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伊人臉憋得通紅,“有一段時間了。”
“這可不行,今晚他回來,你哄哄他,把他哄舒服了,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許慧琴一副有經驗的表情。
楚揚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身上還帶着酒氣,伊人一直沒睡,感到身旁*鋪下陷,知道楚揚躺下了,馬上貼了過去。
楚揚今晚也實在是鬱悶,正巧伊人主動的貼了上來,他索性配合着在她身上發.泄。
第二天,伊人雖然覺得有點疼,不如以前那麼美好,可到底楚揚還是碰她了,只要他還願意碰她,就讓她多少安了安心。
“伊人,伯父住院了,你們沒事就去看看他吧!”楚揚說道。
伊人怔了怔,說道:“他也不疼我,有姐姐就夠了。”
許慧琴也出聲說:“沒錯,反正他眼裡就只有伊恩那麼一個女兒,有伊恩照看着,沒什麼不放心的!”
言下之意就是,這母女倆是一個也不想去看看伊念生。
楚揚看了這母女倆一眼,心中冷笑,便出門上班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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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恩一早在上班前,從銀行出來,看着存摺上僅剩的兩萬塊,不禁重重的嘆口氣。
果然,她的那些存款根本就無法支持伊念生多長時間。
在伊念生接受治療的這段時間,伊恩爲了能讓他得到最好的治療,儘可能的康復到最好,一切的藥物都是用最貴最好的,這麼下來,錢就像瀑布一樣的流失。
現在手頭上的兩萬塊,加上住院費,頂多還能撐上兩三個星期。
現在的醫院又是不看到錢不動手治療,伊恩把存摺放起來,不禁直愁,她得怎麼去弄錢來。
薛凌白,她和他非親非故的,沒必要去欠他的人情,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就像個無底洞,裡面藏着什麼東西,恐怕她這輩子都看不見。
跟他借錢?伊恩覺得那是在跟魔鬼做交易。
跟樑煙借?樑煙不是本地人,自己一個人在t市生活,還要給家裡寄生活費,本來開銷就大。
樑煙若是知道她沒錢,哪怕是傾家蕩產也會幫她,可伊念生這病又和無底洞似的,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她何必又要樑煙一頭栽進去呢!
正想着,薛凌白突然來了電話:“伊恩,下班我去接你,帶你去吃飯。”
說完,料想到伊恩一定會拒絕似的,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
伊恩呆呆的看着手機,就是想拒絕都沒有機會。
現在她正愁着醫藥費,哪有心情去陪薛大少爺吃飯!
到了下班的點,就怕她跑了似的,剛剛到下班時間,她就接到了薛凌白的電話,他已經等在樓下了。
“知道了!”伊恩沒好氣的說了聲,直接掛斷他的電話。
“伊恩!”往外走的時候,她被樑煙叫住。“你……”
知道樑煙要說什麼似的,伊恩抱歉的笑笑:“樑煙,抱歉,我約了……”
樑煙苦澀的扯脣:“哎!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勉強,你去吧!”
“樑煙……”伊恩看着樑煙,“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樑煙一怔,隨即笑了笑:“瞎猜什麼,快走吧!”
伊恩點點頭,卻不知道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樑煙重重的嘆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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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朝”依然是那麼高高在上的,伊恩沒想過,她還會再有機會進來。
從雲端跌入谷底,再看“王朝”,她才發現對於平民來說,這就是古時候的皇宮,只能在遠處看看,卻不得其門而入。
“王朝”的經理見到伊恩和薛凌白一塊過來,明顯吃了一驚,不明白這倆人什麼時候扯到一塊去了!
“薛少,伊小姐。”經理恭恭敬敬的叫道。
“你想在大廳,還是去vip間?”薛凌白問道。
相處下來,伊恩發現薛凌白和相逸臣最大的不同是,薛凌白會先問她的意見,而相逸臣則是做出一個決定,問她同不同意。
同樣看起來好像都是尊重她,可相逸臣的做法,卻讓伊恩鮮少說出拒絕的話來,當她覺得無所謂的時候,就會順着相逸臣的意思。
可薛凌白則讓她最大限度的選擇,即使是無所謂的,也會讓她選一選更傾向於哪種。
“大廳吧!”伊恩說道,下意識的不想和薛凌白單獨呆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怪不自在的。
薛凌白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想法,輕笑一聲,便對經理說:“那行,給我們在大廳挑個位置吧!”
