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準備開門的時候,卻突然猶豫了。她盯着項逸謹的衣服,忍不住放在鼻前,深深的嗅了嗅。
雖然衣服被酒店的工作人員拿去清潔過,可她還是能夠嗅到一股屬於項逸謹身上獨特的味道。
她好不容易,纔有機會跟項逸謹在這酒店裡面獨處一夜,過了今天,說不定就很難有下一次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對項逸謹的事情,太過於心急,可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夜,確實不是她的目的。
她盯着白色的襯衫領口,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湊上嘴脣,在領口的邊沿,小心翼翼的留下一道看似不起眼,實則又讓人一看,就覺得很敏感的紅脣印。
“衣服好了,你趕緊換下吧。”宮厲靈打開門,將手中的衣服交給項逸謹。“我在外面等你。”
他什麼都沒有說,接過宮厲靈手中的衣服,在房間裡面趕緊換下身上的酒店睡袍。
不一會兒,項逸謹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宮厲靈打量着他的領子處,她所留下的紅脣印,剛好可以被人看到。
“你的昨天壞了,我特意給你訂了一部,也不知道你是否喜歡。”她將手中的,用雙手遞給項逸謹。
“不用。”
“怎麼會不用呢?你一會兒難道不需要打電話嗎?要知道,你昨天一天都沒有回家,也沒有給公司的林昌回電話,他們肯定會着急的。”她急切的解釋一聲。
是的,他昨天沒有給林昌打電話,也沒有給薛依潔回覆一通。他們應該都很着急的。不過,這會兒他正要回逸謹閣,有什麼事,他會回去再跟薛依潔解釋。電話自然是用不上。
“你拿着吧。”宮厲靈強行將交給他。“你先給林昌打一個電話,看看你什麼時候去公司上班,然後再向他交待一下,今天公司裡面需要做的事情。”
在宮厲靈的好意下,項逸謹暫時勉強收下了。想着他確實應該跟林昌說一聲,今天公司要做的事。他便趕緊給林昌打了一個。
電話裡面,林昌告訴項逸謹,昨天晚上薛依潔有去公司找過他,最後還淋雨離開了公司。
他有想過薛依潔會因他的失約而生氣,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倔強,居然冒雨去公司找他。 wWW★tt kan★C 〇
他現在立刻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回逸謹閣一趟吧。
“逸謹,你還好吧?”宮厲靈看出了他心中的不適。
“沒事。”
“哦,我還以爲公司出什麼事了呢?沒事就好。”她聽不到項逸謹的電話裡面,林昌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不過,她自然能夠想得到,一定是跟薛依潔有關係。那麼重要的酒會,項逸謹沒有陪薛依潔一起參加,她心裡肯定會不高興。“我也不知道你其他聯繫人的電話號碼,所以就只存了我的一個,你如果有需要的話,就自己存儲其他的吧。”
“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家。”項逸謹沒有在乎她的話,獨自一個人着急的離開酒店的房間。
宮厲靈望着項逸謹的背影,火紅的嘴脣,泛起皎潔的笑意。
再看看自己的,裡面有着很多,關於昨天晚上她和項逸謹在一起的畫面。相信薛依潔看到那些照片之後,即便項逸謹趕回逸謹閣,向她說破了嘴皮子,那也解釋不清楚吧?
項逸謹開着車直接回了逸謹閣,而夏景昭的車,還停在項逸謹的大門口。莫文傑等了一夜,夏景昭都沒有出來。所以直到現在莫文傑也不曾離去。
只是項逸謹太擔心薛依潔,並看到了夏景昭的車,所以纔會忽略,那將車子停在右側門的莫文傑。
客廳裡,夏景昭平躺在沙發上睡覺,而項嘉倫也睡在夏景昭的身邊。那一幕,讓項逸謹看起來,彷彿這個家是夏景昭的,而項嘉倫也如同是夏景昭的兒子一般。
項嘉倫雖然是他的兒子,並且還叫他爹地,可他和項嘉倫,卻沒有幾時像這般的親密。
是他太忽略了自己對於兒子的感覺,是他自己沒有時間陪他們。
項逸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夏景昭會留宿在這裡。即便昨天晚上,薛依潔參加了酒會,他送了薛依潔回家,那麼也應該回去了吧。難道是薛依潔特意留他住下來的嗎?
不!薛依潔如此的在乎他們倆的感情,她一定不會那樣做,應該是項嘉倫那個小淘氣鬼,是他把夏景昭留下來的。
項逸謹輕腳走到項嘉倫的身邊,並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來,希望他可以躺在牀上去睡覺。
“爹地……”項逸謹剛動彈項嘉倫的身體,便把小傢伙給吵醒了。“爹地,你怎麼現在纔回來?”他揉着惺忪的眸子,拖着極其不願意醒來的聲音詢問。
“爹地抱你回房間去睡覺。”他寵溺的對小傢伙說道。
夏景昭因爲項嘉倫和項逸謹的聲音,而從沙發上醒了過來。
“你回來?”夏景昭對於項逸謹的聲音,帶着明顯的諷刺。
“爹地,昨天晚上是景昭叔叔送我和哥哥還有媽咪回家的。”項嘉倫看得出來,他們兩個大人的神色,似乎不太好。擔心他們會吵架,所以才緊接着說道:“爹地,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爲什麼你沒有接我和哥哥,卻要讓媽咪一個人在雨中淋雨?媽咪不是說了,你會跟媽咪一起去參加景昭叔叔的酒會嗎?媽咪還說,讓我和哥哥要聽奶奶的話,今天就會去接我們回家。可是,媽咪昨天晚上,好像很傷心,大半夜的就去項府接了我和哥哥。爹地,你是不是和媽咪吵架了?”
薛依潔一個人在雨中淋雨?還在大半夜去接兩個孩子回家?這些事情,他壓根就不知道。薛依潔去接兩個孩子回逸謹閣,項府的人怎麼也沒有打電話告訴他一聲呢?
“爹地,你如果再這樣,我也不想幫你了。我會站在哥哥和媽咪一邊的。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你到底在做什麼呀?”他見項逸謹不說話,他忍不住又數落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