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送第一晚回病房,薄野靳風直接帶回了自己的住所。
系統自動識別指紋、密碼,房門緩緩開啓……
海風摻着花草的清香飄逸而進,讓人身心舒適;
或許是因爲感受到了陌生環境的原故,第一晚在睡意中,帶着一絲警惕睜開了眼。
薄野靳風俯身蓋被的動作一停,一個溫熱的吻印了她額頭:“你醒了?”
上方的燈飾過於刺眼,第一晚下意識擡手擋住了光,然而,傷口的牽痛,讓她疼的深吸了一口氣。
她疲憊入睡的這一路,薄野靳風一秒也沒停止過擔心,他怕這些傷,會像上次那樣引發風寒。
第一時間命人送來了藥膏。
“別動!”
睡了一覺,第一晚差點忘記今天下午在醫院發生的事。
視線裡,見薄野靳風那抹高大的身影回來,第一晚猛地想起什麼,臉上閃過擔憂:“我媽媽怎麼樣了?”
藥箱被放置在一旁。
薄野靳風將她抱了起來,半躺在牀上,聽着她着急的開口,英俊的臉上隱隱有着不悅:“我說過,你母親的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在否定我?”
她也傷的不輕,怎麼不知道關心自己?!
第一晚搖頭:“沒有否定,我只是……想了解她的情況而已。”
媽媽的病情,這兩年,一直是她在跟進,她比任何人都瞭解!
她正常的時候,也許,一兩個星期都不會出事,但精神受到刺激時,一天連續着發作好幾次。
下午,她還來不及諮詢病情就被他帶走了,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她自然擔心。
“好!”薄野靳風縱容她,耐着性子答應:“等你上好藥膏,我讓邁威爾通知醫院的人,傳一份檢查報告過來!”
手腕上有涼意傳來……
第一晚垂眸一看,薄野靳風修長乾淨的手指抹了藥膏,神情專注的輕揉着她的手腕。
媽媽不單單是這一次的發作情緒失控傷害了她,以前也有過……但這一次,傷的比較嚴重。
她疼的想要閃躲,輕咬住了下脣。
薄野靳風擡眸看了她一眼,眼光一柔,下意識放柔了動作。
“可不可以……我自己來。”
第一晚已經習慣性子冷傲脾氣暴躁的薄野靳風,現在,突然對她改變了態度,她有些難以適應……
又或者說,看着身份尊貴的少爺,爲她做着這些事,她會心虛。
“我弄疼你了?”
嘴上這麼問着,但他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第一晚閃避他投來的關心眼神,望着窗外,微微抿脣:“爲什麼突然……關心我,爲我做這些,是因爲……看我可憐嗎?”
如果他對她,像之前那樣手段殘暴狠涙,或許,也並不至於爲他說的那一句‘信任的第一步’而心亂如麻。
他對她,慢慢漸立起了信任,而她……
薄野靳風放下藥膏,俊美絕倫的那張臉逼近她:“像嗎?爲了可憐你,做這些事?那天底下,那麼多傷殘人士,是不是應該一個挨一個過來讓我替他們上藥?”
“我沒這麼說過!”
“那你在質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