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歡薛凌白,就別老霸佔着他,趁早放他自由!”一提這個,鍾玉就有氣。
她找薛凌白,薛凌白壓根就不理她,甚至還冷嘲熱諷的,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根本就不在乎她是個女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面子可比誰都薄。
伊恩就不明白了,鍾玉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
她都提醒她了這裡是公共場合,別亂說話,指不定哪就有記者,又或者讓人聽了往媒體那兒一爆.料,如果媒體放出了消息,哪家都不會平靜了。
這鐘玉怎麼就聽不懂呢!
還蹬鼻子上臉的越說越來勁了!
伊恩緊緊地抿着脣,別說她從來就沒想過要霸佔薛凌白,她甚至都跟薛凌白講清楚了兩個人不可能,薛凌白的心她左右不了,如果能的話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苦惱,見到薛凌白連躲得心都有了。
如果真要從一方下手,鍾玉也該去勸薛凌白纔是!
而且,這是她跟薛凌白的問題,輪得到鍾玉來指手畫腳嗎?
可這些話她不能說,如果從鍾玉這個女人嘴裡傳出去的話,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味兒,尤其是鍾玉現在明顯把她當成了假想敵。
她去跟薛凌白鬍說八道,把她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一番,薛凌白會怎麼想?
她不會給薛凌白無謂的希望,卻也絕不想讓這個一直幫她的男人傷心。
“鍾小姐,夠了!”伊恩已經有點慍怒了,這裡實在不是討論這種私人感情的地方。
而且如此私人的事情,還輪不到鍾玉這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事情的真相只有我們當事人最清楚,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只是徒增笑話而已。”伊恩說道。“鍾小姐如果還想顧全臉面,我勸你現在就離開,沒必要在這裡再多做糾纏。”
“我憑什麼走?你不說是你心虛?”鍾玉不屑的冷哼,愈發覺得是伊恩吃着碗裡的,還要佔着鍋裡的。
“你也說了你既然都已經結婚生子,又何必再耽誤薛凌白呢?”鍾玉覺得自己說的對,底氣就愈發的足。
伊恩怒極而笑,覺得跟鍾玉講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剛剛換好伴娘禮服,正走出來的相思琪聽到兩人的爭吵,便來到了伊恩的身邊,看到鍾玉不覺有些驚訝。
鍾玉她認識,畢竟兩人年齡相仿,在同一年齡段,自然會被各家都比上一比。
兩人原本高中同校不同班,畢業後鍾玉去了b市上學,而她則考到了t大,兩人原本也只不過是見面點頭的交情,說不上多熟。
前陣子聽說鍾玉大四了回來t市實習,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麼聯絡。
“鍾玉,你在這兒吵什麼呢!我在裡邊試衣服都聽到了。”相思琪也不悅的說,這事兒牽扯到了他們相家,她總不能在一旁看着。
“誰吵了?我好好的說話呢!”鍾玉一副耍賴的樣子。
“得了吧!就你那點事兒,早就傳開了!現在誰不知道你死纏着薛凌白,人家不理你你就來找我嫂子鬧。我嫂子跟我哥感情好着呢,你找她鬧有什麼用?薛凌白看不上你,你就怪我嫂子耽誤他?他樂意讓我嫂子耽誤,我嫂子還不樂意耽誤呢!”相思琪可不管那一套,說起話來一點都沒給鍾玉留面子。
鍾玉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本來就因爲被薛凌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感覺自尊心受挫,現在又被相思琪當面嘲諷回來,覺得自己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公開的笑話了!
她擡手,胳膊氣的直哆嗦,指着伊恩又指向相思琪。
“好啊!你們相家的人今天聯手欺負我是不是!要不是心虛你們至於這麼生氣嗎?”鍾玉氣的眼眶都紅了。
伊恩還真擔心她會忍不住哭出來,她會哄孩子可不會哄這麼大的孩子。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就見相逸臣走了進來,旁邊還跟着左司。
相逸臣站到伊恩的身旁,像尊武神一樣的護着她。
剛剛來到婚紗店,就看到鍾玉在跟伊恩叫囂,他怎麼可能容忍別人欺負他老婆?
