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他爲什麼非要把她留在身邊?
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尋求了很久,可終究,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薄野靳風的脣冷抿成一條直線。
見他答不上來,第一晚笑了一聲,忍不住打趣:“薄野靳風,難道你愛上我了嗎?”
愛?
薄野靳風堅毅的臉上有一秒的仲怔!
明明可以否定!
他異常清楚,清楚自己沒有動情,也絕不可能對她動情!
可當第一晚,那句話說出滲入心裡,卻準確無誤扼住了隱藏在某處,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秘密。
像被人戳中了什麼,那種滋味並不好受!
“可笑!”
僅此一瞬,他已經回神過來,冷冷諷刺着第一晚的天真:“要我愛上你?你簡直妄想白日作夢!”
話落,薄野靳風黑着臉,冷酷的扔下她,轉身離開。
他像是被她的一句質疑激怒了,邁着大步離開了。
第一晚想追上去跟着,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又沒錯什麼,不過隨口一問而已,他至於這麼緊張?
可笑什麼?
第一晚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上,眼角的餘光掃到正在起伏的胸口。
她擡起柔嫩的小手,在心臟的那塊位置輕輕一摁,比想象中跳動的還要快。
要他愛上她,她從來沒想過,可是……愛上了,又會怎樣?
爲什麼是她呢?
……
第一晚想不透,猜不透,甩了甩頭,暫時將這事拋在後腦。
擡頭看了一眼自己此刻身處的位置,再看看寬闊無邊的太子港,她有點心累。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太子港,但東部,西部的建設完全不一樣,她根本摸不清路線。
薄野靳風的身影已經徹底淡出了她的視線,她低聲咒罵了一句,摁着肩上的傷,一步一步上前。
可是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該死~”她忍不住嘟噥:“設計這麼複雜的路線,他以爲是玩闖迷宮遊戲麼?”
正懊惱着找不到回病房的路,這時,坐在擺渡車上,準備去太子港休閒場所打高爾夫的薄野頃君一眼瞥到了第一晚那抹嬌小的身影,他立即叫停,喚了一聲:“嫂子!”
第一晚腳步驀地一停。
薄野頃君大步上前,有些稀奇:“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我哥呢?”
這個點了,他們不該在房間裡你儂我儂麼?
第一晚就算記性再爛,也已經被這張與薄野靳風幾許相似的臉給刷出了一定的認知度。
冷冷睨了他一眼,有些生氣的繼續往走前:“別提他!”
她就沒見過這麼小氣的人,一句話惹的他不高興,一聲不吭的甩臉將她扔在這。
不對!
他剛纔叫了什麼?
第一晚重新停下腳步,糾正他的開口:“我說了,我不是你嫂子,不許這樣叫我。”
八字還沒一撇呢。
薄野頃君看着她抓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反正遲早的事,早叫晚叫都一樣,我總不能一直這麼親熱的叫你小**吧?我二哥會生氣的。”
昨晚,他可是說了,以後不許叫她小**,這個名字,歸他專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