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突然出現一雙鋥亮的皮鞋,喬慕晚本能的擡起頭,看到年南辰的瞬間,她神情不自覺的怔忪了一下。
但轉瞬,便神色淡然。
很自然的,她不會認爲年南辰一直待在這裡,更不會認爲他是因爲自己妹妹突然犯了間歇性精神病,出於懺悔的心理出現在這裡。
除了直覺性的看了年南辰一眼以外,喬慕晚別開眼,把他完全當成是空氣一樣的姿態,看都不想去看他一眼。
年南辰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喬慕晚的身上,她卻吝嗇的連一個眼神兒都不捨得給自己,把自己完全當成是陌生人。
抿緊着脣,按捺不住心底裡某種神經衝動的一突一突的刺-激,年南辰一把扯住了和自己保持距離的喬慕晚。
手腕倏地被抓住,喬慕晚一個激靈的想要閃躲開,年南辰卻把她抓得更緊。
“放開!”
喬慕晚不去看他,用另一隻拿着手機的手去推他。
見喬慕晚掙扎的厲害,年南辰非但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一用力,把她羸弱的小身子,壓到了牆壁上。
年南辰的力道來得兇猛,喬慕晚腳下一個趔趄,腳下踩着高跟鞋的緣故,腳踝明顯一陣鈍痛,四肢百骸的傳遍她的每一根神經,讓她細秀的黛眉,打成結一樣的擰緊。
將手撐在喬慕晚的耳畔,年南辰居高俯下的打量着喬慕晚五官擰到一起的一張臉,臉色同樣不是很好。
喬慕晚從脫筋兒的疼痛感中反應過來的時候,目光寡薄的看着年南辰。
“我再說一遍,放開!”
她的語調很冷,像冰霜一般,對年南辰和厲祁深,儼然是冰火兩個極端的兩種態度。
喬慕晚目光冷清,對自己以敵視態度的針對,讓年南辰臉色難看的更甚。
“我要是不放呢?”
“我已經和你離婚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誰說離婚了就沒有了關係?”
年南辰耍起來無賴,擡手就要去撫摸喬慕晚的臉頰。
不等他的指尖兒觸及到她的臉部肌膚,喬慕晚直接就將他的手,從半空中打下。
“那是你一廂情願!”
喬慕晚言辭鑿鑿,他覺得兩個人之間還有關係,但她並不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和她的觀點、立場,沒有任何的關係!
推開年南辰,喬慕晚從一邊將身子繞了出去。
手腕被重新抓住,喬慕晚身子骨又一次被年南辰抵在牆壁上時,他眼底,卷雜起昏天黑地的風暴。
盯着喬慕晚妍麗的五官,見過的女人如同過江之鯽的年南辰,看到眼前小女人眉目間蕩起的媚色,完全是生活和諧,被男人雨露滋潤過的表現,他的心臟,鈍鈍的痛着。
眼底浮現戾色,他想要保持的冷靜,在這個女人面前,蕩然無存。
“這麼急着走做什麼?怕厲祁深看到你和我這個樣子?”
喬慕晚細眉緊擰,年南辰的話,讓她胃部,陣陣不舒服的翻騰着。
“你有什麼可在意的,連婚內出-軌這樣的事情都幹得出來,和厲祁深在一起時,你做腳踩兩條船的事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呢?嗯?”
他冷笑着,說出口的話,帶着針鋒般的犀利,只是莫名的,他越是這般口吻強勢,自己的心,越是疼得厲害。
喬慕晚定定的盯着年南辰在自己眼中,讓她覺得越發醜陋的嘴臉,清秀的眉目間,蕩起難以壓制怒火。
“你今天出現在這裡就是來挑撥我和厲祁深之間的關係,專程來膈應我的是嗎?”
年南辰:“……”
“你說我腳踩兩條船,我喬慕晚還真就想問問你年南辰,除了厲祁深那一條船,另一條船是誰,是你嗎?”
喬慕晚打開年南辰的手,面容清冷。
“我覺得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我已經和你離婚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和其他人之間是怎樣的關係,不需要和你報備,也和你沒有關係!”
