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他冷着臉:“不必我多情?你的意思是,沒有我,你也有能力擺平今晚的事安然無恙從這裡走出去,是嗎?”
她本來很有信心!
因爲她知道,只要她跟武小凱撒個嬌,然後說幾句好話,他絕對會心軟放過她的,但現在,被俞光年這樣冷冷盯着質問,她突然有些不安。
三叔是什麼人,她最清楚不過了!
如果她應是,他絕對會下令不允許任何人通融接觸她,到時候別說離開警局,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她環視了一眼陰森森的四周,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可是……!
俞光年卻應了聲:“好!”
寧夏瞪圓了眼睛。
他冷冷的從她身上抽回視線:“既然你這麼有骨氣不屑我替你擺平這件事,那好!今晚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你有什麼能耐走出這個警局!”
話落,他無情的轉身。
“喂!”
寧夏生怕俞光年真這麼狠心扔下她一個人,趕緊大步跟上去,可小小的身子卻被攔住:“寧夏小姐,沒有俞先生的吩咐,你不能離開!”
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
寧夏腸子悔青了,大喊:“三叔!”
沒人應。
“俞光年!”
他腳步微微一頓,卻絲毫沒有折步返回的意思,毅然離開了警局。
“混蛋!”
“俞光年,你這個混蛋!你放我出去!”
她踹了幾腳,疼的嚶嚶出聲。
嗓子都喊沙啞了,卻沒有喚回俞光年。
她現在又冷又餓,加上打架渾身痠痛,一個人孤伶伶的蹲在這,想到夜還那麼漫長,寧夏委屈的哭出聲!
警局門外黑色轎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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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光年的助理從裡面抽回視線,回頭看了一眼正閉目養神的俞光年,斟酌了許久,還是開了口:“俞先生,您真打算讓寧夏小姐呆在警局嗎?她身上還有傷。”
前半句話,俞光年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但後半句那個‘傷’字卻讓他緩緩睜開了眸。
月色從窗外投進折射到他輪廓深邃的側顏上,他冷漠着,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可,那幽深的眸裡透出的卻是難以遮掩的心疼。
車內靜了幾秒。
俞光年薄脣微微一抿:“那是她自找的!”
“那,我們現在是回俞家還是去公……”
話被打斷,他視線投向窗外:“再等等!”
好吧,她就知道俞先生放不下寧夏小姐。
深夜三點。
寧夏半跪在地上,兩手撐在一張小桌子上,緊咬着脣,眼裡含着淚,顫着手寫上‘保證書’這三個字。
她心裡一萬個憋屈,恨不得現在就衝回俞家把俞光年那個混蛋揍一頓。
他不肯放她離開警局就算了,還讓她寫保證書。
寫他大爺。
她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寫這個東西,要是讓她同學知道,那該多丟臉?
可是,她實在撐不下去了,這裡陰森森的冷的她直哆嗦,她再不情願,也要含淚寫完。
邊寫還邊罵,一張小嘴就沒停止過:“俞光年,你這個混蛋,最好別讓我抓住把柄,否則,我讓你跪着榴蓮給我寫一萬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