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梅這尊瘟神,總算是被送走了。也回了自己的家,霍奶奶想念孩子,把雙胞胎給接走了,過了一天,霍老爺子也派人來接小澤回香港住幾天,薛仲揚同意了。
二人世界,宋得之覺得已經好久都沒有過過了。
宋得之的研究生考試初試過了,就等着面試了。本來有白德強,面試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結果白德強帶着嵐離開。
薛仲揚倒是打算幫她走後門,不過被宋得之拒絕了,做學問嗎?還是真才實學好,她要是真的不夠格,那還是不上算了。
“宋同學,請你回答下不作爲犯罪的構成條件和特定義務的來源是什麼?”
模擬面試環境,宋得之爲了面試的時候取得一個好成績和薛仲揚聯繫了很多遍。
“不作爲犯罪中先行行爲引起的作爲義務。我國對不作爲犯罪的作爲義務採取的是形式來源分類法,刑法理論中,作爲義務大致分爲以下幾類:一法律明文規定的作爲義務;二職務或者業務要求的作爲義務;三先行行爲引起的作爲義務;四法律行爲引起的作爲義務……”
回答完,宋得之忐忑的看着他,“怎麼樣,給我打幾分?”
“五分!”
宋得之倒,“我可以一字不落的背下來了,爲什麼給我那麼少的分數。”
“千篇一律,沒有新意!”
“拜託,法律又不是文學創造,要什麼新意。書記條款,遇到具體案例的時候,運用法律條款爲委託人最大限度的謀利益,這就是一個執業律師的自覺性和職業操守!”宋得之振振有詞,看着薛仲揚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不懂行的外行人。
“……碩士主要是理論研究。你原來當律師的時候,是運用法律條款來解決實際問題,如果你考上了研究生,你要做的就是通過大量的案例來解釋法律,來研究司法的漏洞和疑問。很顯然,你現在並不具備這種覺悟。如果你考我的研究生,我不會要你的。”
宋得之氣憤的說道,“我纔不考你的研究生呢。我腦子進水了,去研究什麼物理學。”
宋得之奪過了法碩面試寶典,開始背上面的題,薛仲揚奪了過來,不讓她看了,說道,“之之,你最近太緊張了,我們出去走走,散散心吧。你這樣子效率非常的低。”
“不行,我還沒有背下來呢。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你聰明,我也沒有你過目不忘的本領,我不花時間和精力是記不住的。”
“你已經做的夠好的。”
“……”
“就出去玩一天,一天,你覺得你能背多少道題?”
宋得之也心動了,她最近卻是壓力很大,李素問那個大嘴巴,把她考研的事情,在班級羣裡說了,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要考研,如果她考不上,還不得被笑話死。
“只能玩一天哦。”
“好,就玩一天!”
兩個人說走就走,速度倒是很快。
薛仲揚穿好了登山服,故意將手機放在了家裡,穿着紅黑色登山服的宋得之看到,不解的問道,“你不帶手機,有人聯繫你怎麼辦?”
“等着吧!”
薛仲揚身上的登山服和宋得之的同一款,情侶裝,買了好久了,一直沒穿過。
“那好啊,我也把手機放在家裡!誰要是找我,也讓他們等一天!”
……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南山,南山是離A市不遠的一座山,山上建了一座南山酒店,旺季的時候,生意很好。
開車去的,車子停在了山腳下,他們沒有乘坐纜車,徒步上去的。
很多年前,他們來爬過,那個時候還沒有小澤呢,真的好久了。
“你才走了多久,就不行了。”
宋得之氣喘吁吁,落在後面叉着腰看着他,薛仲揚腳步穩健,一點也沒有看出來他的倦色來。
“我都爬了半個小時了。”
“才半個小時而已。”
“還有兩個小時採到山頂呢。快點,你這個樣子,我們明天早上也怕不到山頂。”
宋得之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爬不動了,你自己爬吧,我在這裡等着你。”
本來就是兩個人出來玩的,他一個人爬到山頂,山頂的風光再美,有什麼意思!
薛仲揚蹬蹬的下山,來到她的身邊,給她加油道,“北山還沒有開發,有很多的野物,你如果能爬到山頂,我就給你抓野雞野兔吃。你不是一直想要吃叫花雞嗎?我剛學了怎麼做叫花雞。”薛仲揚還從登山包裡哪裡幾個小瓶子,“猜猜,這裡面是什麼的東西?”
宋得之好奇的湊過去,一個個聞,“花椒!這個是辣椒……孜然粉……”都是調味品,“你居然還從家裡帶了這些?”