她又一次鄭重其事的說到,隨即,繞開年南辰,徑直往急診那邊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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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慕晚氣得不輕,直感覺自己被年南辰捏住的手腕那裡,就像是被什麼髒東西抓過一樣讓她覺得噁心。
從拎包裡拿出溼巾,一再擦拭了手腕,感覺不再有年南辰的氣息纏繞,她才作罷。
坐在座椅上,剛剛腳踝崴到的原因,喬慕晚用手指揉着自己的腳踝,兀自給自己的扭傷的腳踝舒緩疼痛。
腳踝處的痛不再像之前那麼痛,自己的情緒也平復了下來以後,纔想到自己剛剛沒有提醒年南辰,喬茉含會犯病是因爲他。
但細想了想,就算年南辰知道了喬茉含的昏倒是因爲他又能怎樣,那樣一個自私自利的渣男,她還能指望了他對喬茉含道歉,還是負責,或者是怎麼樣。
攏了攏自己鬢角的垂落下來的髮絲,她拿出手機,撥了厲祁深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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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打了電話給厲禕銘,隨意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捏着手機,他轉身,趕巧碰到了從女士洗手間裡走出來的邵昕然。
被年南辰剛纔瘋狂對待的緣故,邵昕然在洗手間裡待了好一會兒,不想讓她母親看到自己的異樣,直到確定自己脣瓣上被年南辰ken-yao過的痕跡不再清晰,她纔出了洗手間。
沒想到自己從洗手間出來能碰到厲祁深,邵昕然怔忪了下,隨即,眼神兒中大放異彩。
厲祁深不動聲色的站在眼底,看到邵昕然的瞬間,他劍眉微蹙,但轉瞬,便如常一樣從容不迫。
邵昕然走了上來,眸間,萬般柔情。
“你……怎麼在醫院這邊?”
她的聲線有些顫抖,明顯是激動、喜悅的表現。
厲祁深這次沒有避開,也沒有躲開的意思,目光很淡的落在邵昕然的臉上。
“我陪慕晚來的!”
薄脣微動,他將喬慕晚喚的再自然不過,而一個“陪”字,更是讓人聽了,怎麼都覺得這個男人夠細心,也夠體貼,很會照顧人。
原本還是喜笑盈盈的臉,笑容變得瞬間僵硬,厲祁深不過才說了六個字而已,可這六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道皮鞭一樣,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
僵硬着嘴角,邵昕然賣弄的笑着,“慕晚?是那天在4s店遇到的那個女人嗎?”
厲祁深敷衍性的應了一聲“嗯!”,對於邵昕然這種明知故問的人,他自然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她是我愛人!”
一句話道破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厲祁深甚至都沒有欲蓋彌彰,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直接單刀直入。
有些承受不住這樣太過直接的打擊,邵昕然不自覺的晃了晃身型。
“……你、愛人?”
她裝作一副沒有聽清楚的樣子,有意讓厲祁深再重複一遍。
之前在4s店那邊的時候,她還能自欺欺人的認爲那是喬慕晚對自己的挑釁,所以纔會說出來那樣的話,說她是厲祁深的女朋友來刺激自己。
但是現在,厲祁深自己都主動開口承認了兩個人的關係,他甚至都沒有說兩個人之間現在是男女朋友之間的關係,而是用了愛人這樣的詞彙。
她就算是再怎樣自欺欺人,也不可能不知道愛人這樣的詞彙是什麼意思。
那是婚後對妻子的稱呼,他現在就用這樣的詞彙稱呼喬慕晚,明顯是在告訴自己,兩個人是照着結婚去的。
想到這裡,邵昕然垂落在體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對於邵昕然皺眉,假意沒有聽清楚的樣子,厲祁深倒不介意再告訴她一遍。
不等他開口,來了電話。
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喬慕晚來的電話,他眸間不自覺的放柔,異樣的深沉柔情,就好像是竹葉落在了平靜的水面上一樣,盪漾開一圈一圈細微的波紋。
邵昕然瞧見厲祁深少有情緒流露的俊臉上,流露出來柔情似水,她的手指甲,都狠狠的嵌-入到了掌心的皮肉間。
就算她不去看厲祁深的手機,憑藉女性敏銳的第六感,也能猜的出來電話是誰打來的。
厲祁深沒有接電話,對邵昕然微動性-感的嘴角。
“我先失陪下!”
話畢,厲祁深捏着手機,轉身離開。
看着男人偉岸筆挺身軀的身體在自己的面前漸行漸遠,邵昕然的一顆心,就好像被刀子生生的捅了一刀似的,疼得她渾身麻痹。
身體發虛的倚靠在牆壁上,她不甘心的捏緊一再無力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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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了一段路,厲祁深才接了電話。
電話被接通,喬慕晚在電話另一端,有些急迫,聲音卻小心翼翼,還帶着關心的問,“你怎麼才接電話?”
電話被撥通了好一陣,都不見厲祁深接,而且他也出去了好一會兒,出於對他在乎的心理,她捏着手機的小手都不自覺的握緊。
對於喬慕晚對自己的關心不甚在意,厲祁深挑了下眉。
“分開一會兒就受不了了?”
他堪堪的扯開脣,話,顯然帶着輕佻的意味。
電話那端,喬慕晚不自覺的紅了臉,這個男人永遠能有把她的話,拆分出另一層意思的本領兒。
“你就不能正經點兒嗎?”
喬慕晚軟糯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帶着幾分嬌嗔的責備,讓厲祁深聽了,輕笑了下。
“手機一直靜音,纔看見!”
