明剛剛把養父白雲飛殺了,還滿屋子喜字,這人真是太也詭異了,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見這個臥室沒準還認爲他正娶媳婦呢!
凌晨下了屋頂,伸手推了推窗戶,沒推動,窗戶從裡面插死了,凌晨也不客氣,用鬼劍在窗縫裡晃了幾晃,窗栓就全都斷了開來,凌晨推窗就進,輕輕落在了屋裡,反手關上了窗戶。
凌晨左右看了看,又仔細聽了聽,周圍沒什麼動靜,看來是沒人發現自己,凌晨伸手把地上斷了的窗栓撿了起來,塞到了不容易被人看到了地方。
凌晨做完這一切,伸手把隱形布料拿了出來,往自己身上一蓋,頓時整個人便從屋裡消失了。
凌晨剛想打開屋門,去屋外面看看,就聽到外面遠遠的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揹着什麼重物向這臥室走來了。
凌晨想先探一探白雲飛在搞什麼鬼明堂,不想現在就暴露自己,所以他一聽到有腳步聲,就想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再說,結果左看右瞧沒找到,這時他猛然看到大牀後面有一個特別高大的櫃子,凌晨腳步一動,幾步就輕輕的縱上了櫃子的頂部,盤膝坐在了櫃子的上面。
外面的腳步聲逐漸走近了,屋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拉了開來,屋門處掛着的大紅簾幕被一隻手一掀,走進屋裡來一個男子。
只見這個人是個中年人,身材十分高大,身上穿着一件大紅色的衣服,面目平平,但嘴脣通紅,就好像隨時都要滴下血來一樣,正是凌晨想殺的白雲飛。
白雲飛一進屋子,回身又把把大紅的簾幕向旁邊一掀,屋外走進來兩個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這兩名大漢中間還架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這個人頭髮漆黑,身材修長,身上穿着月牙白的衣衫,頭向下低着,看不到長的什麼樣子,但看起來是沒什麼知覺了,腦袋隨着身子晃來晃去。
兩個黑衣大漢把架着的那人輕輕的放到了屋子中央的牀上,向白雲飛微微一點頭,轉身便出了屋子。
白雲飛關上屋門,嘴角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意,用長長的舌頭tian了tian鮮紅的嘴脣,“啪”的一聲彈了一下中指,一個噁心不拉的血鬼猛的從白雲飛頭頂上浮現了出來。
凌晨見此,手一握劍柄,就想現在殺了白雲飛得了,但轉念又想:“這白雲飛不知要幹什麼,不過不論他想幹什麼,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看看再說,如果見事不妙,先出手阻止了他,再殺了他也不遲。”
白雲飛頭上的血鬼完全浮現出來以後,漂到了牀上的這人的身上,右手向下一探,就按在了牀上這人的腦袋上,隨即它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什麼鳥在叫一樣。
血鬼叫完了這一聲,瞬間又從空氣裡消失了。
牀上的那個人這時突然開始動了起來,他先是晃了晃腦袋,然後擡起了頭來。
這人因爲一直是趴在了牀上,所以擡起臉來的時候正好面對着凌晨,凌晨擡眼看去,只見牀上這人面目俊美異常,看起來像男人又像是女人,凌晨一時也分辨不出他的性別來。
凌晨只覺的這個人好面熟,好像在那裡見過一樣,用力的想了一想,突地想了起來,這人正是那天在搶劍大會上跟東方磨劍比武的那個用蟲子打架的人,名字好像叫做冷秋子,是個男人!
凌晨一想起這人是冷秋子,就更感覺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了:“這冷秋子不是和白雲飛是一夥的嗎?還被白雲飛用血鬼救了一命呢,現在白雲飛和冷秋子這是在幹嗎?兩人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