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若涵只是朋友!”薛澤衍抓着蘇和謹的手,眉眼壓得極低。
“……”
“以爲你是特別的,原來……”蘇和謹失望的看着薛澤衍,說了一四個字,“不過如此!”
她眼神中的不屑,剜進了薛澤衍的心裡。
蘇和謹掙脫了他的鉗制,正要走出去,薛澤衍抓住了蘇和謹的手,“你在家裡面等我,我晚上回去和你談。”
“……”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聽我解釋!”
“無恥!”
蘇和謹擡腳就是狠狠的一踢,薛澤衍臉一下子變了色,他的額頭上青筋爆出,額頭上開始冒冷汗,隨即就看到薛澤衍倒了下去。
蘇和謹踢的是他的胯部,狠狠的一腳!那是讓他斷子絕孫的力道!蘇和謹是真的恨急了薛澤衍。
“衍!”若涵掙扎着要下牀,可是她的一條腿沒有了,一動,那條受傷的腿的斷口處就發出了鑽心的疼。
“……”
張若涵見薛澤衍跪倒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憤怒的衝着蘇和謹吼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馬上給我消失!”
“哼!這年頭,什麼都貴,就人越來越賤,裝逼的更多!”蘇和謹說完,快步走出了臥室!
薛澤衍跪在那裡,痛站都站不起來。
“和謹!”
安安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她跟在走得極快的蘇和謹的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人走出了醫院,安安拉住了蘇和謹,這才發現她紅腫的臉頰,不僅如此,她的身體都在抖!
“和謹,你別難過,你這麼漂亮,一定會有更好的男人愛你的。”安安安慰道。
“陪我回去一趟!”
“回哪裡?”
“回薛澤衍的公寓!”
“你還去那裡做什麼?”
“拿東西!”
蘇和謹伸手攔了一輛車,安安也要上車,蘇和謹改變了主意,“安安,你哥不是在醫院嗎?麻煩你去醫院給我找一個三個月的胚胎!”
“你要做什麼?”安安眼神不安的看着蘇和謹。
“拜託你了!”
蘇和謹說完,上了車離開。
……
公寓冷冷清清的,蘇和謹走回了臥室,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的衣服不多,睡衣,平時換洗的衣服,她統統打包。
她的書,筆記……洗漱用品。
蘇和謹打包完,有兩大箱子的東西。
兩個多小時之後,安安捧着一個盒子敲響了房門。蘇和謹起身去開門,一眼就看到了蘇和謹手中的盒子。
“都整理完了?”安安問道。
“嗯。”
安安將盒子交給了蘇和謹,她也不知道這樣子做對不對。但是,洞房花燭夜,一個男人去見另外一個女人,怎麼都說不過去。而且,洞房花燭夜,讓新娘子獨守空房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和謹,這樣子好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這麼做,咽不下這口氣!”她會內傷吐血而死的。
“我覺得薛澤衍不是那種人。”
“薛澤衍對女孩子一向很冷……”正是因爲這個樣子,她纔沒有辦法原諒薛澤衍對若涵的好。
“你昨天才結婚,今天就分手了?”
“這年頭流行閃婚,更流行閃離!”蘇和謹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
“蘇和謹,你沒事吧?”
“心裡雖然痛,不過在可以承受的範圍。放心,我不會爲情自殺!我的命不是我一個人的,我要是死了,那對狗男女高興死了,我爸媽該傷心死了。”蘇和謹撕下了寫着字的紙,放在了盒子上。
然後她褪下無名指上的戒指,壓在了紙上。
“幫我把箱子抱出去!”
蘇和謹見一切收拾完畢,這才抱起箱子離開了薛澤衍的公寓。
一切都結束了,他們的感情向來都是這麼高速,戀愛也是,分手也是,他們的性格都不適合拖泥帶水。
既然張若涵這麼愛薛衍澤,薛澤衍又對張若涵念念不忘,那好,她退出就是了。
天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正在氣頭上的蘇和謹這麼樂觀的想着。
……
薛澤衍身上受的傷也不輕,不過心裡的傷更重。
她總是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上的,精神上的。
醫院不讓薛澤衍出院,他卻堅持着。
蘇和謹的個性又辣又烈!
