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人渣,他怎麼會認識?即便他身價再高,成就再非凡,人渣就是人渣,提起就覺得心情不快!
“真不認識?”文斌再次挑了挑眉,挪動了一下,挨着文銘坐了下去,“不認識你幹嘛那麼說阿遠?”說阿遠無情無義?他那裡無情無義了?明明他是最有情有意的了好不好?文斌不解的望向自己的老師。
文銘慢條斯理的砸吧砸吧嘴,轉頭對上他的目光:“怎麼,你與他關係很好?”希望不是,他的學生怎麼可以跟那種人在一起?
卻不想,文斌狠狠的點了點頭:“好啊,好的不能再好的那種。”要不然,他都不會跑去他的公司上班啊。
看着自己老師漸漸黑下去的臉,文斌心中的好奇越發的大了。“不認識提起他來你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怎麼的?阿遠欠你家錢了,還是跟你搶女人了?”文斌挑眉沒好氣的看文銘一眼,“按說不該啊,阿遠就小情兒一個女人,怎的,難不成,你還真是爲了文歡那個婊出頭?”
“你個臭小子你胡說什麼?”文銘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瞪大了眼睛看向文斌,“你說誰是婊?”
他再敢說一個試試?明明就是那個姓俞的小子把人吃乾了抹淨了就不負責了好不好?現在還說文歡不好?
文銘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猛的站起了身:“反正現在文歡是我的病人,你要是再這麼說她我可不樂意了。”
文斌揉揉眉心,桃花眼眨了兩下,把臉往文銘邊湊了湊:“還真維護上了?”文歡與他什麼關係?單純的病患關係,他不信!打死也不信!
文銘蹙了一下眉頭,瞪着文斌,見他一副好奇寶寶摸樣,有些氣惱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叫維護麼?叫麼?她是我的病人,我只是對她負責!那個俞家小子不是個好人,我的病人因他而成那樣,我不該鄙視他麼?”文銘說的義正言辭的。
文斌想了想。這麼說也對。“你就是因爲這個才那麼針對阿遠的?”怎麼總感覺不是這樣呢?他這老師對待病人有這麼好?還爲病人打抱不平?沒見過,真的從來沒有見過。
文斌對他的說辭很是懷疑。
“你那是什麼眼神?怎的?不信我說的話?”文銘看着自己個學生懷疑的眼神,氣的笑了起來,一屁股重新坐到椅子上,他挑了挑眉,“原因就是這麼簡單。要不然你覺得我會有什麼原因那麼說他?我又不認識他,見都沒見過的。”
文銘說着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偏激了,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說他了。說說你吧!你終於想開了?想要當醫生救死扶傷了?”以前他傳授他這一身醫術的時候,他還嫌棄的跟什麼似地,還說只是爲了遵父命。現在看來他在這醫院混的也挺好的麼?這臭小子就是嘴硬!文銘環視了周圍一圈,在心底點了點頭。
文斌想要說他現在只是暫代,暫代。但想了想還是沒說。這老頭子要面子,若是自己學了他的醫術,卻沒有發揚光大,估計現在就要氣的指着鼻子罵他了!
反正他也不會在這
兒長待,就順着他點點頭唄。
文斌正要開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美國?”趕緊把文歡帶走吧,她在國內他真心爲難的不行!
想起小情兒,他真特麼的想用手中的手術刀把她解決了。但他的醫德不允許,所以只能想想,憋着這口悶氣。
文銘聽他這麼問,有些不高興了。“我這纔剛回國,你就急着想要我回美國?你就是這麼當我的學生的?”老師回來,沒有什麼接風宴的高檔歡迎模式,可最起碼也要表現出一副歡迎到來的姿態吧?他這纔跟他見面,他就急吼吼的問他什麼回去?而且看他這樣子,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回美國似地。
爲什麼?文銘腦子轉了一圈。莫非是因爲那個什麼俞致遠?嘿!要真是因爲他,他更要留下來了。嗯,文歡就在這裡留院觀察了。他倒要看看俞家那小子渾到什麼地步!是不是跟他老子一樣,狼心狗肺,無情無義!
“我打算近期不回去了,就讓文歡在這裡觀察一段時間。等觀察期過了,她確准以後不會再犯病了,我再考慮。”文銘看着文斌說出他的打算。
文斌看着他,覺得有些頭大。“她都已經好了,還觀察什麼?”文斌沒好氣的嘟囔一句,雙手合十擺在了胸前,“拜託,你可千萬別讓她在這裡了。”文斌桃花眼眨了眨,“要不然你陪着他轉院?反正老師你的名頭應該挺大的。這醫院不好,你找個更好點的醫院,好不好?對了,你對這裡不熟悉,要不然我給你聯繫一下,讓她轉到國內最好的醫院去?”
