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第一晚的性格,那些感人肺腑的話,她只有在最危急的情況下才會說出,那是他認識她以來,留下的唯一她在意他的證據,他又怎麼可能刪掉?
鬥不過他,第一晚放棄了。
瞪着他,沒好氣嘟噥:“就算說了,你也不可能會刪。”
他又不是一天耍賴。
算了,他要嘲笑就由着他嘲笑吧。
“留下來,對你又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如果你不喜歡,那下次,我不當着你的麪點開,嗯?”
他試圖調協。
以往的薄野靳風,可沒這麼好說話,已經到他手裡的東西,他想怎麼處理都可以,哪有可能徵求第一晚的意見。
第一晚偏開臉。
薄野靳風重新扳正,沿着她的眼睛,吻到脣邊:“或者,你還是不服氣,那我也向你表白一次?”
表白?
第一晚正掙扎的舉動一頓,她瞪圓了眼睛看向他。
明知道他只是隨口一說,可心裡,還是忍不住在波動,甚至有着期待。
對視了幾秒,第一晚避開他的目光:“誰稀罕了。”
話間,薄野靳風的大掌已經覆在她手上,用力握住。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異常清晰認真的看着她:“我答應你,以後不管怎樣,都不會丟下你,我會保護你,盡我所能,包括付出我的生命。”
“墜入山崖,牽連你受害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你要記住,我帶給你的,是集萬千於一身的寵愛,只有你,才配得起!”
原以爲,他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他真這麼開口了。
雖然,這算不上什麼表白,但,這番承諾,也確實讓第一晚有些動容。
兩人剛經歷過生死劫難,關係並沒有爲此而進展,但是,彼此帶彼此的感覺卻不同了。
以前,這些話,放在耳邊聽聽就過去了,可現在,聽完過後,卻放進了心裡。
面對別人,第一晚可以以笑笑掩飾過去,但薄野靳風,她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迴應纔好。
明明沒什麼,可被他這麼盯着卻緊張了起來,薄野靳風似是感覺到了異樣,他英俊帥氣的臉貼近她:“怎麼不說話了?”
說這番肉麻話的人是他,反而讓她害羞了,第一晚有些無地遁形,她站起身:“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
薄野靳風將她拽回懷裡:“我剛纔說了這麼多,你一個字也不迴應就這麼逃了?”
第一晚兩手抵着他:“我只知道,你不過隨口說說,我不會當真的。”
“隨口?”這女人,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他隨口一說,能說出這些話來?他張嘴咬下她的脣,警告着:“你必須當真!”
“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當真,不許當耳邊風!”
“你很霸道。”
“霸道也只對你一個人,其他人,多看一眼的機會都不會有。”
第一晚小手上的力度漸漸減弱,開始翻着舊賬:“你喜怒無常,如果我當真了,你又會說我自作多情,況且,只要在你不亂髮脾氣的情況下,我可以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