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第一晚別開臉:“直覺告訴我,你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
薄野靳風冷冷一笑:“你就這麼相信你的判斷?”
如若真要報復,他需要用這麼廉價的手段來報復?
呵!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你不會殺我,但你……會讓我身邊的人痛苦。”
薄野靳風鬆開她,起身,鷹眸緩緩看向她,語氣裡帶着濃濃的質疑:“那好,迄今爲止,我讓誰痛苦了?”
第一晚兩片相貼在一起的脣瓣微微蠕動,抿了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答應你的事,絕不會食言。”
“但是第一晚……你卻一直在讓我失望……”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在藥物的灌輸下,第一晚的精神狀態慢慢好轉,但,胸口卻越發的悶痛,想起電話裡那個人給自己帶來的遭遇和傷害,她根本無法平復,她深吸了口氣:“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我不會逃脫,不會將犯下的錯,該承擔的責任推卸給別人,但我需要時間,事情因我而起,如果沒有我,他們就不會有機可趁,我會找到幕後黑手,任你處治。”
明明是信誓旦旦的一番話,可在薄野靳風耳邊聽着卻覺得有點可愛。
剛升起的怒意又因此而壓下,他嘴角一勾,有些得意:“所以,你是打算爲了我,背信棄義?”
第一晚抿住脣瓣,不想解釋。
她說過,一開始,她就沒想到,會有傷害。
如果最初就接到了對方的死亡令,那麼,她根本不會去執行,更不會因他受傷而這麼難受自責。
“明天……”
“叩叩——”
外邊敲響的門聲打斷了第一晚的開口,薄野靳風起身,恢復了貫有的高冷:“誰?”
邁威爾站在門外,懷裡抱着一條小狗:“先生,是我。”
肉肉最抵抗陌生人了,被邁威爾抱着,它極爲的不情願,掙扎着,嚎叫着:“嗚嗚嗚……”
薄野靳風剛要開口,第一晚眼睛一亮,聽到了什麼動靜,趕緊拔下輸液管,來不及穿鞋就着急推開門。
看到肉肉,她眼眶都快溼潤了:“肉肉……”
肉肉聽到晚晚麻麻的聲音,圓溜溜的眼睛朝她看了過來,下一秒,它掙脫邁威爾的懷抱,跳到了第一晚身上,興奮的叫着:“汪汪汪……”
懷裡抱着肉肉,第一晚瞬間滿足了,被它毛聳聳的腦袋蹭到發癢,她咯的一聲癢的笑出聲:“肉肉,你別這樣。”
肉肉太久沒有見到她了,根本壓抑不住在懷裡亂躥,嘴裡嘀咕叫個不停。
看着一主一僕,這麼興奮的玩耍着,邁威爾緊繃了幾個小時的心,終於可以松下。
還好,他出的不是餿主意,第一晚小姐笑了,這下,該放鬆交差了。
薄野靳風站在第一晚身後,看着她像個小孩一樣跟那條狗說着話,臉色一黑,想上前摔死它的衝動。
憑什麼,它一來,就讓第一晚笑了?
他親手爲她做了糖醋排骨,她都沒有興奮成這樣!
該死,在她心裡,他連一條狗的地位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