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2
自從那天顧若打過電話以後,安佩和就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打過去,但是最後還是決定等顧若打過來,心裡想着不要再有牽扯,但是卻給了自己很多借口,還有本書蠻重要的,要不要拿回來?休學手續讓別人辦會不會辦不好?
“想什麼呢?”白如霜坐到沙發上問他。
“沒什麼。”安佩和回了神,“你回來怎麼不去公司來我家了?”
白如霜上下左右看看,“偶爾來看看熟悉一下以後的生活環境。”
安佩和低下了頭,“非要這樣才能彼此信任嗎?”
白如霜笑了一下,“你別很委屈的樣子,我也不喜歡你。不管我們如何看待對方,只要能各取所需就夠了。”她又想起陳錦唐的話“其實我不過是因爲要打擊安佩和而已……”,這一回,陳錦唐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打擊安佩和。
“你同顧若說了什麼沒?”
“沒有。”白如霜笑了起來,“你以爲我會同你的小若妹妹說什麼?既然你都不告訴她,我幹嘛要說?”
“她不知道最好。”安佩和說,有點後悔自己一開始才衝動找上門,只爲了那張招租啓示,自己看着足足興奮了一天,卻有怕是同名同姓的人,是勾搭了學校的裡一圈女生才問出這個顧若就是他認識的那個顧若。
他很清楚早在他們一家離開安氏的時候自己與她就不該有關係,但是見到她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接近,最後賴着住在一起。
我可以喜歡你,但是你不能喜歡我。
我可以默默地喜歡你,但是你若喜歡我,便只會難受痛苦。
這一次顧若連他爸也懶得問了,問了又如何?不過是再考證一次罷了,最後的結果有變化嗎?既然沒變化何必麻煩。
陳錦唐看出顧若強作BH下的鬱悶,邀請她晚上一起吃飯散散步,顧若推說自己感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打出一個逼真的噴嚏卻把口水嗆進了氣管,艱難地說,“我實在是生病了……”
哪能一男失利就搞另一個呢?顧若還沒有博愛到如此程度,而且她還記着安佩和話,雖然一開始安佩和每次與她說她都不客氣的反駁,而事實上早在行爲注意了這一點。
而安佩和卻是一個什麼都不告訴她的人,她卻記着他的話,真是諷刺。
於是猛然回頭對陳錦唐說,“學長,晚上吃什麼?”
陳錦唐吃了一驚,既而笑了起來,“你想呢?”
“吃旋轉壽司去。”顧若想也不想就說。
金碟的芥辣八爪吃了一摞,顧若一邊夾着刺身一邊從調味罐裡舀出芥末放在自己的醬油碟裡。陳錦唐只吃清淡微甜的口味,看着顧若一下下往魚片上蘸芥末就覺得可怕,“你這麼喜歡吃芥末?”
“恩。”顧若張大嘴把魚片填進嘴裡,“我就喜歡這個味道。”
陳錦唐看着她面前的盤子笑道,“好象這次你吃得特別多。”
顧若一邊夾壽司一邊點頭,懶得說話,只覺得吃東西纔是最實在的,做宅女的時候顧若哪裡會有這些煩惱呢?吃了睡,睡了吃,這纔是王道!被安佩和攪和了以後顧若覺得自己越來越偏離自己的運行軌道了,也離她的人生目標越來越遠,差就要出軌甩出銀河系了!
陳錦唐眯縫着眼睛看她一口接一口,突然冒出一句話,“你是不是喜歡安佩和?”
顧若正張嘴吃魚片,吃了一驚,蘸滿芥末的魚片觸到了上顎,刺生生的辣味沖鼻而來,衝上腦門,顧若的眼淚就禁不住流了下來,漲着通紅的臉瞪着陳錦唐,擠出幾個字,“我最討厭他了……”說着趕緊喝茶。
最討厭他突然闖進來。
最討厭他花心變態加無賴。
最討厭他總是一切都不告訴自己。
最討厭他連我喜歡你都不給自己機會說出口。
陳錦唐遞給顧若一杯清茶,淡淡的茶味緩和了口中的辛辣,顧若捂着臉跑去洗手間,一頓飯吃得半飽不餓,就如同她與安佩和的關係,半吊子的懸着,上下不得。
顧若把滿腔的鬱悶向小白傾訴,“白豬啊,我好象被男人甩了……”
朱小白那頭隱約傳來GV裡的呻吟聲,“你啥時候有男人了?”
