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媽媽的病情剛有了些許轉化,根本經不起再次折騰,第一晚緊緊拽着門把:“我不下去。”
這次,她絕不會縱容薄野靳風傷害她的家人,他要是敢,她就和他同歸於盡。
槍呢。
她四周掃了一眼,在駕座上找到一把邁威爾用過的槍小心翼翼的握在手裡,邁威爾臉上露出幾許輕諷:“第一晚小姐,您要了這把槍也沒用,首先,這是一把指紋識別的槍,其次,裡面沒有子彈。”
“閉嘴!”
第一晚怒的想要殺人,連一個手下也欺負她。
女人的抗拒不從,讓薄野靳風極爲不悅。
他沒有等人的耐性,回身大步邁了過來,俯身探頭進了車內準確無誤扼住第一晚的手,用力一拽,攔住腰打橫抱了起來。
第一晚整個人瞬間脫離了地面。
她一個大人才不要被這樣扛着,面子掛不住,頓時又羞又怒狠狠錘打着薄野靳風:“混蛋,放我下來。”
薄野靳風無關痛癢的任由她發泄打罵。
除了利器以外,她對他的任何攻擊指數爲零。
她何時乖過?
只有他動了怒,懲罰她的時候,纔會聽話一點。
側旁路過的幾人在低聲嗤笑,討論。
第一晚耷拉着腦袋,氣的沒處撒一口狠狠咬在他胸口上,用昨晚他啃咬她的力度:“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薄野靳風乾淨白皙的襯衣上留下深淺不一的齒印。
胸口的點滴刺痛讓他劍眉微微一蹙,他垂下眸看着懷裡氣的滿臉漲紅的女人,冷聲:“鬧夠了?”
第一晚不服氣的掙扎:“我沒鬧!”
他一口咬定:“你有!”
“我沒有!”
“你敢說沒有?拿我的槍,你想做什麼?”
她小手在套弄着:“一槍嘣了你,爲民除害!”
薄野靳風沒有受到絲毫的威脅,半眯着眸,脣間噙起魅惑人心的笑意:“我現在要是鬆手,你猜,你會斷掉一隻胳膊還是一條腿?”
第一晚身子懸在半空,他僅用一隻手扛着,搖搖欲墜隨時會摔在地上,她不想當一個殘廢,嚇的抱住了他的腰:“薄野靳風,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卑鄙小人。”
他不屑一聲:“現在緊緊抱着我的人是你,你罵我禽獸不如?”
她輕哼:“放我下來!”
薄野靳風冷睨一眼電梯樓層,眸子若有所思一深,鬆開了她。
第一晚吃痛的揉着腰,擡眸看着緩緩開啓的電梯門,心裡一慌,媽媽的病房是在這個樓層。
遲遲不見她挪動腳步,薄野靳風打趣:“怕了?”
他扼住的是她的致命軟肋,她怎麼可能不怕:“你想對我媽媽做什麼?”
薄野靳風笑了一聲,他原以爲她之所以害怕來醫院是因爲她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原來,是被誤會了。
他挑眉,甚至是愜意:“不做什麼,帶你見一個你想見的人!”
她想見?
誰?
除了媽媽以外,誰還住院了嗎?
偌大的VIP病房內因薄野靳風的到來而變得侷促。
黑衣人進進出出,從外邊搬來一張嶄新的大椅,替換了所有肉眼可見的東西,恭敬的邀請自家主人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