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禮拜後我從醫院出院,而我爸的身體也恢復的越來越快。
爲了讓我和舒雅儘快舉行婚禮,他每天都在積極的進行鍛鍊,現在已經不需要人進行攙扶就可以進行小距離的走動。
我爸能自己下地走路後就不願意再呆在醫院,吵着要回家。
他在病牀上躺了四年多,對家的渴望我能理解,和我媽和舒雅商量一下後同意讓我爸出院。
葉非墨不放心,特意從德馨安排了一個醫生,兩個護士住進了我家。
我爸回家當晚,葉南城和蘇慧婷,還有顧叔叔江阿姨都來了,吳玲和阿姨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餐桌旁坐滿了人,其樂融融。
這種熱鬧的場景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了,我爸心情大好,精神好得出奇,吃過晚飯又執意到花園散步。
葉非墨和顧南一人一邊想要扶着他,被他拒絕了,他慢慢的挪動腳步竟然從屋內走到了我經常坐的鞦韆下面。
我們一行人跟隨在後面看得那個提心吊膽的,我爸坐下來後大家都鬆了口氣。
我爸喘口氣,“我算過了,婚禮當天的紅毯距離是這段距離的十分之一,我再練習幾天就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了。”
“爸,我們可以等的。”我和舒雅開口。
“不用等了,你們已經蹉跎了這麼多時間,慕家也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是時候該來點喜慶的事情了。”
葉非墨馬上接過話,“我明天就和安然去把結婚證領了。”
“好啊。”我爸馬上同意了。
我伸手掐他一下,他咧嘴對着我笑了一下,顧南皮笑肉不笑的,“葉總,你這是怎麼了?胃疼啊?”
“顧總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啊?”葉非墨反脣相譏。
我爸咳一聲,“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別什麼總不總的了,安然是姐姐,非墨自然是姐夫,以後就叫姐夫,別叫什麼葉總。”
葉非墨笑得春光燦爛,“我聽爸的,妹夫你說呢?”
顧南有些不甘心,可是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悻悻的,“我自然也聽爸的。”
“那就好,以後叫我得叫姐夫了?別出門就忘記了稱呼。”
“知道了!”顧南沒有好氣,惡狠狠的,“姐夫!”
“哎!”葉非墨笑得一臉猥瑣。
次日一大早我和葉非墨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民政局負責登記的女工作人員看見葉非墨眼睛都直了。
葉非墨在填寫登記表,我站在一旁看他寫,工作人員也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突然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個工作人員,“小姐,你看着我幹嘛?”
“我……我……”女工作人員猝不及防,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我……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填寫好。”
“是這樣啊?我填好了會告訴你的,對了,麻煩你別這樣看着我,我老婆會不高興的。”
我瞪他一眼,他若無其事的重新拿起筆,“我老婆管教我很嚴的,你這樣看着我,晚上我會被罰跪的,所以你行行好,別看我了!”
女工作人員看了我一眼,再不敢看葉非墨,我氣得真想踢他一腳。
他卻若無其事的繼續填表,表格填好,我們去了照相的房間,十多分鐘後,兩個紅本本擺在了我的面前。
葉非墨拿着紅本本,喜笑顏開的摟住我的腰走出了民政局,出了大門,他竟然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想了這麼多年,終於如願以償了!”
我白他一眼,“你就使勁的裝吧?之前聽他們說過你們男人的一句經典語錄,我覺得你以後也會這樣。”
“什麼經典語錄?”
“結婚前到結婚後的轉變是奴隸到將軍。”
他嬉皮笑臉的扶我上車,“放心吧,你老公我一直都是一個老實人,無論結婚前還是結婚後我都會一直是你和孩子們的奴隸。”
這話說得肉麻,我皮笑肉不笑的,“你知道誰經常把老實人這三個字掛在嘴邊嗎?”
“誰?”
“豬八戒!西遊記裡的豬八戒整天標榜自己是老實人,其實是一個又小氣自私,滿嘴謊話,還喜歡藏私房錢的肥豬!”
他也不惱,嘻嘻一笑,“可是豬八戒有一個好處啊,他很專一啊?他從始到終都念着高翠蘭。”
“切!什麼念着高翠蘭?豬八戒看見美女都是往上湊的,活脫脫一個花心大蘿蔔。”
我們一路笑鬧着回到家裡,發現我媽和我爸做在客廳,顧南和舒雅在在。
看見我們回來大家都笑起來,“現在就等你們了。”
“你們這是在商量什麼嗎?”葉非墨拉着我坐下。
“是啊,我們在商量你們的婚禮。”我媽接過話。
“婚禮?”
“是啊,我昨天晚上和你媽商量了一下,想讓你和舒雅一天結婚,不過這只是我和你媽的想法,具體的還要看你們的想法。”
“同一天結婚?”我看了一眼舒雅,“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意見。”舒雅回答。
“你們呢?”我爸看向葉非墨和顧南。
葉非墨和顧南對視一眼,笑嘻嘻的,“我老婆沒有意見我自然也沒有意見。”
顧南哼一聲,“真肉麻!”
“妹夫!”葉非墨加重語氣。“咱爸在問你話呢?”