就算面前這個小丫頭根本就不是伊恩的對手,他也不能幹看着讓伊恩動了氣。
再加上鍾玉越說越離譜了,再這麼糾纏下去,還不知道她要說出多麼沒邊兒的話呢!
“你喜歡薛凌白就去想辦法讓薛凌白喜歡你,別吃飽了撐的來找我老婆的閒事兒。”相逸臣不悅的說道,“年紀輕不代表可以無知,鍾旭東就是這麼教育的女兒?沒教育好就趕緊帶回家去重造,別在外面丟人現眼!”
鍾玉嘴哆嗦着,大家都是女人,再加上伊恩看起來和顏悅色的還挺好說話,相思琪又跟她差不多大,所以面對她們倆時,鍾玉也沒覺得害怕。
可是相逸臣一站過來,鍾玉就忍不住開始哆嗦了。
相逸臣這個男人的手段,就算是她也有所耳聞。
人的名樹的影,所以一見到相逸臣,鍾玉就感覺到了無比巨大的壓力。
相思琪聽相逸臣說話居然這麼毒,在旁邊“噗嗤”一聲,竟然一時沒憋住笑出了聲。
鍾玉臉頓時變得更加難看,誰能想到相逸臣說話竟然能這麼難聽。
“就憑你剛纔那些渾話,我就能告你。”相逸臣不客氣的說,“就是不知道鍾家,能不能承受得住!”
鍾玉立刻變了色,從她踏進這家婚紗店起,第一次露出了懼怕的表情。
“你不能因爲這麼點小事就找我們家的麻煩!”鍾玉緊張的說,生怕相逸臣真的要對付鍾家,鍾家還真不夠他玩的。
“哼!”相逸臣冷笑,“爲什麼不能?你都能來找我老婆的麻煩了,我再找回去怎麼了?”
“我……”鍾玉是真的害怕了,可是她剛纔表現的那麼強硬,現在要說道歉的話也說不出來。
而且如果相逸臣真想要對付鍾家,也不是她道幾句歉就能解決的。
“還不走嗎?真想讓我找上鍾家?”相逸臣挑眉。
“打……打擾了!”鍾玉說話都結巴了,話還沒說完,就轉身往外跑。
“等等。”相逸臣突然叫住她。
鍾玉身子一僵,戰戰兢兢的回頭。
“還……有什麼事?”她神色緊張的問。
“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我老婆的面前。”相逸臣沉聲道,“只要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內,我就會視你爲挑釁。”
鍾玉抿抿脣,沒說話便離開了。
“一個小姑娘而已,你看你把人家嚇得。”伊恩說道,有點同情鍾玉了。“本來還以爲能有個女人給薛凌白帶來幸福,可是看鐘玉這性子,要讓薛凌白喜歡,恐怕有點難。”
“那種人就是吃硬不吃軟,你對她客氣,她還以爲你是怕了她。”相逸臣說道。“就她這性子,別說薛凌白,別的男人也受不了。”
“我以前怎麼就沒覺得她這麼沒腦子呢!”相思琪皺皺鼻子,真心覺得鍾玉跟她之間的差距好像還挺大。
相逸臣笑道:“那是因爲你跟你嫂子時間長了,近朱者赤啊!”
“去!哪有你這麼誇自己老婆的!”伊恩沒好氣的笑道。
“我老婆就是好,還不讓我誇啊!”相逸臣說着,便將伊恩攬進了懷裡。
相思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看到相逸臣和伊恩之間的感情竟然這麼好,不由得有些羨慕。
“丫頭,還真是長大了,穿起禮服來也有模有樣的,漂亮了啊!”相逸臣笑着誇道。
相思琪聞言,臉微微的泛紅,打趣道:“我還以爲四哥你眼裡只有嫂子,看不到別人了呢!”
“哪能啊,自己人我都能看到。”相逸臣笑道。
相思琪因爲他的這聲“自己人”一愣,父親是站在二伯那一邊的,她十分清楚,卻沒想到四哥還能把她當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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