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沒有見過面,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首發)不過,他知道我讓八斤入族譜的事情,倒也沒有什麼動作。”
霍奶奶樂觀的想着,“想來,是默認了吧。”
霍明涵卻沒有這麼樂觀,公司裡,薛仲揚和薛季昌斗的厲害,薛仲揚如今應該是自顧不暇了,應該是沒有什麼精力和心思和他計較這件事情,再說了,他們現在的身份很尷尬,也不適合多見面。
“明涵,八斤滿月,我想大辦,你看看怎麼個弄法好?”
“媽,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從簡吧。別再節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霍奶奶不樂意了,以爲霍家要絕後了,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孫子,三個重孫子,霍奶奶現在晚上睡覺都是笑醒的。
“家裡又不是窮,那麼節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要大辦!我不要老是參加誰家的滿月宴,我也要給八斤風風光光的大辦一場滿月禮。”
“媽,八斤的身份很敏感,實在要低調些纔好,否則給他帶來麻煩就不好了。”
“你低調了,才越容易惹人懷疑。我們當初對外宣稱,是因爲我眼饞仲揚的孩子,從外甥女家過繼過來的,我們當然要怎麼高調怎麼來。到時候,狠狠的打薛正煒的面子一巴掌不可。哦,對了,八斤滿月禮,別忘了給薛正煒發請柬!”
霍明涵頭有些疼。
“八斤這名字,起的真是好。”
……
宋得之出月子那天,薛仲揚帶着她去了月子中心,按摩,發汗。薛仲揚不懂,據說女人就怕月子的時候,見了風,骨頭縫裡進了涼氣,就容易烙下病根。
宋得之的身子一直都是薛仲揚的心病,聽說女人出月子的那天,還要喝湯藥把身體內餘下的寒氣排出來,以後的身體纔會好,薛仲揚專門抽出了一天的時間,陪着她去了月子中心。
“哦,他好帥啊。”
薛仲揚坐在外面等宋得之,這個月子中心很大,女人很多。宋得之再一堆女人中,有些突兀。
“你是陪着你太太來的?”
“恩。”
“你們家生的是女兒,還是兒子?”旁邊有個也是剛生產完的,大膽的和薛仲揚說着話。
其他女人沒想到薛仲揚這麼好說話,還以爲這麼帥的男人,走的是高冷風,沒想到是溫雅的君子風。
“是龍鳳胎。”
“好厲害。”
“是啊,雙胞胎,還是龍鳳胎,真的太少見了。”
“一次生兩個,還是龍鳳胎,太幸福了。我這一胎是女兒,還得再生一胎,在遭一次罪呢。”
聊到孩子,薛仲揚和這些人很有共同話題,“生孩子是很辛苦。我太太生完這一胎,我也不打算要了。”
女人們看到薛仲揚的目光熱烈,不要這麼完美好不好?他們的老公和這個男人一對比,簡直秒成了渣了。
“你太太,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跟着我受委屈了。”
女人們暗恨:她們也想跟着他,受委屈!
宋得之出了一生的汗,感覺頭髮絲都冒出了汗,出了大量的汗,補充了些常溫的果汁,出來,就看到薛仲揚在招蜂引蝶,宋得之的臉當場變得難看了起來。
“……之之,完事了?!”薛仲揚站了起來,朝宋得之走過來,宋得之目露驚悚,連連後退,“你別打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薛仲揚愣在那裡,看着宋得之的表情,不知道她這又是在鬧哪一齣。
宋得之故意撩高了袖子,露出了有一截淤青的小胳膊,女人們看到宋得之身上的傷,在看薛仲揚的目光就不對勁了。
“別鬧了,跟我回家!”
薛仲揚這略帶嚴厲的話一出,女人們對薛仲揚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好印象。
家暴,這真的是愛情中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出了月子中心,宋得之得意的笑,薛仲揚拉長了一張臉,“剛纔,你到底想幹嘛?”
“沒幹嘛?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成爲國民老公,成爲別的女人半夜裡yy的另一半。”
“我哪有那麼好。你想太多了,我就和他們聊了孩子而已。”
“嘖嘖,光看你這張臉,很多女人就想睡你。”
這話,薛仲揚不愛聽,搞得他像是夜店裡的牛郎似的,“……那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怎麼不願意和我睡覺?”
“我是那種以貌取人的膚淺的女人嗎?”