薛仲揚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知道你貪吃,所以專門帶出來了。”他把裝着調味品的小瓶子一個個的收好,說道,“走吧,天黑了,野雞不好抓,你的叫花雞就沒有了。”
美食麪前,宋得之的疲憊感瞬間沒有了,“我還有我們去南山的旋轉餐廳吃飯呢。”
“那多沒意思!我們今天晚上在山裡露營。”
宋得之雙眸只冒光,“太棒了,我聽在驢友說過,在山裡露營是一件很棒的體驗。”
“你喜歡就好。”
宋得之從地上起來,在爬山,就虎虎生威,根本就不用薛仲揚一遍遍的催促了。
“薛仲揚,你快點!慢慢騰騰的,像個娘們似的!”二三十米的前方,宋得之衝着薛仲揚大聲的喊着。
娘們?
薛仲揚:……
“我讓你看看,誰纔是娘們!”薛仲揚追了上來,宋得之見狀,驚叫一聲在前面跑,薛仲揚就在後面追。
如果是直線距離,宋得之當然跑不過薛仲揚,可是這是山裡啊,曲曲彎彎的,樹木也多,還是身形嬌小的宋得之更有優勢。
“薛仲揚,我在這裡啊,快點來追我啊。”
“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宋得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衝着他吐舌頭,“等你追上我再說吧!”
一個跑,一個追,他們竟然提前了一個小時到達了山頂。
山頂的風呼嘯着,吹亂了頭髮,遠處是蔥蔥郁郁的樹木,還不是秋天,秋天的時候,這裡的不同的樹,樹葉會變成各種不同的顏色,又如火的楓葉,又嫩黃的樹葉。
薛仲揚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着耳邊呼嘯的節奏。
“仲揚,你快點去抓野雞啊,我要吃叫花雞!”
某個女人很不懂的欣賞的打斷了薛仲揚的享受,別人好不容易爬到山頂,是爲了這美景,宋得之的眼裡,只有那叫花雞。
“貪吃鬼!”
“你也是貪吃鬼!”他是在牀上貪吃!
“你就幸福吧!”
“是啊,我幸福啊,每天都腰痠背疼的。我感覺,我一定會短命的!”
薛仲揚不樂意她說這話,嚴肅的說道,“什麼死不死的,你說話就沒有個忌諱的。”
“哎呦,我要吃叫花雞。你快點去抓雞。”
“知道了。”
薛仲揚觀察了一下地形,在一個寬闊處按了帳篷,帳篷靠近一處泉水,取水倒是方便。
薛仲揚從大揹包裡,拿出了一瓶類似於大礦水的東西,裡面裝着不知名的液體,薛仲揚圍着帳篷灑了一圈。
宋得之蹲在地上,看的莫名其妙,“薛仲揚,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唐僧了,也學孫猴子,孫猴子用金箍棒在地上畫一個圈,把唐僧放進去。”
“這是防止蛇蟻蟲鼠進到帳篷裡的。我以前和朋友去野營,我一個朋友時間的時候,被老鼠咬掉了半隻耳朵。”
宋得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會這麼恐怖吧?”
“你在鄉下住了那麼多年,難道就沒有聽說過老鼠傷人事件?”
“當然聽過。那你多灑點。”
“已經夠了。”
薛仲揚都準備好,給宋得之腕上戴了一個類似手錶的東西,“這又是什麼東西?”
“對講機!我怕你都走丟了。”
宋得之要抓狂了,“薛仲揚,我不是三歲小孩子。”
“你去附近撿點柴,我去抓野雞。不準走太遠,有危險就按着着這個紅色按鈕,求助,明白?”
“明白!”
薛仲揚這纔去獵野雞了,宋得之聽話的去附件撿木柴。宋得之小時候在鄉下生活過,也經常跟着外公上山。
野菜,蘑菇,野果子,宋得之都是認識的。
宋得之不但撿回來了一堆的茶,還摘了很多的野菜也野果子。
“不知道,宋得之帶煮飯東西來了沒有。”宋得之去翻薛仲揚的包,正要把包拎起來,結果她低估了抱的重量,竟然一下子沒有拎起來,“什麼東西,這麼沉?”宋得之又試了幾次,還是拎不動,“薛仲揚,你是怎麼把這麼沉的包給背上山的。”
宋得之把包裡的東西都翻出來,鍋碗瓢盤,調味品,花露水……宋得之想到的,想不到的,薛仲揚都帶上來。
薛仲揚抓了兩隻山雞,還有一隻很小的灰色兔子,看到一地的東西,他忍住笑將手中提着的獵物衝着宋得之晃了晃,“獵了山雞和野兔。你一定餓了吧?餓了就來幫我一起整理,等會兒咱們烤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