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起來,她和他沒有血緣關係,可從四歲進入俞家,她就一直跟着光希他們叫,三叔,二叔,如若讓她改口,她還真適應不來。
見俞光年沒有迴應,寧夏突然意識到什麼,又慌忙開口:“如果是在公司,你是老闆,我是員工。”
他也料到了她會這麼說,可不就是嗎,她和他,除了長輩跟晚輩以外,還能有什麼關係?
他語氣淡淡:“既然,你這麼明確我和你的關係,爲什麼又要在意別人的評價?難道是做賊心虛?”
“呸。”寧夏條件反射辯駁了一聲,話出,察覺到他臉色不太對勁,又絞着小手,不安出聲:“我說了,我只是考慮到以後三叔要是聽到這些流傳,會不會誤以爲,是我故意傳出去的……畢竟,你最喜歡往我頭上扣罪名了,我先提前預防,到時候翻起臉來,也不至於傻乎乎站着任由你懲罰。”
就爲了這個?
俞光年斂去了柔和,臉色一暗:“你這麼看待我?我會把所有罪名扣到你頭上,懲罰你?”
你看看又來了,她實話實說,他還有理了?
上次在灑吧打架,他不是非拉着她跟秦語嫣道歉麼?她沒有乖乖照做忤逆了他的意思,可是被禁足了將近一個月。
寧夏壓低了聲音:“本來就是。”
俞光年:“……”
在她眼裡,他的形象真有這麼差?
事實上,公司流傳的這些,他一早就聽說了,但他沒打算介意。
如果真介意的,他不會假裝沒聽見,任由別人議論他和寧夏的事。
雖然,他承認,他這樣的縱容,這樣的心理,若讓別人窺探了會有些可恥。
可這小女孩,他傾注的,給的寵愛,可不止情人小三的待遇,只是,她一直感受不到而已。
過了半晌。
俞光年才重新拉回思緒,出聲:“所以,你表達了這麼多,還是爲了堅持拒絕我的好意?”
“也不是啦……我只是覺得,我已經畢業了,必須要儘快適應獨立,我知道三叔爲我好,可到時候,我依賴成性了怎麼辦?總不能一輩子讓你養着吧。”
“嗯。”他想都沒想應下:“我有這麼打算。”
“別……。”
這個字,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寧夏抿着脣,她的三叔,又霸道霸道模式了。
真一輩子養着,那她還要不要嫁人啦。
只是,最近這幾日,她都比較乖,跟他說話的語氣不敢像往日那樣偏激,畢竟……昨晚酒吧的事,還沒解決,她生怕被他發現,會惹怒他。
寧夏故作輕鬆聳肩:“三叔,真愛開玩笑。”
他眸色一冷:“你認爲,我在和你開玩笑?!”
噙在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減淡:“或許三叔會覺得沒什麼,但畢竟,我們非親非故,一直拖累你,我心裡也會不好受。”
“如果你覺得是拖累,那就更應該,乖乖聽我話,留在我身邊,別招惹麻煩讓我解決。”
“再非親非故,你也得喊我一聲三叔。 ”
“並且,我從來沒覺得,你是累贅,拖累我,父親讓我照顧好你,這是我的職責,我既然接下這個任務,就必須對你的人生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