顧南對着葉非墨微微的撇嘴,轉頭看着我爸,“我也沒有意見。”
“那好,你們沒有意見就回去告訴你們的父母,看看他們是什麼想法,如果沒有意見,那我們就商量一下其他細節。”
顧南和葉非墨分別和父母談話,最後雙方家長都沒有意見,同意我和舒雅顧南同一天舉行婚禮。
顧叔叔江阿姨,葉南城和蘇慧婷又親自來我家和我爸媽商量了一下細節問題。
葉家和顧家財力雄厚,慕氏也不是泛泛之輩,婚禮幾個長輩都要求以隆重奢華高調爲主。
我和舒雅都不同意如此高調的舉行婚禮的,高調奢華是給外人看的,我們現在年紀都不小了,平淡就好。
可是架不住葉非墨和顧南軟磨硬泡,最後只好答應一切交給他們去辦。
婚紗是國外著名設計師設計的,婚戒也亦然。顧南和葉非墨在婚紗和婚戒上面難得的統一意見。
不過在婚禮場地上面,兩人卻開始產生分歧。
葉非墨要舉行水上婚禮,顧南卻要燭光婚禮,兩人爭得面紅耳赤,一個不讓一個。
最後我媽打圓場,在水上舉行燭光婚禮。
我媽這樣一說,兩人都不爭了,馬上開始討論水上燭光婚禮。
我和舒雅也很期待這樣的婚禮,試想在碧波盪漾的海面上,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水上婚禮,有近至親好友的祝福,聽海浪聲聲,看燭光搖曳,想起來就美妙不已。
不只是我和舒雅期待這場婚禮,呱呱和悠悠也非常期待,兩人吵着要做花童。
不只是他們要做花童,呱呱還要邀請薛佳妮也做花童,悠悠則指明要郭一笑。
另外又找了四對漂亮的小寶寶,湊成了六對花童。
呱呱和悠悠很興奮,每天都在練習走紅毯,撒花,捧氣球,認真得不得了。
伴娘和伴郎也是六對,田亞洲和吳一帆吵着要做伴郎,另外又找了四個和顧南葉非墨關係都不錯的青年才俊。
伴娘除了楊佳妮和白若曦我認識,別的人都是顧南安排的。
婚禮在緊密鑼鼓的籌劃着,婚紗也從國外空運回來,我和舒雅當天穿的十多套禮服搭配穿的鞋和各種首飾全部到位。
一同運回來的還有伴郎伴娘的服裝首飾,我和舒雅光試穿婚紗禮服就忙活了半天。
還好,我們雖然懷孕但是身材改變不大,婚紗和禮服都不需要修改。
婚慶公司把婚禮的策劃視頻送了過來,我爸媽興高采烈的點評,呱呱和悠悠也擠上去湊熱鬧。
一晃半個月過去,一切準備就緒,婚禮也拉開了序幕。
這場婚禮還沒有舉行就被外界炒得沸沸揚揚,從婚戒,婚紗,禮服到伴男伴娘,一直都是外界津津樂道的話題。
郭陽和他的公司爲此可是大賺了一筆,所有外傳的消息都是郭陽的傳媒公司透露出去的。
爲了獨家報道這場婚禮,郭陽把老臉都不要了,顧南這邊親自上門當說客,而我這邊則讓許安安出面。
以我和許安安的交情,怎麼能不答應他們。葉非墨現在是一個老婆奴,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自然也是滿口答應。
不過顧南可沒有這麼好矇騙,敲詐了郭陽一輛超跑才答應把婚禮當天的報道交給郭陽。
郭陽也不是蓋的,爲了賺回本自然是花費大力氣的開始策劃報道,以至於我們的婚禮的熱乎被炒得越來越火。
一大早起來,我和舒雅在設計師的協助下穿上婚紗,化妝師馬上到位幫我們化妝。
六個伴娘也是各有千秋美輪美奐,舒雅有些緊張,伸手握住我的手小聲說,“姐,我好緊張,心都要跳出來了。”
“緊張什麼,都孩子她媽了,放鬆,就當時參加朋友聚會。”我安慰她。“我們不需要做什麼,就坐着等新郎來接就好了。”
一旁的許安安也笑起來,“你們證都領了,就是走過場而已,有什麼緊張的?”
“是啊,該緊張的是呆會來接新娘的兩位新郎。”楊佳妮也笑起來。
“他們見慣了大場面,臉皮又厚,纔不緊張呢。”舒雅回答。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設計師幫舒雅理了理頭紗,“人家那是運籌帷幄,氣定神閒,現在到你嘴裡成了臉皮厚,你讓真正臉皮厚的人情何以堪。”
楊佳妮笑嘻嘻的接過話,“我贊同,男人都是厚臉皮,葉總和顧總平時高高在上,一副高冷無法接近的樣子,今天我們一定要借這個好機會整整他們。”
其他幾個伴娘也表示同意,大家湊在一起商量起來,我和舒雅只有搖頭的份,看來葉非墨和顧南今天有得折騰了。
一個小時後接親的車隊過來了,楊佳妮站在門口,“哇,葉總和顧總今天帥呆了!”
“快關門,馬上準備問問題!”很快門被關上了,幾個伴娘站在門後捂着嘴偷笑。
腳步聲過來了,接着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