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高巧麗深深地嘆了口氣,這邊不能同夏林皓說,那邊又不能挑明。就這麼一直閣在心裡,也怪不好受的。
一個天大的秘密,不等時機成熟,半點風聲也不能吐露,這個利害關係,高巧麗清楚不過了。
兒子調皮搗蛋,不然也不用來陪讀,陪讀說得好聽,說不好聽就是保姆加監視。
過去一那點事,快活嗎?
年輕人犯錯就會說,馬克思曾經說過:“年輕人犯錯,上帝都會諒的。”
馬克思從始至終是位虔誠的教徒。“年輕人犯錯誤,上帝也會原諒的。”這句話跟馬克思基本原理概論是毫無關係的。
一些年輕人爲了尋找強有力的理由,不惜鼻祖的名聲,到處宣講,他犯的錯誤是有道理的,是情由可原的。
夏林皓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氣得不想管了。
總是說巧麗太溺愛了。並對高巧麗說:“你不想管由他,你不管,最後讓社會管教。”
誰不想兒女成龍成鳳,小時候,小孩玩皮點,裝着可憐樣,就讓人憐,讓人愛,隨着他的性子。
有些事本是孩子應做,父母嫌孩子做事慢,還嫌小孩做事礙手礙腳,而且還做不好,還不如自己動手,一切包辦了。
自己做起來多麼僚翹,何必讓小孩受這分罪呢。
久而久之給孩子養成了只看大人做,雙手叉腰,在一旁觀看,長大了在來扭轉,就不是容易了。
夏林皓這人說到做到,他從那次說過以後,他真的不管了。
(他真的不管是假,他就氣高巧麗)
高巧麗也不敢逼林皓管兒子,因她對孩子是太貫了,她是有責任的。故此,她自報奮勇去縣裡陪讀。
就是夏林皓想管也沒有這個時間,他的心撲在生他養他的土地上。
孩子的前途要緊,再說老婆跟着兒子,他心裡踏實。
爲了兒子更好的前程,高巧麗就想起凌雲,兒子有凌雲這樣的父遺傳基因,怎麼就不像凌雲呢?
若凌雲是兒子的父親,是不是兒子的命運就大不同了呢。
高巧麗有時會這麼想。
現在高巧麗把希望寄託在婉兒身上,巴不得夏林皓上婉兒那條船。
高巧麗就可名正言順提出離婚,再同凌雲挑明真相,凌雲一定會幫她擺平這件事的。
可是,婉兒與夏林皓什麼事也沒發生。
高巧麗不得不理一理凌雲這邊事,先讓凌雲對自己的兒子有個初步的瞭解,也讓兒子親近親近凌雲,這爲以後相認奠定基礎。
高巧麗在盤算着,一步步向前推進。
趁着國慶節,兒子放三天假加上雙休共七天,高巧麗便同夏林皓說了聲;“好長時間沒有回娘看看,也不知老孃身體怎樣,還說外婆外公很長時間沒看過外孫了,也想見見。”
名正言順的理由,夏林皓自然同意,自己沒有時間去看岳父岳母,也不讓老婆帶孩子去看看,這也說不過去呀。
高巧麗帶兒子回孃家轉轉這是合情合理;平日高巧麗是沒有時間跑的,她在城裡給兒子當陪讀。買菜、燒飯、洗衣、收拾屋子。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一個人燒飯與做一家人的飯,區別不大。
高巧麗沒事的時候,晚上也去廣場跳跳舞,活動筋骨,放鬆放鬆心情,瞭解一此世間的人和事。
她原本就是個不歇手,不歇腳,不歇嘴的人。
她是個嫌不住的人,這下好,腳也被閂上了,哪裡也去不了。像是坐牢一樣的感覺,時間概念還要特別的強,必須嚴格遵守學校裡的作息時間,並按部就班的執行着。
這次回孃家,高巧麗主要是想讓兒子接觸接觸凌雲,也不知他們爺倆能否合得來。
去的路上,高巧麗擔着心,到時不知如何應對。
高巧麗又一想,血濃於水。虎毒還不吃子呢。
人這種感應是真會有吧?
