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靳風剛替自己換好藥,就聽到了女人的這番話,他嘴角微微一勾,繫好釦子,回過身,什麼話也沒說,將她抱進了懷裡。
沒分開之前,她本來就很信賴他,現在更是……一秒鐘沒見他,都覺得很沒安全感。
只能呆在他身邊,呆在他懷裡才覺得踏實。
“傷口還疼嗎?”
第一晚還清晰的記得,子彈穿過他的胸膛鮮血涌出來的那一幕,那樣的觸目驚心,她現在回想起來還驚心膽寒。
這樣問着,第一晚伸手就想去碰,但薄野靳風卻捉住了她的小手,沒讓她碰:“已經沒有大礙了。”
小手被他攥在手裡,他越是阻止,第一晚越是想看,她擡眸看着他。
“傷口,我可以看看嗎?”
“沒什麼好看的。”
第一晚小臉埋進他的胸膛,噙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心裡那份焦濾又重新踏實了下來:“那天晚上,對不起……”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薄野靳風……”
“嗯。”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還沒辦法真正的原諒我,但是沒有關係,我可以等,我也可以保證,我不會再犯錯誤了,我就賴着你,一直賴着你。”
“你哪一次不是這麼說,哪一次又沒犯錯了。”
質問的語氣,並不惡劣,他看着她,帶着幾分寵溺出聲。
“那你相不相信我?”
“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是欺騙,是謊言也好,我都甘願。”
這樣的話,卻讓第一晚不知如何迴應,她只能抱緊他,再緊一點。
兩人這樣相擁了一會,第一晚又從他懷裡探出個頭:“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薄野靳風將她拉回懷裡:“我已經衝過涼了。”
“什麼時候?”
“剛纔。”
她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薄河香味在鼻間散開,她點了點頭:“是衝過涼的味道。”
他笑意很淺。
第一晚被他抱在懷裡,抱回了房間,剛回房一會,便有人敲門,第一晚去開門,有傭人推着餐車進來。
薄野靳風示意她們出去。
第一晚關好門,薄野靳風招手讓她過去,她不敢不聽,乖巧的走了過去。
他把那碗薑湯端到她面前:“把它喝了。”
沒有給她機會開口,他已經轉身離開了,第一晚望着他那抹高大的背影,心裡再次生起暖意。
過了一分鐘,他提着個藥箱回來,第一晚喝的燙嘴,一直放嘴邊吹,薄野靳風蹲在她腳邊,輕柔的握住她的腳踝,抹了藥膏,替她揉着。
揉了一會,見女人看着他,薄野靳風起身:“怎麼了?”
啪嗒一聲,眼淚落在她的手背上,第一晚手裡端着那碗湯,心尖因他爲她做的這些舉動而暖着心,好久她纔出聲:“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明明做了傷害你的事。”
“不然你想讓我怎麼樣?打你,罵你?把你囚禁在地下室?”
第一晚咬住了下脣。
他擡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我做的這些,只是爲了讓自己心裡好受……我殺不了你,我只能用這種寵你的方式來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