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被爺爺逼迫,要他一定娶你過門,你怎麼辦?”是不是之前所有的計劃都派不上用場了,舒婷就這樣從此被囚禁在金絲鳥籠裡。
“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兵來將迎,水來土堰’。”楊舒婷淡然地笑了笑說。
“暈,這個時候,你還懂得開玩笑,服了你了!”黃新白了她一眼,要是她遇到這種事情,早就急得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哪裡會像舒婷這樣輕鬆自若,表現得若無其事的樣子。
噠噠噠——
一聽就知道是白薇踩着高跟鞋,高昂挺胸地朝着她們這邊走了過來,走到她們面前,眼神冷諷地看着楊舒婷,說:“呦,千億孫媳,這頭銜可是閃閃發光哪!現在醜小鴨變成天鵝了,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窮家女嫁入豪門做豪門太太,看不出來,你的手段還真厲害,居然能夠伺候得凌總服服帖帖的……”
她提高聲音的分貝,讓在餐廳裡吃東西的同事們聽到,話音剛落,就聽到四周傳來悉悉數數的笑聲。
關於楊舒婷和凌總的事情,已經傳得整個公司都知道,她挺恨的,居然讓她踩上來了。
黃新看不過這隻白骨精在這裡像只瘋狗一樣亂咬人,本想起身狠狠地臭罵她一頓的,但是楊舒婷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亂來。
黃新重新坐回座位上,嘴角上揚,斜斜地睨了一眼她,說道:“是不是很妒嫉羨慕恨啊?有本事你也找個鑽石王老五,免得在這裡說這些話,也不覺得酸溜溜的。”
四周一下子鬨堂大笑起來!
“你……”白薇氣得直瞪着雙眼,看着黃新,又看着默不作聲卻在偷笑的楊舒婷,她氣不過,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餐廳。
“這種女人,簡直就一神經病,像只瘋狗,到處亂咬人。”黃新憤憤不平地說道。
“算了,何必爲了這種人生氣呢,到頭來傷了還是你自己,不理她就行了。”楊舒婷平靜地說道。
“也就只有你才能容忍她這種人,要是我,我就無法容忍,我會暴跳如雷,抓着她的頭髮,狠狠地扇她兩個耳光再說。”黃新說着還示範動作。
楊舒婷笑了笑,沒有說話,也就只有她這個朋友最真誠實在了,也是最懂得保護她了。
終於結束了這天,楊舒婷走出公司大樓,呼吸着外面新鮮的空氣,今天她的腦袋簡直快要爆炸了,所有人都在她背後議論紛紛,雖然沒有當她的面說,她到底還是聽到了。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突然間開了過來,擋住了楊舒婷的去路。司機走了下來,走到她的跟前,對她說:“你好,楊小姐,我家老闆想見你。”
“你家老闆?”楊舒婷不由地皺起眉頭,疑惑不解地低喃道,他家老闆是誰呢?
司機轉身打開車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舒婷看到車裡坐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凌威,即是凌維浩的父親。
“請吧,楊小姐!”司機微笑地再次提醒道。
她想要拒絕,但是這樣的拒絕似乎太不禮貌了,畢竟對方是凌維浩的父親,她多少都要給他面子。
坐了進去,楊舒婷冷靜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凌威,他面容沒有任何的表情,有着冷峻剛毅的線條,全身上下散發着王者的氣勢。
再次見她,所謂何事呢?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難道還想再次出錢要求她幫他偷策劃案?
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楊舒婷心裡雖然有諸多的疑問,但是她不會事先提出問題,而是等凌威開口了,她才說話。
車開到了一家咖啡廳門前,楊舒婷隨着凌威走進咖啡廳裡,這裡環境靜謐優雅,好聽舒緩的音樂聲如同潺潺的流水聲,流淌而來。
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凌威喊來了服務員,沒有問她需要什麼,就直接點了兩杯咖啡。
咖啡上來了,凌威優雅地端起杯子喝着。
坐在他對面的楊舒婷輕輕地攪拌着杯裡的咖啡,時不時地擡起雙眼看着凌威,她很有耐性等着他開口說話。
“我這次見你,不爲什麼,只爲一件事而來。”放下杯子,凌威擡起深邃的眼眸看着楊舒婷,說道。
她也不懼怕與他對視,說:“策劃案嗎?”
