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說的田少的弟弟分明就是吳一帆,我以爲自己看錯了,又盯着他仔細的看了一下,沒有錯,他就是如假包換的吳一帆。
“安安,你說他是田少的弟弟?會不會搞錯了?他不是姓吳嗎?怎麼可能會是田少的弟弟?”
“沒有錯,田少跟爸姓,他弟弟跟媽姓,田少他媽姓吳。”許安安解釋。
“可是吳一帆怎麼會去葉非墨的公司打工?”
“你認識他?”
“是啊,他是葉非墨公司的銷售經理啊?”
“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田少和葉非墨有什麼關係也未可知。”
“我不相信他們有關係,你記得我們遇到田少那天嗎?當時葉非墨也在那裡吃飯,田少沒有和他打招呼就直接坐在了我們旁邊啊?如果是有關係在那樣的場合見面怎麼也會去打招呼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吳一帆是田少的弟弟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我們說着話就見吳一帆目光向我們方向掃過來,他發現了我和許安安,馬上滿臉笑容的穿過人羣向我走過來。
“安然!郭太!”
“該叫你一帆還是田二少?”我打趣的問他。
“叫我一帆就好。”他笑眯眯的。“你一個人來的吧?”
“當然不是,沒有看見我和安安在一起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對許安安笑了笑,“郭太,能把安然借我做女伴嗎?”
“不行。”搖頭,“你把她帶走了,我一個人形單影隻的會寂寞死的。”
“就一會會,跳支舞就還給你。”
“這個可以有。”許安安同意了。
“哎,你們兩個,把我當透明人啊?沒有問我的意見就擅自做主?我可是不會跳舞的。”我可不想去出這個風頭。
“你就裝吧,誰不知道你拉丁舞跳得好,倫巴也不錯?”許安安搶白。又衝我眨眨眼,不動聲色的向另外一個方向努嘴。“去吧,待會我來找你。”
我看過去,看見葉非墨正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警告意思很明顯。
他不用這種眼神看我還好,這一看我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我倒要看看他敢拿我怎麼樣。
吳一帆挽着我的手走向大廳中間,此刻音樂已經切換成了歡快的恰恰舞曲。
我媽喜歡跳舞,所以小時候特意送我練過舞蹈,拉丁舞我曾得過獎,只是這些年不跳已經生疏了。
音樂的節奏讓我馬上找到了感覺,很快融入了音樂節奏中。
吳一帆的西裝脫下交給了工作人員,他應該也是拉丁舞高手,原地換重心、三連恰、後點步、狼德追步、扭臀追步、螺旋轉……
我們配合得非常默契。
一開始還有人在我們旁邊跳,後來旁邊的人開始自動散開,整個舞場就只剩下我和吳一帆兩人在跳。
好多人聚集過來,把我和吳一帆包圍在中間,掌聲不停的響起。
一曲停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我看見了我爸喬羽,葉非墨桑榆,還有顧南蘇晴,我爸看我的目光帶着慈愛,葉非墨眸子有些冷,顧南則對着我豎起大拇指。
我看見他嘴型,分明是:然然,真棒!
突然被這麼多人注視讓我非常的不習慣,吳一帆是一個非常善解人意的人,馬上拉着我離開了舞場。
他體貼的爲我端了一杯果汁過來,我接過果汁喝了一口,四下裡尋找許安安,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然然,你要吃東西嗎?要不要我幫你?”吳一帆在旁邊問我。
“不用,我剛剛吃過了,不餓。”
“我聽說你和葉總吵架了?”吳一帆突然問。
“是。”我簡短的回答,雖然也好奇他是怎麼知道這事情的,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他在葉非墨公司上班的事情。
“你爲什麼回去葉非墨公司上班?”
“你是很好奇我爲什麼不在自己家公司上班是吧?”吳一帆笑了笑,“那是因爲我爸一直在拿我和我哥比,認爲我什麼都不如我哥,我不服氣,於是大學畢業後就自己出去找工作,然後就進入了葉氏。”
“你和你哥關係不好?”
“不,我們關係很好,我哥對我很關心,我也很尊重他,這只是我自己的行爲而已,年輕氣盛想要證明自己。”
“你做到了。”我由衷的說。
“還沒有,要想達到我哥和葉總那樣的水準還差很多,不過我還年輕,我會努力。”說着話他壓低聲音,“安然,我哥現在有樓盤需要裝修,需不需要我爲你牽線搭橋?”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哥現在很忙,過一會我帶你去找他。”
話音落下一個聲音從我們後面響起,“安然小姐!”