回憶往事,歷歷在目,任歲月流逝,年華遠去,滿懷理想的青春總會一次又一次地張開翅膀擁抱明天。
月華似水,鋪滿了愁思幽幽,秋天的氣息也在濃濃的思緒上打成解不開的結,杳渺的未來在哪裡等候?她閉上雙眼,隨夢而飛,朝陽捧起天色。
過往不容她,成就不了緣分成了過往,戀愛成了空談,生活中的碎片,萬能膠水也無法沾合,昔日的碎片,仍波光粼粼。
無情輾過她青春,徹底粉碎了應有夢。
將痛苦複製,合在一起不是負負得正,而是,雪上加霜的疼痛。
高巧麗娘倆來到凌雲的公室。
“好氣派,好敞亮的辦公室。”兒子幾乎是驚呼。
凌雲從轉椅上起身,從寬大的辦公桌後走了出來。滿臉堆笑的說:“這是你的兒子,都這麼大了,時間過得好快。”凌雲感嘆着。
“是啊。孩子大了,人就老了。”高巧麗在這裡有了蒼桑感。
“兒子,來來見過你凌叔。”高巧麗招手叫兒子與凌雲靠近些。
“凌叔,您好!”兒子有的只是好奇,他設及不了成人的感情。
“好,好,來,來,到凌叔這邊坐。”凌雲招乎高巧麗的兒子。
沒想到兒子大大方方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椅上,還上下顛了顛。
“好有彈性。”
聽到兒子這麼說,高巧麗與凌雲相視一笑。
高巧麗不曾想他們爺倆是用做客的方式見面,也是血緣的關係,似乎沒有一點陌生感。
一問一答,一答一問,是問卷,是勾通,是瞭解,心與心越來越近。
凌雲問了幾個問題,孩子一一作答;孩子提的問題,凌雲也認真的回答,答完後,兒子也闡述自己的觀點,一老一少很是投緣。
高巧麗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高巧麗暗暗的想,這原本三口家,覺得自己很賤,還帶兒子來這裡,像是被人*光衣服,赤祼祼的走在大街。
高巧麗多想當凌雲疲憊不堪而歸時,她用溫柔的眼神,嬌羞的微笑,像陽光下的藍天一樣,讓他舒心。
高巧麗多想用玉手纖指拂平他心口上的傷痛,可是,這一切都是奢望,是遙遙無期幻想。
樹欲靜而風不止。明明是一條無歸之路,還要去追尋。
兒子還被凌雲表揚了一翻,臨走時凌雲還說:“喜歡這孩子,孩子智商較高,悟性好,要好好引導,將來一定有出息。”樂得兒子直蹦的。
兒子畢竟還在高中一年級,得到有成功人士的誇講,心裡自然蕩起說不盡的喜悅和滿足。
在孩子眼裡這就是大物,這麼大的一企業都是他管。羨慕、崇拜。
巧麗想這次來是很有收穫的。慢慢來,是你的飛不了,不是你的要不來。
俗話說:“家雞打的團團轉,野雞打的滿天飛。”他們畢竟是滴親的父子關係,血濃於水,容易親近合拍。
他們出了門,凌雲只站在門口目送着母子倆,在他們剛要出大門時,兒子還回過頭衝着凌雲笑笑揮手說:“叔叔再見!”
高巧麗沒有回頭,心裡美中有痛,悲喜交加的感覺,這種感覺有着說不出酸楚。
雖然人是來了,可心一直在懸着,顏面丟盡,她是有所求,又無所求,爲的是兒子的將來有個好前程。
高巧麗強迫自己控制不讓情感迸發出來,尤其有這麼大的兒子面前,自己錯了,不能再讓兒子也錯過。
原本男女的交往是一種正常的事,放在這裡,可不是了,畢竟是有丈夫,又有了兒子的女人。
她出了門,像是做賊一樣,快一點逃離。腳下走得很快。
“媽,走這麼快乾什麼,偷了人家的東西,是不是怕別追來了。”
高巧麗的確有這種心裡。
走了好長一段路兒子叫母親看,巧麗一揚頭,眼睛被太陽光閃了一下,兒子手上拿着一支鋼筆,金光閃閃,這支鋼筆要五千多人民幣。
“你怎麼拿別人的東西?”
“是叔叔送的,叫我別對你說,要說到路才能說,這是給我的一個見面禮。”兒子感到有些委屈的說。
“好啦,給你的就拿着吧,回頭再感人家的情。”高巧麗變得快。
這支金筆,一打眼高巧麗就想起,她同林皓一起,參加縣裡組織的一次全國農博會,見過這支筆。
當時夏林皓還拿着這支筆看了看說:“等咱們的兒子考了上大學時也給他買一支。”
工作人員過來說;“這筆一買就是一對,一支是不賣的,這是世界上少有的孤本。”
“孤本?”夏林皓重複着這兩個字。
“是的先生,是孤本買掉了,就沒有了。”
夏林皓好奇的問:“哦,有什麼講究嗎?”
