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夏若暗罵了一聲,只好從頂樓下來,現在的她身無分文,別說住酒店就連一頓飯都吃不起,爲了躲避那羣人,現在的她就像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即便是過街老鼠,她也要做一隻最強大的老鼠。
不過,夏若怎麼也不會想到,人倒起黴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她明明在這裡躲得好好的,居然也會被這班人給找到。
冒着風雨也要找到她,這精神還真是值得表揚。
“夏若?”
夏若躲着的屋檐下突然多出了幾個人,這幾人當中突然有人認出了她,當場便叫出了聲。
夏若身子一僵,很快反應過來,冒着雨便跑了出去。
“快抓住她,快去。”男人的反應也不慢,迅速吩咐人去追。
夏若邊跑邊回頭看,這時的她真的很想爆粗口,這羣人也太敬業了吧,就不能當做沒有看見她麼?
不知道跑了多久,夏若感覺自己的體力在透支,頭暈目眩的,就連路都看不清楚了,只知道往前跑,如果不跑的話,她就死定了。
雨,越下越大,雨水不但模糊了夏若的視線,還給她帶着一絲寒意,可是悲催的她發現,自己的頭好暈,好像隨時隨刻都會暈過去。
“臭娘們,你給我站住,別以爲有顧少罩着你就沒事了,最好不要讓我逮到你,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身後的叫囂聲還在繼續,似乎今夜不抓到她便誓不罷休。
夏若咬着牙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就算要暈也要等到安全了之後再暈。
也許是感覺到自己的死期到了,這個時候她想了很多,腦海中浮現出夏芸那張惡毒的臉和得意的笑容,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馬路邊上,濺起了一抹地上的水花。
……
夏若是被一道剌目的光芒給擾醒的,慢慢睜開眼睛,那道剌目的光芒越來越盛,夏若試圖用手擋住那道光芒,突然聽見“唰”的一聲,整個世界就暗了下來。
“小姐,你醒啦!”
夏若把擋在眼前的手拿開,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圍着圍裙面帶微笑的中年女人站在窗前,正帶着善意的笑看着自己,眼裡還透着欣喜的光芒。
“這是哪兒?”夏若第一反應便是從牀上一躍而起,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頓時臉色一變,看着眼前這位和善的女人,“是你幫我換的衣服?”
“是我換的小姐。”很恭敬的對夏若說道,“小姐可以叫我張嫂,小姐昏迷了兩天兩夜,我去給小姐煮的百合粥也熱一熱拿上來。”
說完便離開了這個房間,絲毫不給夏若追問的機會。
而夏若看着這個陌生的房間撓了撓頭皮,她居然昏迷了兩天,那她這是被抓了還是被救了?被抓的待遇會有這麼好?
下牀朝着浴室走去,浴室裡的毛巾牙膏牙刷全部都是新的,而且整個浴室都非常乾淨找不到一絲灰塵,就連馬桶都被擦得閃閃發亮。
洗臉檯前,夏若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蒼白的面色,很是憔悴,本來就尖的下巴現在更尖了,但眼睛還是那麼明亮,額頭上的傷也被處理並貼上了白色的紗布。
洗漱完之後便下了樓,正好看見張嫂滿臉笑意的掛了電話,見她下來便笑道:“小姐,粥已經熱好了。”
夏若靜靜的打量這個房子,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整個房子以白色爲主,仿似都沒有其他顏色了,以房子的乾淨程度來看,這家的主人非常的愛乾淨。
“你口中的先生是誰?”夏若注意着她的神色,心中戒備起來,不管是誰在這個時候救了她,目的都是不單純的。
張嫂皺了一下眉頭,好像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纔來兩天,我也不知道先生叫什麼。”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亮了一下,“對了,我聽阿淮叫他boss。”
阿淮?
救她的人是顧以恆。
夏若再看了一眼這個房子,突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她會覺得這麼熟悉,原來如此。
走到餐桌前,夏若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坐了下來,看着眼前的百合粥和黃金蝦餃,心裡異常的複雜,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小姐,你不喜歡吃麼?”張嫂見她盯着百合粥和黃金蝦餃卻不動筷,好像在想什麼出了神,便問了一句。
可心裡卻有些疑惑,先生明明說過,這是小姐最愛吃的粥和蝦餃,可她怎麼看着小姐不愛吃呢?
“沒有,很好。”夏若收斂自己的思緒,便吃了起來。
填飽了肚子,夏若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張嫂聊起來。
“張嫂,你說你來這裡才兩天,那之前呢?”
張嫂一邊擦拭桌子,一邊回頭對夏若笑道:“我聽阿淮說,之前這裡沒有人住,小姐來了之後說是不方便,才請的人。”
夏若坐在大廳裡,打開電視,有關她的消息還在繼續,不但沒有減少反正比前兩天還要來得猛烈,甚至連她的家世老底都被挖了出來。
夏氏集團門口更是堵滿了記者,夏宏順沉着一張臉對着鏡頭,“各位記者朋友,前兩天本人已經向各位媒體朋友發過聲明,夏若的任何事情都將跟本人無關,希望記者朋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工作和生活。”
儘管上次面對面說得很清楚,可再次聽到這種無情的話,夏若心裡還是狠狠的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