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跟相逸陽的關係,閻嬌手裡也存着他的電話,但是還從來沒有聯絡過。
作爲相逸陽的三伯,相逸陽要找他,一向都是親自聯繫的,所以這次接到閻嬌的電話,相明光多少有些吃驚。
“喂。”相明光接起電話,有點期待閻嬌那年輕甜美的嗓音。
“總裁。”電話那頭,閻嬌的聲音很虛弱,還帶着沙啞,不復昨日的清脆,“我今天要請個病假,抱歉。”
“我不……”相明光皺眉,想要提醒她打錯電話了,對方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相明光皺眉看着手機,看着上面通話結束的提示,半晌,對司機說了句話,車子臨時改變了方向。
相明光站在門口,這棟樓就是普通的小區居民樓,半新不舊的,是十一二年前的拆遷房。
原本這裡是一個村子,政.府把這裡的地買下來蓋樓房,把村民原本的平房的面積摺合成樓房,按面積分房,有不少村民把面積分開要了幾套小戶型,往外出租。
這裡的設施倒是不錯,總共六層,沒有電梯,一層兩戶,一戶套二,一戶套一,而閻嬌則是住在四層的小套一房中。
這種住房是沒有門鈴的,之前房東安了一扇防盜門,防盜門上有一個門鈴,也不知好不好用。
相明光試探的按了下去,門鈴倒真是響了起來,“噹啷噹啷”的聲音,倒是挺大。
從鈴聲響起開始,隔了很久,就在相明光不耐煩的想要再按一遍的時候,門內總算是有了動靜。
等房門打開,相明光便愣在當場。
閻嬌站在門口,穿着普通的棉質睡衣,臉色病態的蒼白,就連嘴脣也沒什麼血色,不像昨天那麼紛嫩好看,鼻子裡還塞着衛生紙,而且還赤着雙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白希的腳丫上,拇指還向上翹着,看起來很可愛。
顯然閻嬌看到相明光也是吃了一驚,微微張着嘴巴,愣在當場。
相明光先回過神來:“感冒了?”
他邊問,邊進屋,迅速的將房門關上,以免她生着病,再着了涼。
閻嬌怔了怔,立刻將塞着鼻子的衛生紙拿出來,羞窘的說:“有點發燒。”
她的聲音還帶着濃濃的鼻音,因爲羞窘,原本蒼白的臉染上了一層紅暈,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我見猶憐。
看她這副樣子,相明光的心立刻軟了下來,想也不想的就把掌心放到她的額頭是溫度:“快去躺着,怎麼赤着腳就下來了。”
“我聽到門鈴聲,心裡一急就忘穿拖鞋了。”閻嬌低頭,一副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樣子。
“呵!”相明光覺得她這模樣看着真可愛,不由得笑出了聲。
她現在素淨着一張臉,沒了往日裡精緻的妝容,年齡看上去比平時小了很多,就像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
“快回*.上躺着,吃藥了嗎?”相明光問道。
閻嬌邁開步子往臥室走,邊走邊說:“家裡沒退燒藥了,我實在沒力氣出門,就將就着吃了兩粒感冒藥。”
說話間,閻嬌腿一軟,就要倒下去,相明光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乾脆將她打橫抱起。
“發燒吃感冒藥有什麼用?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相明光斥道。
閻嬌吃驚的看着他,沒想到年齡大的足以當她父親的相明光,身子骨倒是不錯,抱着她輕鬆地樣子,不比年輕力壯的男人差。
要說相明光保養得確實不錯,五十五歲的年紀看起來也只有四十出頭的樣子,臉上雖有皺紋,可也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以他的年紀來講,這個男人足以稱得上極品了。
如果對象是他,年輕姑娘都不會介意。
“相先生,你怎麼來了?”閻嬌問道。
相明光把她抱到*.上,將被子給捂嚴實了,才說:“剛纔你打錯電話,打給我了,我就過來看看。”
“啊!對不起!我迷迷糊糊的,從手機裡看到相字就撥出去了,對不起。”閻嬌說道,神情慌亂的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我真是要打給總裁的,你不要誤會,我不是……”
“我知道,抱歉我上次誤會你,你不用再解釋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相明光說道,看着她一臉的委屈,對她愈發的歉意,現在仔細的看,才發現其實她就是個小姑娘,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心機深沉。
閻嬌咬着脣,掀開被子又要下.*,卻被相明光按住了:“你又要幹什麼?”
“我去打電話,剛纔打錯電話了,總裁沒收到電話一定以爲我礦工。”閻嬌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給他打過,幫你請了假,你好好休息。”相明光說道。
“不行,我還得說說,萬一總裁誤會了怎麼辦。”閻嬌說道。
“你那麼怕他誤會?”相明光挑眉。
閻嬌張張嘴:“你別誤會,我是不想讓他以爲我們有什麼,這樣對你的聲譽不好,而且如果總裁誤會了,要解僱我怎麼辦?我好不容易纔覺得這份工作不錯,我……”
“沒事,清者自清,事後我會跟他說的,你別操心了。”相明光不在意地說,竟然覺得就算是誤會了也無所謂,如果對象是閻嬌的話。
“可是……”閻嬌還要再說,卻被相明光制止。
“不許再說了!我說沒事就是沒事,你聽話休息!”相明光說道。
閻交點點頭,這才乖乖的坐回到*.上。
“我去給你買藥,一會兒就回來。”相明光說道,溫柔的就像是*溺着*的男人。
“這……麻煩你了……”閻嬌小心的說。
相明光笑笑:“行了,對我不用這麼客氣。”
說完,相明光又問閻嬌要了家裡的鑰匙,免得一會兒回來的時候還得讓她下地開門。
相明光離開之後,閻嬌才掛起得逞的笑。
老頭子說得好聽,見到年輕姑娘還不是一樣動了心思!
相明光讓司機載着去藥房買了藥,送回到閻嬌樓下,就讓司機自己開車離開了,他回到閻嬌的家中,閻嬌正迷迷糊糊的閉着眼,睡的並不熟,聽到開門的聲音,便睜開了眼,虛弱的看着他。
相明光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先把藥吃下,問道:“早晨吃飯了嗎?”
閻嬌搖搖頭:“沒胃口。”
“胡鬧,藥也不吃,飯也不吃,你這病怎麼好?”相明光說道,便又打了個電話,把已經走在半路的司機又叫了回來,讓他帶些粥食回來。
相明光從來都不下廚,平時的飯菜都有柳芸容伺候的好好地,所以也不會做飯。
閻嬌被他說得眼眶泛紅,可脣邊卻掛起了笑意。
“怎麼了?又哭又笑的?”相明光笑道,着實因爲她這副小女兒模樣心情大好。
“謝謝你這麼關心我,我爸媽都不在身邊,每次生病我孤單了也不敢跟他們說,怕他們擔心,都是自己熬過來的,每到這時候我就特別希望身邊能有個人給我靠靠,可是每次都是隻有我一個人。”閻嬌吸吸鼻子,紅着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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