“蠻久了……”顧若歪在牀上一手拿電話一手繞電話線,“我鬱悶啊。”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朱小白憤憤地說,“卑鄙下流,無恥**,只能讓他們互搞才能不污染我們女性啊!”
“……”
“對了,你男人是誰啊?”小白嘴裡似乎在咬着什麼,脆脆的聲音弄得顧若也讒了。
“你不認識的人。”顧若回道。
“誰這麼生猛能搞得定你?”小白激動地說,心中已經把安佩和幻想成一個滿身肌肉的**,還全身摸了賊亮的油。
“總之我被人甩了。”顧若在牀上打滾。
“切……”小白不屑地說,“你的字典了除了房子以外啥時候還多出男人這一項了?”
顧若幡然醒悟,“對哦!”她可是寧願在家睡覺也不要約會的宅女,寧願滿牀打滾也不要男人的宅女,寧願披頭散髮也不願意梳妝打扮的宅女啊!
她竟然忘記了!
小白見她回了神,得意地說,“就好比我,看見直的就反感,你說這麼多女性同胞爲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這直男除了多根黃瓜還有啥啊……”
顧若聽出苗頭不對,再給她掰下去那就更口沒遮攔了,趕緊裝佯上廁所掛了電話。
做會一個小資的宅女纔是她顧若的人生追求啊!
第二天顧若就元氣滿滿地上班工作,努力轉正,努力賺錢,努力小資!
陳錦唐好奇地說,“怎麼一個晚上就恢復精神了?”
“嘿嘿,被人開導了。”顧若笑着說。
“男人?”陳錦唐調侃地說。
顧若堅決地說,“我不需要男人!”
陳錦唐先是一愣,既而笑而不語。
可是顧若的醒悟狀態只維持了半周就被她爸的一通電話給打斷了,一開場就是悽慘哀嘆,“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搞到男人呢?”
如果不是顯示出家裡的號碼,顧若差點以爲這是神經病打來的,“你嚎啥啊?”
“哎……”老顧同志深深扼腕,“早知道你這麼沒用,我和你媽就應該來看看安佩和,沒準他就不會甩了你了?”
知道被甩最怕的是什麼嗎?不是傷感,不是鬱悶,而是你被甩的事人人都知道了。
“你說什麼呢!”顧若回吼道。
“你不要裝了啦。”老顧道,“我們前幾天收到安氏的邀請函,你安叔叔請我這個故交去參加公司的慶典,說是安佩和要繼承安氏,我琢磨着你不該成了安氏老闆娘嗎?咋沒個消息呢!再一問,人說那天安佩和要和白北海的女兒訂婚!”
“什麼?”前面的羅嗦顧若根本不想聽,但是聽到最後一句還是驚住了,儘管對於她這樣一個宅女來說安佩和既不是她的房子也不是她的牀,僅僅是一個無用的男人。
“你不要裝出沒事的樣子。”顧老爹繼續嘮嗑,“不過我和你媽也沒指望過你能找個多好的男人,是個男人就行了。”
“我能不和你說話嗎?”顧若忍無可忍道。
電話那頭聽出換人的聲響,一會顧若的媽就接了電話,“閨女啊,沒傷心吧?”
“我好得很,要不要我在你們面前表演後空翻你們才相信啊。”顧若沒好氣的說,爲一個男人,她顧若至於嗎?
“那週末的慶典你去嗎?”顧老孃自言自語,“還是別去的好,觸景傷情啊……”
這話說得顧若聽着不爽,她突然覺得做一個縮頭烏龜實在不是她的風格啊,這樣反倒讓人懷疑,她顧若就該昂首挺胸地說她不需要男人!
“我去,我爲啥不去啊!我還告訴你,我還帶男伴去!”顧若一氣呵成,氣勢強烈。
“真的?”顧老媽激動了,“那這次媽媽可要好好看看。”
顧若點頭,“男人這東西,主要是我不想要,如果非要騷包一下,我還真不怕找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