想着這裡是醫院,厲祁深把手機調成靜音也不足爲怪,喬慕晚也就沒有再深究。
“那你現在在哪裡?”
她繼續問着,可電話那端卻沒了回聲。
得不到厲祁深的應答,喬慕晚忍不住豎起耳朵去聽,可結果,她還是沒有聽到電話的那端有迴音。
忍不住,她又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這次,電話那邊傳來了聲音,簡短的兩個字。
“回頭!”
聽到電話裡沉穩聲音的兩個字,喬慕晚直覺性的轉過身,看到那一抹恍若天神一般從天而降的筆挺身軀時,她怔忡了下,隨即,彎下細細的眉,莞爾淺笑。
厲祁深挺括的身軀,被籠罩在明亮刺眼的光線中,俊絕的五官,深刻而凌厲,薄淡的光輝,清冷的灑在他的周身上下,仿若從另一個時空走來一般亦真亦假。
兩個人對視的站立在對方的面前時,喬慕晚在身後攪了攪自己的手指。
“你確定給我這樣的驚喜,不會嚇到我嗎?”
難得自己在自己妹妹在急診室那裡治療,自己還能心情這般閒適,果然,只要有這個男人的在自己的身邊,不管自己面對什麼,都會有種精神和心靈上面寄託。
厲祁深睨看了眼喬慕晚,收回目光。
“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語調涼涼的,喬慕晚覺得這個男人不懂風趣的撅了撅小嘴巴。
“你就不能懂點兒風趣嗎?”
厲祁深邁開平穩的步履走在前,喬慕晚在他身後哼哼唧唧的一句話落在他的耳中,他驀地轉身。
喬慕晚只顧着自己像是一條小尾巴似的跟上厲祁深,根本就沒有顧得上前方的路況。
“嗯……”
身高差的原因,喬慕晚的小腦袋正好貼合在厲祁深的下頜處,俏麗的小瓊鼻,撞到了厲祁深健碩的胸口,一陣鈍鈍的痛,酥-麻的傳來,忍不住,她有種要掉眼淚的澀澀感覺,在眼眶中不斷的打着旋兒。
懷中撞進來一個軟-軟的小身子,厲祁深本能的手臂抱緊。
聽到懷中的小女人悶悶的嗚咽一聲,他也顧不上去接她的話,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拉出來。
看到她紅了眼眶,也紅了鼻頭兒的一副委屈樣子,厲祁深劍眉微蹙。
“走走道,你回頭幹嘛?”
喬慕晚忍不住埋怨厲祁深,完全不顧及自己依舊是二十六歲的年紀,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埋怨着自己的男朋友的笨手笨腳。
“沒事兒長一身那麼結實的肌肉做什麼?”
她沒完沒了的數落着,聲音細柔,滿含委屈。
厲祁深不語,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柔下聲,“撞疼了?”
“你說呢?”
好不容易覺得有了這個男人的存在,自己就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現在可好,自己還不是一樣讓他有把自己惹生氣的本事兒。
對於喬慕晚對自己責備口吻的埋怨,厲祁深擡手揉着她的鼻頭兒。
起初力道還是很輕柔,不消一會兒,力道就加大了。
“你自己出門都不帶眼睛嗎?走路要和人保持距離,你不懂?”
就像是老師在斥責沒有按時完成作業的學生一樣,厲祁深突然冷言冷語的說着喬慕晚。
鼻頭兒處本來就足夠痛的了,被這個男人不知輕重下手的揉着,喬慕晚心裡委屈的更厲害。
明明是他把自己弄疼的,還反過來他自己全都是理兒,自己纔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的架勢。
“不用你了!”
她嫌惡的撥開厲祁深的手,自己的腳踝處就足夠的疼的了,他還這樣對自己,她真是懷疑,自己到底喜歡這個脾氣陰晴不定的男人的哪裡,竟然對他這麼死心蹋地。
喬慕晚腿腳不方便的挪動步子坐回到座椅中,然後擡手,用軟-綿的指尖兒,揉着自己紅彤彤的鼻頭兒。
厲祁深不動聲色的站在原位置那裡,看到喬慕晚一瘸一崴的往座椅那邊走,他皺緊着眉。
垂眸看到她白-皙肌膚的腳踝骨上面,紅腫了一大塊,他走上前,蹲下身,握住她的腳踝在掌心中。
“嗯……”
腳踝突然被架起,喬慕晚本能的嚶嚀一聲。
“怎麼弄的?”厲祁深問。
“我剛纔……不小心兒摔的!”