“不是。”
“那是什麼事呢?”如果不是叫她偷策劃案,那又會是什麼事呢?楊舒婷疑惑不解地看着他,這個男人五十歲,意氣風發,成熟穩重,全身充滿着魅力。
“請你離開我的兒子。”即使帶她來這裡見面,那麼他就不廢話那麼多,直接進入主題。
楊舒婷似乎沒聽懂他說的話,眼神依然疑惑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我不管你是否真得愛我的兒子,還是愛他的錢財,我只希望你最好離開我的兒子。”凌威鄭重其事地重複了一遍剛纔說的話,希望她能聽明白,也知道他的意思。
今日報導出來的新聞,他也已經看了,各大報刊的記者也圍攻他,問他關於凌維浩戀情的事情,是否屬實,更拋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問他,因爲他兒子的事情,他頭痛欲裂,希望這些女兒儘早離開他。
還有他的父親,真是老得糊塗,居然在記者媒體面前承受楊舒婷的身份,沒有的事情,一下子變得鐵證如山。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出錢要求她幫他偷英國圈地項目的策劃案。他生怕她會在凌維浩面前抖擻出來,這才他的兒子就會忌憚他。
“這個……”楊舒婷看了一眼面容嚴肅的凌威,他請她離開他的兒子,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她也想離開他的兒子,問題是他的兒子不肯放她走而已。“你爲什麼不直接跟他說,要他放我走。”
“跟你說也一樣。”凌威瞳仁縮了縮,從西服袋子裡拿出一張支票,移到她的面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楊舒婷蹙起眉頭,看着上面的數據,又是一個誘人的數字,但是這些對她已經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金錢來買了,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拿着這些錢,趁早離開維浩,關於你們之間的事情,已經是鬧得滿城皆知。”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挑起了事件的始作俑者?”楊舒婷心裡感到可笑至極!
凌威沒有說話,他挑了挑眉,算是一種默認,她的確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凌威的兒子,再怎麼樣也不能夠娶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人,他的兒子,一定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
“你不用擔心,不用你趕,我都會離開他的,你以爲我很想被他囚禁在一個……”
“舒婷……”就在這個時候,凌維浩突然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是他們兩個都無法預料的事情。
楊舒婷驚詫地半張着嘴看着凌維浩,他面帶微笑看着她,從未有過的溫柔,但是眼裡卻異常冰冷,是一種冷寒徹骨的冰冷。
而凌威也着實嚇了一跳,但是他表現得十分鎮定自若,看着他的兒子,微微蹙起眉頭,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看向楊舒婷,是不是她通知凌維浩的,可是自她上車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她有任何一個不對勁的小動作。
凌維浩看向自己的父親,他們剛纔說話的話,他雖然沒有全部聽完,但最後一兩句,他還是聽到了。
“我看到舒婷上了你的車,就跟了過來,怎麼,有問題嗎?”他目光冷冽犀利地看着凌威。
凌威沒有說話,攤了攤手,隨他。
“還有,我想跟你說,我的事情,由不得你插手,希望你懂得分寸。”凌維浩再次說道,語氣裡是不容置疑的警告。
“維浩,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是你的父親,就有這個權利管制。”凌威站起身,指着楊舒婷說,“知不知道有一句話,紅顏禍水,你再不離開她,你早晚會死在這些女人的手上。”
聲音冷厲,惹來咖啡裡顧客紛紛側目,詫異地看向這邊。
“紅顏禍水?!你還不是栽在女人的手上,你都是這樣子了,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呢!”丟下這句話,凌維浩抓着楊舒婷的手,拉着她走出咖啡廳。
楊舒婷還處於茫然的狀態,跌跌撞撞跟他走出了咖啡廳,她只覺得手腕被他抓得生疼,想要掙脫,卻被他扔進車裡。
他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位上,見到楊舒婷想要推門下車,他更加憤怒,一把抓過她的頭髮,咬牙切齒道:“你給我乖乖的,不然的話,我會把你打殘的。”
“啊啊,放放開我……”楊舒婷只覺得髮根要扯掉了,頭髮要扯出血來了,痛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不停地哀嚎道。
凌維浩放開她,憤然地瞪了她一眼,發動引擎,開着車回到私人別墅。
回到別墅,他像是拖着麻袋一樣將她拖回屋裡,在房間裡休息的金樸愛聽到動靜,連忙走了出來,看到凌維浩拽着楊舒婷回來,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啊痛——放開我,放開我啊……”楊舒婷痛得不停地掙扎着,可是再怎麼掙扎,他都是死死地拽着他不放。
他將她拖到二樓,打開一個放雜物的房間,一把將她扔進去,目光兇狠,怒目而視着她,上前拿出鐵鏈,套住她的腳,用把鎖鎖住她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