“好的!”經理忙說,“薛少,伊小姐,這邊請。”
“相大哥?相大哥?”對面溫柔卻又有些羞怯的聲音叫道。
“什麼?”相逸臣被叫回過神來,看着對面的周語琳。
昨天就接到相夫人的電話,說今天跟周家的小女兒見個面,就定在了“王朝”,卻沒想到,他纔剛坐下來沒多久,就看到經理帶着伊恩和薛凌白在不遠處經過,看樣子,也是要坐在大廳裡。
相逸臣微微的眯起了眼,她還是老樣子,不喜歡兩人單獨在一間屋子裡。
相逸臣被周語琳叫回神智,可看到對面的周語琳時,又忍不住出了神。
相夫人非逼着他去周家親自去接周語琳,他接了周語琳來到“王朝”,周語琳竟然也提出要坐在大廳裡,說這樣自在一些。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又想起了伊恩,那次,伊恩也是這麼說的!
不自覺地就愣怔的出神,眼睛雖是看着周語琳的方向,可他腦子裡的那張臉,分明是伊恩的!
她嬌.媚的咯咯笑的模樣,惱羞成怒的模樣,在他脖子上印下吻痕,說這是她的記號的模樣,那麼多面貌,卻清晰地在他眼前不停地閃過。
薛凌白也見過這麼多樣的她嗎?
不自覺地,握着酒杯的手越發的使勁,指尖都因爲血液不流通而泛起了一圈的白,映在紅酒之上,顯得愈發的明顯。
“相大哥?”周語琳沒注意到他的手,只是看到他的雙眼正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看的那麼專注,便不由得紅了臉,無限嬌羞的叫了一聲。
相逸臣突然聽到周語琳的叫喚,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便看到她嫣紅的臉蛋,知道她誤會了,卻也懶得解釋,徑自的將杯中的紅酒引盡,目光卻追隨着伊恩和薛凌白所在的位置。
伊恩和薛凌白剛剛點好了菜,薛凌白就接到了一通電話:“喂?”
“凌白,你在哪呢?”蘇靜寧在電話中說。
“吃飯,有事?”薛凌白不鹹不淡的應着她。
“沒有,只是這兩天一直找不到你的人,你出差回來這麼久,咱們倆都還沒見過面。”蘇靜寧說道,毫不掩飾聲音裡的委屈。
薛凌白不耐的扯扯脣,看了一眼對面的伊恩,突然嘴角扯出一抹邪邪的笑來。
“靜寧,咱倆的關係你應該很清楚,又不是什麼兩情相悅,如膠似漆,就不用總見面了吧!你愛幹嘛幹嘛,我不管你,你也用不着管我。”薛凌白說道,嘴角仍掛着嘲諷的笑。
伊恩臉色一動,這才知道,原來這通電話是蘇靜寧打來的。
這時候服務生將菜上上來,薛凌白直接說:“伊恩,菜來了你先吃,不用等我。”
他這毫不掩飾的說話聲,直接清清楚楚的順着電話傳到了蘇靜寧的耳朵裡。
“凌白,你跟伊恩在一起?!”蘇靜寧瞬間提高了聲音,變得尖銳起來,“你在哪?‘王朝’嗎?”
薛凌白扯了扯脣:“你甭管我在哪,也別想着來找我。蘇靜寧,你要是真敢站到我面前來,咱倆立馬解除婚約。”
“凌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是!當初是我堅持要跟你訂婚,讓你家裡人給你施加壓力了,可你怎麼能動不動就拿解除婚約說事?你就算不愛我,難道我對你的愛,你感覺不到嗎?就不能給我一些些尊嚴嗎?”
“尊嚴,你需要嗎?”薛凌白冷嗤,冷淡的說,“我餓了,掛了。”
伊恩挑挑眉,知道薛凌白似乎對蘇靜寧不感冒,可也沒想到竟然能冷淡到這種地步。
她突然有點可憐蘇靜寧了,看蘇靜寧的樣子也該是愛薛凌白的,卻被他這麼冷淡地對待,不管蘇靜寧的爲人怎麼樣,可是這種遭遇,也確實有點可憐。
“你幹嘛故意提我的名字,就怕蘇靜寧不知道你跟我在一塊。”伊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薛凌白這種行爲,就像是在成心刺激蘇靜寧。
“多好,她非得介入你和相逸臣之間,現在反過來,輪到你刺激刺激她,也算是報了仇了不是?”薛凌白聳聳肩,完全不在意地說。
伊恩心中一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難道他這麼做……就是爲了要幫她報仇?
“薛凌白,你……”伊恩聲音低低的,都有些沙啞了。
“犯什麼傻啊!快吃菜。”薛凌白說道,把筷子塞到她的手裡,“這些菜可都是你點的,趕緊的!”
這些菜都是她喜歡的,可薛凌白卻幾乎沒怎麼動,後來她才發現,這些菜,卻恰恰好是薛凌白不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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