喬慕晚貝齒咬緊脣,她自然是不能告訴他,年南辰來找過自己。
現在事情已經足夠的亂了的,她的觀點兒就是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而且,這個男人性情陰晴不定不說,他還是那種佔-有yu極強的男人。
雖然年南辰是前夫,而且也是和自己沒有發生過xing關係的前夫,但是年南辰至始至終和自己有過那段有其名而無其實的婚姻爲界,她現在還不能確定厲祁深對自己曾經和年南辰結婚的事情,完全的不在意。
“你多大個人了,還能摔到?”
對於厲祁深的指責,喬慕晚說不出來一句話,年南辰來找自己的事情,她打算隱瞞,本身就是她的不對,她自然站不住腳兒的反擊厲祁深。
“一會兒我去開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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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祁深再回來的時候,將手擱置在喬慕晚的腋下和腿彎處,將她攔腰抱在懷中,就要給她打橫抱起。
“別了,你別抱我了,扶我就好!”
這裡是醫院,她就這樣公然的被厲祁深攔腰抱在懷中,她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適應。
厲祁深沒有因爲喬慕晚的話放開她,他偏執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兒,收緊臂彎。
“別亂動,受了傷還不知道消停!”
被厲祁深一說,喬慕晚連個大氣都不敢再出,抓緊他的手臂,老實兒的窩在他的雙臂間。
突然間想到了喬茉含,她弓起身體,用手環住厲祁深的肩胛骨,以此來保持自己的身體平衡。
“對了,你有沒有找你弟弟,我妹妹那邊……”她需要厲祁深的幫忙,這點兒毋庸置疑,但是還不想自己把話說得太明瞭,這樣會顯得自己太過無能。
她暫時不能告訴自己的父母過於自己妹妹的事情,讓自己的父母跟着乾着急,所以她除了依附厲祁深,真的就別無他法兒。
見喬慕晚貝齒咬緊脣瓣,一副難爲情的樣子,厲祁深能看的出來這個女人的鴕鳥心理。
她本來手足無措的發緊,卻還死要面子活受罪。
“這就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兒了,你現在管好你的腳就行了!”
厲祁深冷言冷語的說着喬慕晚,對於她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樣子,說不出來是該氣還是該心疼。
厲祁深又忍不住數落了喬慕晚幾句,隨即,她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軟了下來,埋低着小腦袋,不再做聲。
見喬慕晚服軟,厲祁深也就沒有再繼續說着什麼,抱緊她,下了電梯。
喬慕晚被厲祁深抱進車裡,隔着玻璃窗,她看到不遠處的夜幕下,忽明忽暗的光線中,籠罩着兩抹俊絕挺拔的聲音,拉長身影的站在暈黃的路燈燈光下。
她看清了那兩抹身影都是誰,是厲祁深和厲禕銘。
沒想到厲禕銘被厲祁深一個電話就叫來了醫院這邊,想到厲家好好的一頓團圓飯,就這樣因爲自己的事情,吃的不愉快,她難免心理愧疚。
本以爲厲祁深找厲禕銘,讓厲禕銘和這邊負責自己妹妹急診的醫生打聲招呼就好,不成想,他竟然讓厲禕銘來了這邊。
不知道厲祁深和厲禕銘說了些什麼,厲禕銘邁開步履就往急診部那邊走去。
厲祁深折回車廂裡,綽綽約約的光線落在他倨傲的五官上,讓本就堅毅的輪廓,鋒朗的像是刀裁般深邃。
看他這樣一張盡數展現成熟男性致命you惑力氣息的俊臉,喬慕晚說不心悸是假的。
厲祁深顧着啓動引擎,喬慕晚如玉的蔥白手指附上他的手背上以後,他纔有了反應。
沒有做聲,他深邃的目光,凌厲如鷹一般落在眼前小女人清秀五官的臉上。
“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她想對他說一句“抱歉”,卻莫名的覺得矯情,以至於沒有沒有說出口這兩個字。
“習慣了!”
厲祁深涼涼的丟過來這三個字,對於喬慕晚這種麻煩鬼的女人,他爲她處理事情,處理到麻木。
見厲祁深不是厭倦的神情,口吻也是不鹹不淡,她試探着將自己的五個手指,穿cha進厲祁深手指的指鋒間。
兩個人掌心相對,十指相扣,有對方乾熱的溫度,以及紋路沿着兩個人的掌心,蔓延開。
厲祁深斜睨了眼喬慕晚,“記得報答我!”
喬慕晚:“……”
“我是個生意人,講求利益等價,我付出了多少,自然是要得到相對應的回報!”
磁性聲線的聲音落下,喬慕晚瞬間紅了臉。
這個男人要自己的回報的方式,她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是該怎樣回報他。
找不到一個拒絕這個男人的理由,喬慕晚貝齒咬了咬脣,羞赧的點了頭兒。
得到喬慕晚的應允,厲祁深深邃的黑眸眸底,立刻就盪漾開一抹萬般妖-嬈的風情。
五指,將喬慕晚握在自己掌心中的小手握緊,厲祁深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