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三伯,不知道你們心中的有能者是誰?”相逸臣放輕了聲音,就連語速都放緩了,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或者說,你們認爲誰可以取代我?”
相逸臣這問題含着陷阱,大伯和三伯也都是老油條了,自然不會輕易中招。
可偏偏,相逸臣這問題,他們又不能不回答。
很明顯,剛纔大伯和三伯的話裡面就透露了,他們認爲相逸臣不行,而心中自有一個他們認可的人選,否則誰也不會輕易地就提出要讓相逸臣退位的話!
但是現在大伯和三伯偏偏又不能把那人說出來,縱使在座的都心知肚明,那人是相逸陽無疑!
一直任由大伯和三伯質問,始終沒有出聲的二伯終於開口:“老四,老六,老七,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這句話,立即適時的爲大伯和三伯解了圍。
相逸臣心中冷笑,二伯無非是想要維護相逸陽,縱使是相逸陽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可是也要把表面功夫給做好了,讓支持他的四伯一派抓不到把柄。
四伯雖然還在生氣,可依然開口道:“這次逸臣的做法雖然有欠妥當,可是我們卻不能忽略了他之前的所有努力。不可否認,換了任何人,都不能將‘虎銳’帶領的更好!”
四伯看了二伯一眼,絲毫不掩飾他對於相逸陽的否定。
二伯緊繃着臉,表面上雖不露聲色,可是雙眸卻變得嚴厲起來。
“逸臣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如果只因爲一次過失就給他下了定論,判了死刑,未免也太兒戲了。爲大任者,當有容人之雅量,要擇良將,也要給良將發揮的機會。”四伯說道,“所以我認爲,逸臣這次雖然錯了,但之前的功我們也不能不看。那些功別說能把這次的過給抵了還有剩,哪怕是退一萬步,也總能功過相抵吧!”
二伯沉着臉轉向六叔:“我同意四哥的話,逸臣過去所做的,我都看在眼裡了,語氣急於定他的罪,倒不如再給逸臣一次機會。”
老四和老六都是支持相逸臣一派的,尤其是老六,老四說什麼,他絕對點頭同意,本來二伯也沒指望他們倆能支持老大和老三的意見。
“老七,你說呢?”二伯問道。
七叔現在是唯一一個還保持中立,沒有明確陣營的人了。
七叔點點頭:“這次我倒是同意四哥和六哥的話,不如就讓逸臣想辦法把現在的損失給彌補了,只要他能帶領‘虎銳’走出困局,那麼就證明他還是有這個能力的,總裁之位,也依舊由他坐着。”
七叔這話說的算是比較中肯,不論是二伯一派,又或是四伯一派,都不能說什麼。
二伯重重的呼吸一次,說道:“好,既然老四,老六和老七都說要再給你一次機會,那麼我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逸臣,這次你回去好好做。但是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若是以後你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我們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知道。”相逸臣沉聲道,心中冷哼。
他何需他們給他機會?大伯,二伯和三伯似乎忘了,“虎銳”到底是誰的!
除非是他自己不要了,否則誰也別想把他轟走!
“哼!”三伯重重的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個結果十分的不滿意。
“既然結果出來了,那麼我就先走了。”相逸臣站起身,向在座的六個人點點頭,便往門口走。
四伯也緊跟着起來:“行了,都散了吧!”
說完,四伯也跟着走了。
“小子!你跟我過來!”四伯出了門,看到相逸臣站在門口沒有走,看樣子很識趣的在等他,便繃着臉說。
相逸臣跟着四伯上了車,四伯說道:“今晚你就別回酒店了,去我家住。這邊有那麼多房子,你往酒店跑什麼!”
相逸臣笑笑:“很多時候,還是我自己比較方便。”
四伯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說:“你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難不成還真被一個女人給衝昏了頭嗎?之前你跟伊恩結婚,我以爲你是真的愛那個女人,愛到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到頭來原來是一紙契約!”
一想到這個,四伯就氣,這麼大的事,相逸臣居然也不跟他商量商量,哪怕是先斬後奏,到了事發的時候,也能提前有個對策,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被動。
“後來蘇言回來了,媒體把你倆的事兒給寫的添油加醋的,就跟真的似的。你跟蘇言,我倒是不反對,至少也是個門當戶對,能拿得出手的,可是你現在又這麼護着伊恩,又唱的是哪出?”四伯氣的,簡直像扒開相逸臣的腦瓜瓢,看看他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可跟你說清楚了,蘇言,我能答應,可是伊恩,萬萬不行!”四伯斬釘截鐵的說道。
相逸臣沉默着沒說話,四伯在旁邊氣的,是吹鬍子瞪眼的。
每次相逸臣一露出這種表情,四伯就沒轍,根本就不知道這小子腦子裡又藏了什麼主意!
四伯離開之後,六叔和七叔也相繼離開,一個和相逸臣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這才走進客廳。
“大伯,三叔。”年輕人說道。
“逸陽,坐吧!”大伯說道。
來的這個人,正是相逸陽!
相逸陽跟相逸臣長的也有三分像,相家的基因也確實不錯,這些兄弟姐妹中,就沒有一個難看的。
單是這麼看着相逸陽,便覺得他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非常容易個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哼!這次要不是老七也站在相逸臣那邊,單憑老四和老六,相逸臣還沒這麼容易過關!”三伯忍不住怒道。
“老三,跟你說了好幾次了,控制控制自己的暴脾氣。”二伯說道,“這次本來的目的,也不是把相逸臣給擠下去,而是來個試探。”
“那小子別再讓我抓住錯處,只要再有一次,我就能把他給推下去,再也翻不過身來!”三伯握着拳說道。
“爸,這次就連七叔也支持他?”相逸陽忍不住問。
二伯點點頭:“不得不說,這些年相逸臣的功勞確實不小,不可能單憑這一次就把他給擠掉。”
“逸陽你就放心吧!當初老五跟二哥爭家主,二哥勝了,你爺爺就怕老五反撲,牽連到整個相家,給他在機關裡的職位並不重,這也是咱們相家歷來的慣例,敗的那個人就等於是外放了,不然老五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一直呆在t市。他給不了相逸臣太大的支持,單靠老四和老六,也撲騰不出太大的水花來,有我跟你大伯支持,還有你爸給你挺着,你的贏面不知比相逸臣大了多少。”三伯說道。
“這是當然,有大伯跟三叔在,我放心許多。”相逸陽笑道。
他這話,讓三伯聽着很是滿意,不由得心情大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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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恩頭昏腦脹的,緩緩地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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