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打,什麼昏迷都是這個賤人搞的鬼,我氣得七竅生煙,馬上給葉非墨打了電話。
他很快接通了,“然然。”
“葉非墨,你的心上人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若惜?安然你確定?”葉非墨的聲音很驚訝。
“我確定,她在電話裡說這一切是她故意裝的……”
“安然,我現在就在病房,若惜一直在昏睡中,怎麼可能給你打電話?”葉非墨打斷我。
“什麼?”我完全不敢相信。不是白若惜會是誰?
葉非墨嘆口氣,“安然,別疑神疑鬼的,我愛的人是你,放心吧。”
真是見鬼了,剛剛那個電話明明是白若惜的聲音啊?可是葉非墨說她在昏睡,葉非墨肯定不會說謊,那既然不是白若惜,那打電話的人會是誰?
難道又是葉非墨他媽搞的鬼?可是這聲音怎麼可能會這樣像?我實在是想不通,只好悻悻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幾分鐘,一條短信進來了,“慕安然,你和我鬥還嫩了些,哈哈!”
我想把這條短信發給葉非墨看,可是想想發短信也不能改變什麼,這樣的短信任何人都能發,壓根不能稱爲證據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守在我媽病房,我媽的腿恢復得不錯,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牀上,但是有時候我也和阿姨一起用輪椅推着她到外面溜達。
葉非墨杳無音信,我也沒有和他有任何的聯繫,一晃到了禮拜四,次日就是葉非墨說去領證的日子,看樣子這領證的事情是不會兌現了。
白若惜這次看來就是爲了阻止我和葉非墨領證才搞了這麼一出,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真的狠。
她身上的傷一定是真的,但是致命一定不至於,葉家神通廣大隻需要讓醫生稍微說嚴重一些,白若惜又表演真實一些葉非墨就會相信,我承認,這次我又輸了。
我心裡想着葉非墨給我發來一條短信,“安然,若惜現在這樣我回不去了,領證的事情可能要往後推幾天。”
呵呵!他竟然還記得領證的事情,現在這個樣子還領什麼證?領證的事情,是他提出來的,現在說反悔的也是他,我沒有理睬,直接刪除了短信。
禮拜五早上白若惜又給我打來了電話,笑得異常的開心,“慕安然,領證的事情泡湯了吧?現在是不是躲在角落裡哭?沒有關係,讓你哭的還在後面,再告訴你我接下來的計劃,我要在聖地亞哥教堂和非墨舉行婚禮,在舉行婚禮之前我要和他去馬爾代夫度假,拍攝婚紗照,這是當初我和他的約定。現在我給你機會阻止,你有時間,如果非墨心裡有你你一定會阻止他這樣做,反之,呵呵!”
她大笑着掛了電話,我拿着電話竟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白若惜現在不會又是在睡覺,然後這個電話又是別的人打來的吧?我有些後悔爲什麼沒有錄音,要是錄音下來,把這個給葉非墨聽看他做何感想。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很平靜,白若惜沒有給我打電話,也沒有發短信挑釁。
葉非墨給我打過電話,除了問我媽的腿恢復情況說得最多的就是白若惜病情的事情。
白若惜已經醒了,身體在慢慢的恢復,自然也是一口咬定我就是打她的人,不過她很善良,選擇不追究我。
我默不作聲的聽葉非墨說,沒有一句話反駁,終於明白有冤無處伸是什麼感覺了。
葉非墨是一根筋的認爲是我打了她,白若惜又寬宏大量的不追究,葉非墨爲了替我贖罪照顧白若惜,我要是再有意見活脫脫的不識擡舉。
到後來我都懶得接葉非墨的電話了,如果他的電話只是爲了讓我有悔悟,只是關於白若惜我還有必要接嗎?
蘇慧珊來找過我,她提了一個條件,就是如果我答應和葉非墨分手,她會讓我回購葉非墨手裡的股票,反之我想得到那些股票無異做夢。
我從前都是斬釘截鐵的拒絕和她談條件,不過這次一言不發。
見我不說話蘇慧珊又威脅我,“慕安然,愛情是不能拿來當飯吃的,想想你的父母吧,你父親現在在醫院生死未卜,你難道也要把你媽折騰像你父親一樣嗎?”
“我媽的事情也是你算計的?那個打白若惜的人是你安排的?包括那些所謂視頻證據都是你的手段?”
“你也不傻嘛。”她笑嘻嘻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歹毒?”
“歹毒嗎?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兒子和你這樣的女人攪合這也有錯嗎?慕安然,我的手段還沒有使出來,你自己想想清楚,爲了你所謂的愛情值得不!如果以後弄得遍體鱗傷還是分手,還不如現在分手,對了,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要對付的是兩個人,你不可能會贏的!”
她把算計說得這樣理直氣壯讓我無法相信,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我告訴你,我就算接受白若惜也不會接受你這個二手貨和我兒子在一起,不信你走着瞧,白若惜的手段不會比我少,非墨又愛她,你註定是要被拋棄的一個!”
我媽在醫院住了兩個禮拜後我帶着她出院回家,回家後我去了一次慕氏,發現喬羽又在公司出現了。
我進入辦公室沒有幾分鐘,她神氣活現的推門進來了,“安然姐,好久不見啊!”