薛仲揚心中一高興,那高興還沒有維持多久,就聽到宋得之說道,“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有責任心,會賺錢纔是最重要的。”
在別的女人眼裡,他的一項大大的優點就被宋得之給否決掉了。
……
雙胞胎的滿月禮,都在龍泰酒店。
一個在三層,一個在四層。
門口,寫了兩塊提示:薛家和霍家滿月禮所在的樓層。
薛正煒聽說霍明涵是故意也把滿月禮定在了龍泰酒店,心裡升起了一股爭強好勝之心,砸了一個多億給重孫辦了滿月禮。
三斤的大名定了,薛老爺子給起的,叫薛婉彤。
八斤的大名也定了,霍明涵親自起的,千挑萬選,到了快辦滿月禮了,才最終定下來,叫霍彭祖。
兩家熱熱鬧鬧,可同時接到請柬的人,爲難了。
這薛家和霍家,他們要去參加哪一家?
這參加哪一家,都勢必要得罪另一家。於是,結婚的,一合計,一個去薛家,一個去霍家,沒有結婚的,則拉着父母。總是,是絕對不厚此薄彼。
兩家大擺了筵席,邀來了香港的各種人物,一時間,不但龍泰酒店,人滿爲患,整條馬路都癱瘓了,交通局局長一看這情形,緊急挑撥了警力,道路戒嚴,這才保證賓客的車子能夠順利通過,只是香港一千多的警力的假期就這麼泡湯了。
宋得之不關心這些,她也沒有想到女兒的滿月禮會辦的這麼大。英國凱特王妃嫁給威廉王子也不過如此的。
宋得之幾次按捺不足,想去四層看看兒子,都被薛仲揚阻止了。
一個月了,她只看了傳過來的照片,都不知道他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
“我不管,我要去看我兒子。”
“待會,霍家會把八斤抱過來,爺爺也回來,你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緒,如果讓爺爺察覺到,我們把八斤掉了包,到時候,不但大家都麻煩了,八斤也很危險!”他抓着宋得之肩膀,嚴肅無比的說道。
“他纔是我兒子,我這個當媽的,想着想要看一眼自己的兒子,還有顧頭顧尾的。”
“你忍一忍。”
“忍,我一直都在忍!他生下來,我就看了一眼,如今他都滿月了,我這個當媽的,就沒有看過了。”
她推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對着他,一個人默默的掉眼淚。
“最多三個月,他就會回到你的身邊。……我保證!”
“我不聽你的保證,你的保證都是屁話!從來都沒有兌現過!”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薛仲揚不想節外生枝,見她不聽勸,狠心道,“既然如此,我讓張唐送你回家!”
宋得之的哭聲哽住了。
“我不回家!我還沒有見到我兒子呢,我哪裡都不去!薛仲揚,你是個混蛋!”
“想見可以,你聽我的安排。”
“……”
薛仲揚太瞭解這個女人,一看,她就是在心裡算計什麼,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的勸,外面的賓客一堆,還等這着他去應酬,他實在沒有時間和她在這裡慢慢的耗,
“你別以爲我嚇唬你!爺爺,現在已經對我很不滿了,你沒看他最近對小澤都冷落很多。如果知道我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孩子掉包,把他耍的團團轉,只怕你這輩子都別想在見到八斤。”
“……”
“我爺爺吃過的鹽比你走的路都多。他別以爲他老了,就好糊弄了。一個可以把信昌集團發展壯大了三倍的男人,即便是老了,也不是你能小覷的。”
“……”
“我沒用,只能爲你和孩子做這麼多。我如果不領情,那我也沒有辦法!”
薛仲揚好脾氣慣了,何時對她說過這種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相見我兒子。他是我的兒子,我卻不能娶見他!”
“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他就能夠回到你的身邊了!我發誓,如果我做不到,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宋得之被他嚇到,“不要說了!誰讓你發這種毒誓的!我剛纔不過是說氣話罷了。我知道你現在也很爲難……”
“是我沒用!”
“仲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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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仲揚去走了出去。
宋得之暗暗恨自己,在生氣,在憤怒也不能把氣撒在薛仲揚的身上,他也是孩子的父親,疼八斤的心一點都不比她少。
一想到剛纔薛仲揚出去的時臉上的表情,宋得之對薛老爺子的恨就更多了一分。
“薛老頭,今天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了。”
氣死人,反正不償命!
宋得之從知道薛老爺子來,就想這麼幹了。薛仲揚自然不知道她心裡盤算什麼,她如果說出來,他不知道又要怎麼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