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豪車,名牌……”杜二麗喃喃着宮厲靈所說過的話,並忍不住擡頭望着不遠處,那幢宮公館。“對呀……這些不管我們多麼努力,都是沒有辦法給你的。”
不管是宮厲靈想要哪一樣,他們都沒有辦法給她。他們攢了一輩子的錢,還不夠宮厲靈一天的花銷呢。
“拿着吧。”她將那些錢,硬塞在杜二麗的手中。“你先回家,等我有空,我會去看你們的。好不好?就當是我求你了。就算你想我,能不能以後先給我打一個電話?”她儘量好着脾氣,跟她輕聲的說話。
“嗯……好。”杜二麗被她扶起身來,無力的點了點頭。
宮厲靈總算是叫了她一聲媽,還叫了一聲李大民爸,也不枉他們生了一個女兒。
她又不是見不到她了,她爲了宮厲靈好,也應該讓她繼續生活在宮家,只有這樣她纔不會責怪他們。
杜二麗回到家中,本想立刻去換衣服,然後去幫助李大民打魚,卻沒想到李大民今天壓根就沒有去打魚,還坐在家裡面喝酒吃肉。
“大民,你……你這是幹什麼呀?今天天氣那麼好,你不是去打魚了嗎?”
這樣的天氣,如果出去打魚的話,一定收穫很好。可李大民怎麼可以呆在家裡面喝酒吃肉呢?
“還打什麼魚呀?我們的女兒找到了,現在還有出息了。你和我也應該跟着她享享清福不是嗎?來,趕緊過來坐下來。”他示意杜二麗,不要一直呆在門口愣着。“這些都是我今天買的。是上等的牛肉,我買了一斤,老闆說要六十塊錢,不過我只給了他五十塊錢就買到了。”他不停的向杜二麗,炫耀着他買回來的好酒好菜。
李大民沒有其他的愛好,就是特別的喜歡喝酒。以前他也總是喝,但每一次喝多了,都會拿杜二麗發脾氣,當然發脾氣也是因爲他們丟失了女兒的原因。
“你少喝點,不然一會兒又得發瘋了。”杜二麗從他的手中,將酒杯給奪下來。
“幹嘛不喝呀。女兒找到了,還有用不盡的錢。我們倆也應該好好的享受一下了,不是嗎?”他推開杜二麗,再一次喝起酒來。
杜二麗沒有站穩,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而那放在她荷包裡面的大量現金,也因此掉了出來。
“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錢?”李大民立刻站起身來,急切的走到杜二麗的跟前,強行掏着她的荷包。
“你別動這些錢……不能動……”杜二麗不願意把這些錢給李大民,畢竟這些都是宮厲靈的錢,她想遲早宮厲靈的身份,會變成他們的女兒李小梅,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宮家,有朝一日,這些錢他們也要還給宮家的。
“是小梅給你的吧?早知道我也應該跟你一起去,那樣說不定,還會多拿一些回來。”他一邊數着手中的錢,一邊高興的說着。
“我們家裡面,又不是沒有錢,幹嘛非要用小梅的錢呀?你能不能有點志氣?”她冷冷的呵斥着他。
“有錢,你倒是給我拿出來看看呀。”
杜二麗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家裡面,到底還有不有錢,因爲這家一直都是由李大民在管的。
杜二麗跟了李大民那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他除了喝酒那個愛好,還有另一個讓她髮指的愛好,就是喜歡去外面找女人。
家裡面他們倆掙的錢,幾乎都被李大民花在這個上面了。
“你說什麼呀?家裡面的錢呢?”杜二麗瞬間驚恐,覺得李大民在跟自己開玩笑。
她估算了一下,至少他們倆存的錢,也有十幾萬吧。那可是他們倆一輩子的錢呀。
“早就花了。”他冷酷的推開杜二麗,繼續坐在桌子前喝酒。
“你這個天殺的,爲什麼以前不告訴我這些?你拿着那麼多錢,都幹嘛去了?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呀……”杜二麗氣得在地上叫天怨地。
“你也別哭了,現在我們的女兒,就是一棵搖錢樹,你若缺錢的話,那就隨時去找她嘛。”
杜二麗冷冷的瞪着李大民,她跟了他那麼多年,居然此時此刻才知道他的真面貌。她真是瞎了眼了,纔會跟了這種可惡的男人。
當杜二麗和李大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宮厲靈爲了解決自己的身份問題,也忙得不可開交。
宋山輝只給了她三天的時間,就必需把紫果的銷售權和研發權拿給他,不然的話,他就會讓杜二麗和李大民出現在宮厲陽的面前。
爲了自己的愛情,還有前程,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滿足宋山輝的要求。
項府。
“前幾天我叫你來家裡面吃飯,怎麼沒有來呀?”劉豔秀那日叫宮厲靈來項家,可到了晚上,卻沒有辦法再聯繫上她。
“那是因爲……”宮厲靈都忘記這件事情了。“對不起奶奶,那天公司裡面有事,我忙起來就忘記了。”
“我有給你打電話,怎麼電話也打不通呀?”
“電話?”她仔細想了一下,那日她的情緒特別的激動,壓根就沒有在意自己的。“可能是調的靜音,所以纔沒有聽到吧。”
“你一個年輕女孩子,爲了工作,怎麼那麼拼命呀?不過,這樣的你,還真像是我年輕的時候。”她的話,帶着有意無意的對宮厲靈的誇獎。
“是嗎?厲靈哪能跟奶奶年輕的時候相提並論呀,奶奶是不折不扣的女強人,而我只是在公司,幫幫我哥哥而已。沒有什麼作爲的。”她帶着謙虛的言辭。
“你這孩子,既然到項家來,怎麼也不早點,真應該來這裡吃飯。”
“我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之前給項總打電話,他沒有接聽,所以才只能夠來家裡面等他,奶奶不會不高興嗎?”
“當然不會了。你能來家裡面坐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劉豔秀握着宮厲靈的手,臉上一直都表露着親切和藹的微笑。
坐在一邊的羅茵,臉色特別的差,對於她們倆的談話,只是聽着,一個字都沒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