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木訥的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我做錯了什麼?”
“你受了傷!”
語畢。
不等第一晚反應過來,薄野靳風已經抱起她,朝牀邊走去,拿了吹風機,一邊擦軾,一邊吹着。
剛沐浴完,身體還在微微發燙,她被摁在懷裡,享受病人的待遇。
他堅硬、結實的胸膛,傳來一陣陣鏗鏘有力的心跳。
這種沉穩的感覺,會讓人覺得踏實。
第一晚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一個星期,都不知道怎麼了。
胸口憋着一股怨氣,可每每要釋放出來的時候,都能被他一點點攻毀。
事實上,她是不甘心的。
可她又不得不接受落敗的現實!
趴在他懷裡,本想睡去,可眼睛卻瞥見桌上放着一份文件,她伸手取了過來,有過幾秒的怔仲。
醫院的檢查報告已經傳過來了。
上面列有詳細的病情報告,第一晚一一掃完,才徹底鬆了一口氣,這也就說明,薄野靳風沒有拿好話來哄騙她,他是真的安排了頂尖的團隊在幫助媽媽治療康復。
一瞬間,心底涌上無數縷複雜的思緒。
感受到有目光傳來,薄野靳風停下手中的工作,低下頭,對視上她,沉着聲:“你母親的病,並非完全是車禍造成!”
每每提到媽媽的事,第一晚總能揪起心:“那是什麼?”
“她有先天性精神分裂症,加上兩年前車禍腦部溢血,才加重了病情!”
第一晚眉頭微蹙:“可是……在車禍之前,她沒有發作過,從來都沒有。”
雖然,媽媽偶爾會說頭部疼痛,但,那只是公司壓力造成的。
換作是有,那應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該被檢查了出來了啊。
“或者,是在小時候發作,你並不知道呢?”
“再說,你外婆也有!”
外婆。
外公在世的時候,她開口閉口都是外公,因爲外公很疼她,但對外婆這個稱呼,卻是極爲陌生的,並且,家人從來不提起外婆的事,自她懂事以來,就再也沒追問過。
而薄野靳風卻突然跟她提起外婆的事!
她顯然驚訝:“你怎麼知道?”
他冷笑一聲:“你認爲很難嗎?”
就算涉及到國家機密的事,只要他想,照樣可以拿到手,何況,區區一個普通人!
“那……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麼?”
其實,第一晚心裡也在質疑,像薄野靳風這麼聰明,心思鎮密的一個人,有些事,他早該有些察覺了。
可,幾次試探,他都顯的毫不知情,究竟是他在兜圈子還是……
薄野靳風從她手裡抽出檢查報告,目光深邃盯着她:“你想知道什麼?”
她別開小臉:“我外婆都去世了,你調查我可以,但請尊重她。”
“我哪裡不尊重了?”
“至少,你想查她,可以來問問我可不可,你連問都沒問,這難道不是在窺探別人的**。”
薄野靳風陰下臉:“第一晚,爲什麼你總能每次都巧妙的將我一片好心說成狼心狗肺?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對待你母親病情這件事很嚴肅,嚴肅到還翻了你外婆以前的病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