他不敢想象,等他病好了再出院,蘇和謹這個妖女會鬧成什麼樣子。
若涵推着輪椅走了進來,就看到薛澤衍換下了病號服。
“衍……”
“……”
“衍,醫生說你不能出院!”蘇和謹拉着他的手,阻止他,不讓他走,無奈薛衍澤心意已決。
“我必須和和謹解釋清楚。她性子很衝動,我怕我不和她解釋清楚,她又做出什麼魯莽的事情來。”
昨天他被蘇和謹那個野蠻的女人打了三巴掌,力道極大,現在還能夠看到上面的印跡,張若涵氣的恨不得打蘇和謹幾巴掌。
“薛澤衍,你要和她解釋什麼?”張若涵口氣中帶着怒氣。
“解釋我爲什麼會和你在一起,爲什麼會出車禍。”
“她不會聽的!”
“不聽,我也要解釋。”不解釋,難道就讓她這麼誤會下去?薛澤衍如今也是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薛澤衍,那個女人不適合你!”
“若涵,我已經給你父親打了電話……”
“薛澤衍,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知道你對我是有感覺的,我們……”
“若涵!”薛澤衍打斷了她的話,俯下身來,看着她,說道,“我不愛你!如果我會愛上你,很多年前就愛上你了。”
“愛情是什麼東西?”張若涵憤怒的問道。
“愛情就是非她不可!”
“那我呢?你對我是什麼感情?”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懂他,理解他,體諒他,她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厭惡。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是蘇和謹所無法取代的。
“薛澤衍,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戀人……”
薛澤衍離開了病房,走出了醫院,打車回了公寓。站在樓下,發現客廳的燈亮着,他心中大喜。
薛澤衍來到了臥室,打開了門,卻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和謹……”他以爲她在臥室,走進去,卻發現衣櫥的門開着,他心中疑惑,走到了打開的衣櫥前,他這才發現的了異樣。
原來,衣櫥裡蘇和謹的衣服統統都不見了。
薛澤衍心中大駭。
他走出去,正要追去蘇家,猛地瞥見了客廳裡的桌子上的一個木頭盒子。薛澤衍走過去,看到木頭盒子上的戒指,還有一張字條:
“你的孩子在盒子裡!別再糾纏我!”
落款是“蘇和謹”。
薛澤衍捏着紙的手開始距離的顫抖了起來,他看向木頭的盒子,眼神裡是驚悚和不敢置信。
這不是真的!
蘇和謹不會打掉他們的孩子。
薛澤衍的心卻狠狠地疼了一下子。
薛澤衍坐在沙發上,緩緩的打開了木頭盒子。
蘇和謹,一定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但是,等薛澤衍看到裡面的死胎之後,大腦瞬間空白。
幾秒過後,他捂着口衝進了衛生間,開始嘔吐。
他本就沒有吃什麼東西,胃裡卻翻江倒海了起來,一陣陣的噁心涌上來,他快要被內臟都咳嗽了出來。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這股噁心感才緩解了些。
薛澤衍站起來,用冷水洗臉。
鏡子裡,那張臉被痛苦所籠罩,他的眸子裡充血了似的通紅,臉上滿是水珠,他舉拳砸向了鏡子,咔嚓一聲鏡子破碎,鏡子的碎片卻映照出了他的無數張臉。
“蘇和謹,我恨你!”
“……”
“蘇和謹,我恨你,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她怎麼可以對孩子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她怎麼能夠這麼魯莽,聽都不聽他的解釋,就擅自打掉他們的孩子!
那是他們的愛情的結晶不是嗎?
她是個母親啊,天下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母親?!
薛澤衍撥通了蘇和謹的電話,蘇和謹那邊很吵,電話,通了,她也沒有開口,薛澤衍憤怒至極,
“蘇和謹,我要和你分手!”
“我們已經分手了!”
電話啪的一聲掛掉了。
火鍋店,蘇和謹正在和安安吃火鍋,打完了電話,蘇和謹哭了,安安猜到電話是薛澤衍打來的,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說了什麼?”
“他說要和我分手!”
“……”
“真是可笑,我們早就分手了不是嗎?”
蘇和謹繼續涮東西來吃,一盤的羊肉全部都被蘇和謹吃掉了,安安擔心的看着她,“真的要分手嗎?我覺得你們兩個現在都很衝動。”
“我們本來就不合適,現在分開了也好。”蘇和謹安慰着自己。
“那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難道你想讓他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
孩子沒有打掉,那個死胎不是她和薛澤衍的孩子。
“你看?他果然是因爲孩子和我在一起的,孩子沒有了,他就要和我分手!安安,我不要施捨的愛情,我不要卑微的愛一人!”
她的母親一再的叮囑她,寧願永遠都品嚐不到愛情的滋味,也不要去卑微的單戀一個,不愛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