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地來了,他會找不到我們的。”項嘉倫皺着眉頭,擔心的說道。
“我會給你們的爹地打電話。”
“回去吧。”原本應該反對的項鵬濤,居然突然贊成起來。
項嘉倫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的決定,就當是自己的決定。
不管是在醫院,還是在逸謹閣。從昨天項嘉倫出事之後,項逸謹就讓人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守候着他們,他們連想溜走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他們跟着劉豔秀回項家,那樣一來,這些看着他們的保鏢,就不會再跟着。只要項嘉倫的身體一好,他就有辦法,帶着項嘉倫去找薛依潔。
昨天晚上夏琨寧睡得很好,壓根就不知道薛依潔和自己的哥哥什麼時候回家的。
這一大早,她知道薛依潔受傷後,整個就炸開了鍋。
“什麼破公司?上個班都會受傷?第一天上班,就傷成這樣,是不是以後天天都會出事呢?”夏琨寧雙手插在腰身,整個人憤怒不已。“你跟我好好呆在家裡,別再去那個破公司了。”
“瞧你。”薛依潔把憤怒的夏琨寧,拉坐在椅子上。“受傷的人是我,弄得好像是你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我不上班,那我吃什麼呀?”
“那還不簡單,讓我哥養你呀。”夏琨寧豪爽的拍打着桌子,霸氣的說道。
她的性格就那樣,直爽!有什麼話就說什麼,從來都不會藏着。與她接觸過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咳咳……”喝着豆漿的夏景昭,因爲自己妹妹的話,而嗆着猛然咳嗽起來。
“哥,你什麼意思?”夏琨寧回頭看着自己的哥哥。“難道你不願意嗎?”
“當然不是。”他立刻否認。
“看到沒有?我哥都說了,他願意養着你。你遲早都是我嫂子,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啊。”
“琨寧……”她輕聲的呵斥着她。
“難道不是嗎?還是說,你還在想着那個無情的男人?”她想着項逸謹,心中就有一團怒火。
薛依潔不在說話,只是埋頭喝着杯子裡面的牛奶。
“行了,你別說了。我送依潔去公司。”夏景昭站起身來,拿起椅子後面的西裝外套。繞過餐桌,走到薛依潔的身邊。
“不是吧?依潔受傷了耶!你還要她去上班?”夏琨寧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在替他說話,他卻完全不領情。
“你還是回去,再接着睡一個回籠睡吧。”夏景昭用手輕輕的戳着夏琨寧的腦袋。
“夏景昭你可別後悔,以後有你哭的時候。”她撫摸着自己的腦袋,望着他的背影,大聲的吼道。
他們倆都走了,家裡面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實在是無聊透頂。反正也沒事,不如去薛依潔的公司看看,她到底在做些什麼。
既然是那麼高大上的公司,她又是怎麼受傷的。
剛剛到宮氏集團的薛依潔,便引來了無數人異樣的目光。待她經過之後,還隱約發現,他們在她的背後指手畫腳,小聲議論。
“早上好……”爲了可以跟他們拉近關係,薛依潔一路上,都帶着笑意與他們打招呼。
直到她來到推銷部,她才發現整個員工大廳,一個人都沒有。
“哎,其他的同事呢?”薛依潔拉着一個回到員工大廳的同事着急的詢問。
“所有的人都在十四樓,總裁早上發佈通知,八點半集體開會。”他拿着自己的工作證,趕緊去十四樓。
普通的員工,都需要總裁親自給他們開會嗎?一般情況下,不應該都是公司總裁給部門領導開會,再則便是他們的領導,給自己的手下開會的嗎?
薛依潔也是公司裡面的員工,自然不能夠缺席,她拖着還有點點疼痛的腳,也趕緊去十四樓參加會議。
“總裁,所有的人,全部都已經到齊了。”阿濤走近宮厲陽的身邊,小聲的彙報。
宮氏集團高層領導,以及普通員工,只要沒請假,沒有出差的,全部都已經到齊。
若大的大廳,站着兩百多號人。每一個部門的工作服都不一樣,看起來還算是有序。
“今天總裁突然之間,召開這個集體會議,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查清楚,關於昨天整個宮氏集團,從十四樓開始,樓層裡面廁所下水道被堵一事。”阿濤代表着宮厲陽,對公司裡面所有的員工,發起了詢問。
“經理……”玲達聽到阿濤的話,整個臉色瞬間嚇得蒼白。連同腳步都本能的後退了一步之遠。
“你慌什麼?”宮厲靈抓住玲達的手臂,冷冷的呵斥她一聲。
“總裁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自己站出來承認的話,這件事情,總裁將給予輕罰。但如果被我們查出來的話,後果你們可以想像,會是什麼樣。”
阿濤的話剛剛說完,整個大廳就鬧騰了起來。
“我說怎麼昨天下午,去廁所的時候,整個廁所裡面會那麼髒,原來是下水道被堵了啊?”
“可不是嘛,害得我連廁所都沒有在公司上,硬是憋着回家的。”
“誰那麼缺心眼兒,做出那麼缺德的事情呀?連公司的下水道,都故意去堵上。”
“今天公司的廁所不是好了嘛。可真是難爲處理的清潔阿姨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薛依潔趕到大廳,小心翼翼的站在宮厲靈的身後,卻不知,自己的到來,引來那麼多人異樣的目光。
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唯獨薛依潔最後一個人到。因爲薛依潔昨天才來公司,所以很多人,壓根就不認識她。難免會誤會,她就是堵住下水道的罪魁禍首。
“你真會趕時間,比起宮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還要大。你以爲自己是董事長嗎?”宮厲靈盯着薛依潔,冷冷的奚落一聲。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今天會在這裡開會。”她來公司上班,時間一點都不晚。還提前了幾分鐘,只是沒有人通知她,在這裡有會議,所以纔會遲到。
“沒有人自己前來承認是嗎?”阿濤再一次大聲的質問。“企劃部?財物部?”他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詢問:“研發部?廣告部?還有……推銷部!”當他說出這個部門的時候,玲達再一次畏懼,並差點上前去承認,但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機會已經給過你們了,那就不要怪我絕情了。”
阿濤拿出身上的光碟,示意着身邊的手下,將光碟插入盤中,當作所有人的面,將昨天在廁所裡面搞鬼的錄像播放出來。
“那是誰呀……怎麼看起來那麼熟悉……”衆人看着那個錄像,紛紛議論起來。
監控視頻中,一個戴着口罩的女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各個廁所門口。她身上的穿着,不是清潔阿姨,也不是哪個部門的工作服,腳上還有一雙淡綠色高跟鞋。
“大家對於這個身影,是不是覺得很熟悉?”阿濤將監控視頻放大,還進行了慢回放。
玲達雙手緊握,導致手心裡面,都沁出了冷汗來。她神色緊張,發白的嘴脣,還帶着點顫抖。
“別以爲她戴了口罩,做了一番掩飾,我們就不知道她是誰。”阿濤的話越發的冷酷。“即使她現在站出來,那都已經晚了。”當玲達準備站出去,向大家承認的時候,阿濤卻斷絕了她的念頭。“看看這是什麼。”在他的手中,拿着監控視頻裡面那個女人所戴的口罩。“你們把目光轉移到推銷部,經理助理玲達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