我轉過頭看見正主田亞洲出現了。
“大哥!”吳一帆看見田亞洲馬上打招呼。
田亞洲看着吳一帆笑眯眯的,“一帆,媽四處在找你呢,你去一下吧。”
“好。”吳一帆沒有拒絕,臨走時候看着我,“安然,你等我一會,馬上我就回來,酒會結束後我請你吃好吃的。”
看見吳一帆對我這樣熱情,田亞洲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淡了,“安然小姐,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我點頭跟着田亞洲一起離開了大廳,出了大廳的後門,外面是一個露天花園,花園很大,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各色名貴花草植物。
田亞洲帶着我穿過小徑來到湖中心的亭子裡。
“請坐,安然小姐!”
我感覺田亞洲的語氣有些奇怪,不像是之前和許安安在餐廳看到的那個樣子,也不是那天打電話的那種語氣。
心裡有些奇怪,還是坐了下來。
田亞洲在我旁邊坐下,“安然你的舞跳得很好。”
“謝謝田少誇獎。”
“你和一帆怎麼認識的?”他又問。
“我公司和葉氏有合作,我在葉氏工作過一段時間,然後就認識了一帆。”我解釋。
“是這樣啊。”田亞洲電梯,“安然小姐,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說說設計的事情。”
聽他這樣一說我激動起來,看來老天對我不薄啊,雖然葉非墨對我萬般折騰,不讓我安寧,但是這田亞洲可是一個好人啊,他竟然主動找我談裝修的事情,看樣子我想接手他的樓盤設計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了。
我控制住心內的激動,“田少,你說。”
“是這樣,上次郭太主動對我提起你是做設計的,我也對安然你一見如故,想着樓盤交給你這樣美麗的設計師去設計應該是很賞心悅目的事情,所以當時的確打算把公司的樓盤交給你來設計,可是就在今天,我聽到了不好的消息。”
“什麼不好的消息?”我一驚。
“關於安然小姐你的一些流言。”田亞洲頓了一下。“可能不太好聽,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說下去。”
我預感田亞洲即將說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可是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也不怕人說,於是穩定一下心神,“我希望田少有話直說。”
“你好,我就直說了,有人說安然小姐你雖然是設計師,但是對設計並不敬業,我行我素,一味按照自己的喜愛,壓根不考慮客戶的感受,如果是這樣……”
“田少,我在設計這行時間雖然不是太長,但是從來沒有過不敬業之說,更別說不考慮客戶感受這種事情了,這一定是有人在詆譭我。”我馬上反駁。
“我也覺得安然小姐不像是這種人,可是對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據說你還和客戶拍桌子對罵。”
話說到這份上,傻子也知道這個客戶是誰,我在這一行五年,只有和葉非墨吵過架,很顯然葉非墨在搞鬼。
我氣得呼吸都困難起來,“田少,你不能光聽一面之詞。”
“是嗎,那安然小姐你的解釋是?”
“我並沒有對客戶拍桌子對罵,而是客戶在故意刁難我,所以我有些生氣說了幾句不太客氣的話。”
“可是客戶是上帝,就算是客戶故意刁難,我們也不會對客戶爆粗啊?”田亞洲對我的說辭並不相信。
葉非墨刁難我是事實,可是田亞洲說的也對,客戶的要求形形色色,我不能因爲客戶的一點刁難就和客戶吵架。
“對不起,這事情是我不對,我承認。”
“慕小姐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覺得很好。”田亞洲臉上又帶了笑容。“我剛剛那樣說只是想看看安然小姐是不是如傳言一樣,事實證明安然小姐是一個知錯就改的人,我很欣賞這樣的人,所以我覺得把樓盤的設計交給你來做完全可以放心。”
我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田亞洲,“你是說真的?真的要把樓盤給我設計?”
“是啊。”田亞洲肯定的回答,看我樂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又問我:“聽說安然小姐已經結婚?”
“是。”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我很謹慎的回答了一個字。
“安然小姐這樣漂亮的人怎麼會這麼早結婚?真是可惜了。”
這話說得有些奇怪,我結婚早他有什麼可惜的,我心裡正奇怪,就見田亞洲向我身邊靠了過來,“安然小姐,你今天晚上很漂亮,舞也跳得很美,所有人都被你迷住了!”
“啊!”田亞洲的誇獎沒有讓我感覺到高興,而是有些害怕,我下意識的往後一讓,後面是柱子,沒有退路。
田亞洲已經靠過來,眼睛散發着炙熱的光芒,“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你很迷人,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安然小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們能做朋友嗎?。”
“能和田少做朋友自然是我的榮幸,只是……”我被他的舉動嚇得結結巴巴的,“只是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說話,我不太習慣和人這麼近說話。”
“朋友自然是要很親近纔是朋友,坐那麼遠我覺得有些生疏,而且,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朋友是哪種朋友。”他語氣含着曖昧。
“田少,我已經結婚了。”我沒有想到田亞洲看起來很正經私底下卻是這副樣子。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和你老公過得並不好,安然,只要你跟了我,我會把所有樓盤的設計都交給你來做,我會對你好,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我。”
田亞洲說着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