“這筆材料來源宇宙間的飛金,是人類罕見的,是金,非金,有金子一般的品質,又超越金子的亮度,色又不像白金,黃金,它隨着光的亮度而改變色彩,它隨季節的變化而變着顏色。”工作人員介紹着。
“這個飛金如何來的呢?”夏林皓又問。
“這個飛金在遠古時代就有,只是很難得到,千年才現身一次。這個飛金還不是真正的飛金,是飛金飛行中在一塊石上的擦過,這石上就有了金粉。
科學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若是兩個小夥不是有心的摸了一下這石頭,終會成爲生死兄弟;若是一男一女同時靠近並摸了一下這石頭,最後會爲成了恩愛夫妻。”
“真有這麼神奇的事?”
“信不信由你了。”
在一旁聽解說的高巧麗,這是人幻想來的,在現實中還真有奇事。
這種其妙玄幻的故事,深深印在高巧麗的心裡。
當兒子拿出這支筆,高巧麗立馬想到這個具有神話色彩的故事。
“這世界還真有此事。”當時,夏林皓還不信。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當時夏林皓被解說員一宣染,還真的有想買的意思,可一年不吃不喝也買不起,只好作罷。
故此,高巧麗與夏林皓同時看到這飛金鑄的金筆,可望而不可及,終成不了恩愛夫妻。
高巧麗心裡明鏡似的,這支金筆千萬是不能被林皓看到,看到了解釋不清,也無法解釋。
這不是一般的小禮品,太昂貴,說是買的講不過去,沒有深厚情感的人會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嗎?
你能幫別人多大忙,說出來誰信?這支金筆便成了一個燙手山芋,高巧麗有些犯難。
對了。暫時只是應付一下兒子,巧麗有意問兒子:“知道這筆的價值幾何?”
“無價。”兒子一張嘴就說。
“這麼好金筆怎能沒有價呢?”這是高巧麗有意這麼說,看看兒子怎麼回答。
“哈哈。”兒子大笑。
“你笑什麼,答不上來了吧。”
“媽,你也小瞧了,這個問題,小兒科。”兒子不屑一顧的說。
“說說,我聽聽,嘴很沒有用的,要憑真才實學。”高巧麗擠兌兒子一句。
“當你把什麼東西看得特別特別重的時候,這東西就是無價的。不是有一句:情義無價。”兒子的回答,一下子將高巧麗卡在那了:“啊、哦。”半天,“是是。”
父子之情本身是無價的。高巧麗這麼想着。
看來兒子的小腦袋瓜子,是很靈光,平時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難道是飛金筆的作用,不可能,可她怎麼沒有佔一點靈氣呢?心裡總是毛毛的,一點也凝聚不起來。
兒子冷不丁喊了一聲:“媽。我看你今天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得不是你媽了。”
“不是,我是說你的言談舉止比以前優雅多了。”
“是嗎?以前是什麼樣子,是暴君?”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高巧麗上了兒子的套。
在兒子心裡高巧麗就是個暴君,今天母子倆,和顏悅色,是高巧麗心裡特別的美,纔有母子倆順暢對話。
風兒輕輕的吹,母子走在鄉村的小路上,是那樣的恬淡而又舒緩的,這鄉村就像一個剛剛出落得美麗漂亮的少女,並不會因爲自己還不豐滿而顯出莫名其妙的急躁,也不會因爲自己還未成熟而不慢慢地表現,你看那杏樹的花朵間,早已吐出芳香的花蕊,你看那清明的眸子裡,早已有了對細雨的憧憬。
母子倆說笑中到了外婆家門口了。
高巧麗還在想着幸福的事,按照高巧麗的設想,這次同凌雲見面,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現又出了一支金筆這檔子的事,這同其它禮物不一樣,這金筆在夏林皓心中一定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跡。
現就被他知道,爲時太早,她真的也不想傷害夏林皓,怎樣能做到兩全齊美,這是不可能的事。
現只有一個辦法,穩住兒子,如何對兒子說,這筆不能被你爸曉得了,那能直截了當的說呢。
兒子大了懂事了,千萬要想好,別毀了孩子,也別毀了這個家,高巧麗要想個萬全之策。
第一步就是要從兒子手上拿下來,還要封住兒子的口,這還真的有些難。
誰知道兒子什麼時候一不流神說了出來。
這個凌雲真是的,給別的東西作記念不好,非得拿什麼飛金筆。
如果,這飛金筆不是她和夏林皓一起見過,那說不定真的要出大事,她不敢深想“......”