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臉色變得難看,她憎恨的瞪着他,咬牙切齒:“薄野靳風!”
“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姿勢,可以考慮換一個。”
“你心裡有氣,衝着我來,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可以嗎?”
“我傷害了?”薄野靳風嘴邊噙起笑意:“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是他先動手打的我。”
“是。”第一晚哽咽着:“是他先動手打的你沒錯,可你也連本帶利打回去了,你昨天才說過,只要我願意呆在你身邊,你就會放過秦少執,放過風紹承,現在這算什麼,對我食言嗎?”
剛纔,他眼裡還存有情~欲,可這一秒,卻只剩下冰冷:“不,我薄野靳風說話,向來算數!只是第一晚,你大概誤解了我的意思,我說的乖乖留在我身邊,這其中包含了全心全意,你自己摸着良心告訴我,你對我,身心投入了嗎?別的男人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可以惹的你策手無措,而我呢?”
“你在意過我嗎?你看的見,我身上的傷嗎?”
“從頭到腳,你沒有一處是合格的,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對你食言?”
“那是我的錯,跟風紹承,跟秦少執有什麼關係?”
“當然!”
“這是對你的懲罰和教訓,這世上,沒有他們的存在,你心裡就不會有牽掛,更不會爲了他們,甘願來求我,甘願被我羞辱,被我上!”
“風紹承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我的錢,你會選擇跟我交易嗎?你不會……此時此刻你恐怕正趴在誰的**,正取悅着誰。”
第一晚看着薄野靳風,眼角溼潤,一點一點收斂了內心原本存有的悸動,感動。
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簡直可笑至極。
她居然相信,相信他說的話。
恐怕媽媽真交給他,早晚有一天,會被弄死吧。
她還因爲那幾秒的悸動,而猶豫過自己的決定。
她小手嵌進沙發用力揪起,緊緊咬住脣,不容許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
薄野靳風見身下的女人沒了動靜,便從她身上退了出來。
第一晚疲憊、無力的躺着,眼皮垂着,耳邊傳來男人走動的聲音,她懶的再睜開。
她一直都在告誡自己,別對這個男人抱有希望,抱有感情,可有時候,卻還是會忍不住淪陷……
這種惡意的攻擊、傷害,對她而言,本該習以爲常的一件事,可,憶起他冷漠的樣子,胸口卻像被針紮了般,在刺痛着,失落着。
……
浴室的流水聲一停。
薄野靳風推開門出來,冷冷的眸光落在第一晚身上。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沒有一絲情緒。
他眸色一暗。
原打算推門離開,由着她一個人躺到天亮。
可一想到,她身上還有傷,那顆冰冷,堅硬的心,又一點一點軟下。
他扔下毛巾,邁步朝她走了過去,俯下身,將她整個人抱起。
這舉動,讓第一晚睜開了眼睛,她神色平靜的看着他。
薄野靳風垂眸掃了她一眼,瞥到她眼角的溼潤,他胸口一緊。
在這期間,她又是爲了誰,而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