我淡淡的看着她,她笑得很妖嬈,“你最近看起來好憔悴啊?是因爲葉非墨吧?聽說你的非墨現在一直在國外陪着白若惜?你就不打算做點什麼?”
她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安然姐,再怎麼我們也是一個父親,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我爲了你好勸說你幾句你可千萬得聽啊。”
我倒是不知道喬羽什麼時候也開始爲我作想了,要是她知道血濃於水,就不會和外人勾結這樣算計慕氏,可是我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沉默的坐着。
“你是鬥不過蘇慧珊的,論狡猾聰明歹毒你都不是她的對手,之前沒有白若惜你可以憑藉葉非墨翻身,可是現在我覺得你不能依靠葉非墨了,白若惜那個女人也不是一個善茬,有她攪合你和葉非墨不會有結果,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和葉非墨糾纏,還是放手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爲了你的主子你可真賣命啊!這樣感人肺腑的話都說得出來,真是難爲你了。”
“我可真是爲你好,我告訴你,趁現在蘇慧珊還和你談判早點收回股權,不然等她沒有耐心的時候你就再也拿不會那些股權了。”
“股權?你也好意思說股權,那些股權不都是你的功勞嗎?喬羽,我爸對你不薄啊,你爲什麼要狼心狗肺的和蘇慧珊勾結?”
“我……我當初也是迫不得已,哪裡會想到弄成這種局面。”喬羽悻悻的。
“迫不得已的話你就不要說了,真正的原因是葉非墨吧?蘇慧珊承諾讓你做葉家的媳婦,然後你就動心了?”
“是,蘇慧珊的確這樣承諾過,要不是你,可能我已經和葉非墨在一起了。”她竟然承認了,
“呵呵!”我忍不住笑起來,“喬羽,如果葉非墨喜歡你會等到現在?而且你以爲蘇慧珊能做葉非墨的主?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當初我沒有想到,現在我看明白了,我也和你說句實話,你是鬥不過蘇慧珊的,想和葉非墨在一起趁早死了這條心。”
我只是冷笑,喬羽什麼時候變好了,和我說起實話來,她也不在意我的態度,“我告訴你,白若惜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就在這幾天她會和葉非墨去馬爾代夫拍婚紗照。”
“打電話給我的人是你?”聽她這樣說我看向她。
“什麼電話?我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啊?”
“你就不要否認了,是不是蘇慧珊讓你模仿白若惜的聲音給我打電話的?”
“不是我。”
“喬羽,那個僞裝我去打白若惜的人是你吧?”
她繼續不承認,但是眼神有些閃躲。
我心裡明鏡似的,“我很好奇你爲什麼會幡然悔悟了?你來找我不會是隻是爲了和我說這些廢話,一定有別的目的吧?”
“是,我想把手裡的股份套現,想想也不能便宜別人,你來接手怎麼樣?”
看來喬羽是察覺到不對勁了想套現開溜,只是她打錯算盤了,我笑起來,“喬羽,你想得太天真了,那些股份你沒有處置的權利。”
“爲什麼沒有處置的權利?那是我爸留給我的。”
“那些股份是我爸贈與你的沒有錯,可是不符合規定,還有手續沒有辦完呢,你不也做了這麼久的代理總裁,難道不知道嗎?”
喬羽的臉色變了,“慕安然,你敢陰我?”
“我沒有陰你,只是實話實說,我爸在昏迷之前已經看出了你的狼子野心,所以留了一手,如果你收斂,老老實實的做人,那些股份我和我媽都不會在乎,可是你竟然如此歹毒,和外人勾結算計自己的親人,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那些股份?”
“你想怎麼做?”喬羽臉色煞白。
“收回那些股份,你怎麼來的給我怎麼滾出去!”
“做人別太絕了!”
“絕嗎?在你處心積慮的算計我爸,找人敗壞我的名聲,讓蘇慧珊成功進入慕氏的時候就應該想過有今天的。”
喬羽惡狠狠的看着我,“慕安然,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告訴你,我今天是來找你商量的,你要是同意那還好說,不同意就不要怪我。”
“這是威脅我嗎?我好怕,喬羽,你有什麼招都使出來吧,我等着你。”
“你也別太張狂了,兔子急了還咬人,我狠起來可不是你能想象的,識相的把那些股份的錢給我,這事情就此作罷,否則,有你好瞧的!”
我心裡越發的氣憤起來,我向來吃軟不吃硬,如果喬羽肯放低姿態求我,我也許還會考慮留點餘地,看在她和我留着一樣的血的份上給她一筆錢打發她,現在她既然還這樣張狂,那就不要怪我了。
我叫來秘書,讓她馬上發佈消息給各位股東準備召開股東大會。
秘書竟然回答我,作爲大股東之一的葉非墨在國外沒有回來,因爲葉非墨不在國內,股東大會沒有辦法舉行。
真是好笑了,葉非墨雖然是大股東,但是最大的股東目前還是我慕家吧,難道葉非墨一直缺席我慕家的公司就沒有辦法開股東大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