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
第一晚絞着小手,紅潤的脣瓣在輕輕顫着,有些艱難的開口:“我有心動過。”
薄野靳風的目光重新定落在她身上。
“我不信!”
她爲他心動過。
什麼時候?
就在剛剛?
那算心動嗎?
她自己也說了,她是害怕,是條件反射的緊張。
第一晚合上醫藥箱:“你不信……就算了。”
她下了牀,薄野靳風盯着她那抹落寞的背影,胸口莫名堵的慌:“你去哪?”
“紗布沒了,我下去取。”
“回來!”
她沒有停下腳步。
薄野靳風厲喝一聲:“我讓你回來!”
第一晚不敢再往前走,猶豫了幾秒,又折步返回,走到他面前:“什麼事?”
薄野靳風一把將她拽進懷裡:“就因爲我拒絕相信你,你要選擇逃避?”
“我沒有。”
“那你對着我發誓,你心動過!”
“心不心動,這對於來說,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有!”
她的心微微一顫。
“這取決於,你在我心裡的位置!”
這句話,再次打亂她的心。
爲什麼……是她的決定取決於他的心。
如果她否決回答,那他,就會清除心裡的非分之想嗎?
“薄野靳風……其實你很好,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你完全可以忽略我對你的看法,不必在意我我在不在意你。”
他冷聲打斷:“可我就是在意了!”
第一晚:“……”
她該怎麼回答?
薄野靳風看着她糾結的樣子,心底失落至極:“難道,你從來都沒想過,愛上我,會怎麼樣嗎?”
‘愛’談何容易?
她剛從失望的陰影中走出,不……甚至還沒走出。
愛情甜美又殘酷。
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任何問題她都可以作答,唯獨這個……她沒有辦法。
第一晚用盡全力推開他。
“愛一個人需要時間。”
“需要多久時間?”
“我下去拿紗布。”
她快步離開。
薄野靳風一拳砸在牆上!
她在逃避什麼?
他又在發什麼瘋?
非逼她說出她的心裡有薄野靳風的存在才肯善罷甘休?
什麼時候他也變得這麼可恥了?以前不屑的東西,現在卻稀罕到連虛僞捏造的謊話都很在意。
不就經歷了一場生死劫,他還沒死,沒有殘廢,就這麼急着邀功求賞?
簡直像個笑話!
明明可以好好相處,可是,卻非得把她逼的逃離不可!
該死!
他究竟在問什麼!
又究竟在做什麼!
……
第一晚回來的時候,整個藥箱都被他掀翻在地上。
他背對着她,坐在牀邊,正吸着煙。
第一晚慢慢蹲下身,將醫藥工具一點一點撿起放好。
在這期間,薄野靳風已經抽了好幾根菸,菸蒂扔的到處都是。
整個房間都瀰漫着嗆人的煙霧,第一晚眉頭一蹙,上前一步,奪走他下一口要抽的煙。
他瞪了她一眼,眼神裡帶着不悅!
第一晚小心翼翼摁滅菸頭,解釋:“抽菸不利於傷口恢復。”
薄野靳風從她身上抽回視線,從精緻的煙盒裡,重新抽出一根菸,繼續點燃。
“薄野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