“不用。”文銘大手一揮,果斷的拒絕,“我的名頭不夠大,有你照顧着文歡,我更放心點。”沒有遇上還好說,這都遇上了,他這個當學生的難道不爲他分擔一點?
“可是……”文斌很想拒絕。
“就這麼說定了。”文銘斜斜的睨他一眼,而後擺了擺手,“過來,問你點事。”
“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文斌湊到他跟前。
“你這麼不歡迎爲師,是不是因爲你那個好朋友?”文銘看他一眼,搖了搖頭,“你這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文斌嘴角抽了抽。他不就是當初沒有看出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醫學高手麼?可是,阿遠,他自認爲看得很清楚。他絕對不是他口中的那種人。
“老師,你肯定對他有誤會。”
兩人正說着,俞致遠和陳憶情推門走了進來。
“諾,你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來了。”文銘看門口一眼,皺了皺眉,“你剛還想辯駁。你看,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那人怎麼可能好的了麼?”
看人要從一舉一動中看,他記得他教過他的呀!
文銘挑了挑眉,右手肘支起在桌子上,滿是仇視的看着進來的兩人。
“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見俞致遠冷沉着臉不打算與人打招呼。陳憶情想了想還是笑着開了口。
畢竟是文斌的老師麼。
“哼!”文銘冷哼了一聲,算是回話。
文斌尷尬的摸摸鼻子,轉眼看向了俞致遠:“阿遠,要不然我們找個時間再說?”老師在這裡,他這麼維護文歡,他怕待會會出現什麼混亂的情況。
文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我不能聽麼?”頓了頓,眼見對面的男人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又笑了,“莫不是跟我有關?”
見文斌沒有開口,他瞪向了他:“你這小子怎麼回事?沒看到人當事人都不在意麼?你遮遮掩掩的想要幹什麼?我是你老師,又不是八卦婆,你放心說好了。”支起的胳膊收回,文銘往後靠在椅子背上,右腿屈起蹬在桌子上穩定住身子,“說呀,快說,我也聽聽,說不定能夠提點建議呢!”
看着對面的男人越來越黑的臉,文銘的心莫名的高興起來。他就是見不得俞家的男人好!他心情不好,他就心情美了。簡直就是喜滋滋的。
文銘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文斌,靜靜的等着下文。
陳憶情有些尷尬的伸手拉了拉俞致遠的衣袖,“要不然我們待會再來?”看這老先生似乎不願意離開的。
“老先生不是喜歡爲不平事抱不平麼,聽聽吧,無妨的。”俞致遠臉色突然好轉了一些,側頭他給了陳憶情一個笑臉,才慢條斯理的看向了文銘,“老先生覺得一個人,正常的人,故意害人流產了,這人是好還是壞呢?”
“阿遠!”陳憶情有些不高興的又扯了他衣袖一下。俞致遠眸子暗了暗。他衝動了。忘記了情兒的感受了。不過,他並不後悔。這個人對他的敵視表現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自認爲做人坦坦蕩蕩,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誰的事情。所以,他想知道,這股敵意到底是因爲什麼。
文銘挑挑眉,似乎沒料到他竟然會先提起了這個問題。“自然是可惡至極了呀!這樣的人就該扔到監獄裡,讓她住個十年八年的。不,這都算輕的。漠視生命,故意害人性命,就是槍斃了都沒得說。”他說的乾脆而又狠絕。
陳憶情聽的有些咂舌。
文斌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就知道他這個老師根本就不是阿遠的對手。他這下,可跳到阿遠挖的坑裡了!
俞致遠點了點頭,嘴角勾起,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大,“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老先生,多謝了。”俞致遠拉着陳憶情起身,向門口走去。
“阿遠?”陳憶情不解的看他一眼。不是來問楠楠的病情和文歡的情況麼?
“哎,你什麼意思?謝我什麼?”文銘跺腳。他怎麼感覺俞家小子笑的不懷好意呢?剛纔他問的有什麼問題麼?文銘眉頭緊皺,見俞致遠根本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文銘起身,迅速的把人擋在了門口,“什麼意思,說清楚。”
“沒什麼意思,就是純粹感謝老先生爲俞某解決了一個問題。”俞致遠好心情的看向他,眯了眯眼睛。
文銘皺着眉頭來回打量着兩人。驀然,伸手就朝陳憶情的手腕抓去。
“你幹什麼?”俞致遠的臉立馬從晴轉了陰,陰雲密佈的似乎馬上就能雷霆大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